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柠赶到皇朝酒店,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郁听白身上的药效正巧处于峰值。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很难保持清醒。
听闻安柠急促的敲门声。
他一拉开门,就将她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套房之中。
“郁先生?”
安柠后知后觉,这才想起来他发病时的恐怖模样。
这要是搁在平时,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她怀孕了。
她现在的情况根本经不起任何的折腾。
想到这儿。
安柠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郁先生,你现在还能保持清醒吗?”
“安柠,给我好不好?”
郁听白将她压在墙壁上,削薄的唇紧贴着她的前额。
安柠试图着挣脱他的桎梏,焦急地连连摇头,“你别这样,你答应过我不会碰我的。”
“我中药了,充血得厉害,好难受...”
郁听白好似要将安柠揉进身体里一样,紧紧地抱住了她,“我要你,就现在!”
说话间。
他已经脱下了她的裤子,准备硬来。
“不可以...你别碰我!”
安柠意识到郁听白口中的发病并非真的发病,气得直掉泪。
他怎么可以骗她?
怎么可以这么糟践她的真心?!
“安柠,我会温柔对你的。”
“别哭了好吗?”
“让我进去,嗯?”
郁听白已经忍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大掌按着安柠的腿,温热的胸膛亦紧紧地贴着她娇软的身躯。
“你今天要是再对我用强,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安柠奋力地挣扎着,泪水迷蒙的眼睛里除却愤慨,更多的是伤心。
她还以为他会为了她改变。
没想到。
在他眼里,他依旧将她当成了泄欲的工具。
郁听白身形微怔。
他缓缓地松开了她,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如果我说,我中的药对肝肾损害极大,没有及时解掉,会危及生命呢?”
“有这么严重?”
安柠蹙了蹙眉,半信半疑地问。
郁听白趁势将她抱到了床上,“给我,好不好?往后,我会加倍疼你。”
“你其实可以自己解决的。”
安柠冷言拒绝了他。
其实,郁听白尚还有理智。
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根本不需要她。
再说了。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哪里敢铤而走险?
“我只要你,只对你有感觉。”
郁听白将她桎梏在身下,修长的手熟稔地绕到她后背,解下了她胸衣上的搭扣。
“把你自己放心的交给我,往后我只和你一个人做,嗯?”
“郁听白,这样的你让我觉得恶心。”
安柠卯足了劲儿将他推到了一边,狠下心肠,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你非要这么做,那就等着收尸吧。”
她其实根本没有打算寻死。
她只是在赌,赌郁听白的不忍心。
至于孩子的事。
没到最后的关头,安柠绝不会告诉他实情。
“我让你感到恶心了,是吗?”
郁听白冷笑着后退了一步。
亏他还在操心她的身体。
没想到...
她这段时日之所以频频干呕,全是被他恶心的。
“是。”
安柠因为郁听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而伤了心。
人在气头上就是这样。
心里还在关心他,嘴却硬得很。
“滚。”
郁听白的声音嘶哑到了极致,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对着她咆哮出声。
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冷冷地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话音一落。
他便转身跨入了淋浴室。
紧接着。
套房里就传来了振聋发聩的摔门声。
安柠跪在地上拾捡着被他丢了一地的衣裤,难受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下。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是顺从了他,孩子肯定是要保不住的。
但要是说了实情。
往后怕是会后患无穷。
不得已之下。
她只能选择暂时瞒着他。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郁听白走进淋浴室还不到十秒,便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他缓缓地蹲在了她身前。
默不作声地夺过她手中的衣服,替她一件件地重新穿了回去。
“气头上的话,我不会当真。”
郁听白给她穿好衣服后,顺势还替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你去大堂等等,我让陈虢送你回去。胃不舒服的话,记得让田妈给你调理一下膳食。”
“你...你不生气?”
安柠诧异地看着郁听白。
她还以为他生气了,还以为他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没想到。
他居然会主动开口求和。
“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