“你这是什么态度?”
郁听白自认为对安柠并不算差。
安泽的事不过是一场误会。
到底是她的弟弟,他怎么可能不管不顾?
这一次明明是安柠有错在先。
是她不懂洁身自好,频频踩他底线...
安柠背过了身。
默默地擦掉了疯涌而出的眼泪。
郁听白火气越来越大,冷声质问着她,“你还有脸哭?你搞清楚,是你对不起我。”
“我哪里对不起你了?郁先生,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知道你有很严重的洁癖,所以在我意识到自己被人强暴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隐瞒下来,害怕你得知之后彻底厌弃我。”
“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你能站在我的立场上关心我安慰我,只求你不要用‘肮脏’这样的字眼嘲讽我侮辱我。”
安柠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哽咽的声音里也充斥着强烈的破碎感。
上一回她差点被那群女人用酒瓶捅坏身体。
郁听白知道后并没有丝毫的嫌弃。
反倒一直陪在她左右,耐心地宽慰着她。
可这一次。
他的嫌弃真的不要太明显。
唯一的区别是。
上一次迫害她的是女性,这一次却是异性。
郁听白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过。
可见安柠哭得这么伤心。
终是于心不忍。
他阔步走到她跟前,双手扶着她单薄的肩膀,缓声说道:“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替你出气。”
“我不知道,我一直处在昏迷中。”
安柠不敢将神秘人一直威胁她的事情说出去。
她必须保护好妈妈和弟弟。
“不知道,还是扯谎了?”
郁听白本该对她深信不疑的。
只是k先生发给他的三段视频,实在太具有说服力了。
他也曾怀疑过k先生不过是制造了三场假象,意图挑拨离间。
但据他对k先生的理解。
k先生一出手必定是大手笔。
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小打小闹”。
“你要是不肯相信就赶紧离开吧。没必要反反复复地用言语来伤害我。”
安柠被郁听白的反应伤透了心。
对他的态度也渐渐冷淡了下来。
“其实...还是有办法找出那个人的。”
郁听白的眼里闪过一抹迟疑。
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伤到她,但他必须这么做。
要是不揪出这个人。
他心里的疙瘩怕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消失。
“不!你想做什么?”
安柠抗拒地摇了摇头,无措地向后退去。
郁听白没有给她逃离的机会。
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另一只手则熟门熟路地探进了睡裙底下。
“别动!只有找出那个人,我才有办法替你出气。”
“不要碰我...你不是嫌脏?”
安柠很是抗拒郁听白的触碰,手脚并用地挣扎着。
“不是跟你说了别乱动,疼死你算了。”
郁听白见她痛得煞白了脸,恼火到了极点。
他不过是急于取证,她就不能配合一下?
完事后。
他冷漠地将她扔到了床上。
转身便让陈虢上门前来取证。
而他自己。
则快步进了洗手间,一遍又一遍地用清水冲洗着双手。
说来也是奇怪。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的洁癖很严重。
但是取证期间他根本没有考虑到脏不脏的问题。
安柠侧卧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水流声,心脏的地方已经痛到了麻木的程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郁听白洗完手后,见安柠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心疼得不得了。
他很想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爱她。
只是...
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他们两人怕是回不去了。
安柠抿着唇。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郁听白,别再恶心我了,好吗?我犯贱我下作,我不值得你对我好,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怕脏了你的眼。”
“生气了?还是弄疼你了?”
郁听白觉得安柠的火气来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他不也在努力地找出欺负她的嫌疑人吗?
见安柠没有回话,他又耐着性子补充道:“如果有别的办法,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问题是你那会子在昏迷中没看清那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检测出那人的dna。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缓冲的时间,那玩意儿一般都是上完床之后的四十八个小时内才有可能检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