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烁挑眉,一脸的促狭,“不是说不想插手?”
“不发就算了。”
郁听白瞬间摇上了车窗,没好气地说道。
“诶!郁哥,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叶烁敲了敲车窗,似笑非笑地解释道:“小嫂子的策划方案已经很完善,稍微整合一下就可以投入实施。”
“她还会策划?”
郁听白眯了眯眼,多少有些诧异。
他早就知道安柠的工作能力很强,却没有想到她连策划方案都能做得尽善尽美。
“那可不?她的策划方案堪称全场最亮眼。”
“等等...难道这么大的事儿小嫂子事先没有跟你沟通过?”
叶烁微微勾起了唇角,话里行间满是揶揄之意。
“走了。”
郁听白直接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安柠醒来的时候,郁听白刚好给她端来了一碗黑糊糊的药。
“醒了?”郁听白屈着腿,坐到了床边。
“噫?”
安柠有些迷糊地看着屋内的布景。
她半坐起身,轻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话音还没落下。
她身上的薄被就先行一步,“咻”的一声滑了下去。
“啊!”
安柠没想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扒了个精光,着急忙慌地钻入了被子里。
“我衣服呢?”
片刻后,她见郁听白丝毫没有打算给她递衣服的准备,又探出了头,小声问道。
“不是我脱的。”
郁听白淡淡地收回了视线,愈发觉得田妈不靠谱。
他让田妈给她清理干净身体,顺带给她换上干净的内裤。
结果...
田妈真就只给她穿上了内裤!
“不是你脱的...那是谁脱的啊?”
安柠突然觉得郁听白这话说得很渗人。
如果不是他脱的,那又会是谁脱的?
难道,原野为了报复她,在她晕死之后对他实施了侵犯?
想到这种可能性,安柠的脸色瞬间苍白。
“想哪去了?我不过是让田妈帮你洗了个澡。”
郁听白放下了手里的中药。
转身打开衣柜,给她挑了一件半透明的蕾丝睡裙,“换上。”
“原来是田妈...”
安柠双手紧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除了她,还能是谁?”
郁听白其实想过亲自动手。
只不过手上的伤还没结痂,不能浸水。
“没什么。”
安柠摇了摇头,连忙接过了郁听白递来的睡裙。
看到睡裙的那一瞬间,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双指挑起睡裙上细如头发丝儿的肩带,轻轻地指着胸前的镂空部位,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听白,你很喜欢这种风格吗?”
“睡裙是奶奶买的。”
郁听白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安柠换上睡裙的模样。
虽然睡裙是郁老夫人买的。
但是...
他确实挺喜欢这种风格。
“奶奶?”
安柠不免有些咋舌,“奶奶的眼光可真前卫。”
郁听白见她迟迟不肯换上,只好给她找了一套中规中矩的睡衣,“还不换上?”
“你...你可不可先转过去?”
安柠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飞快地接过睡衣。
她也不想一直躲在被子里。
可郁听白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麻烦。”
郁听白转过了身,削薄的唇微微翕动,“捂那么紧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我只是不习惯...”
安柠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腹诽着,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可不得捂紧一点?
他们虽然已经结成了夫妻,但还没有发生过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在这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害羞。
郁听白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
见她这么不自在,随手掏出了裤兜里的烟,正打算去阳台抽根闷烟。
无意间却瞥见了梳妆镜中正费劲地调整着内衣肩带的她。
内衣似乎小了,她穿着有些费力。
郁听白仅仅扫了一眼,就匆匆地移开了视线。
可不知怎的。
看过镜子中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手中的烟突然不香了。
他眸光沉沉地盯着自己宽厚的手掌,倏的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一只手,不知道能不能握得住?
郁听白还在发呆的时候。
安柠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利索地捏着鼻子,将气味难闻的中药一口闷了。
“喝这么急做什么?”郁听白转身,沉声问道。
“我得快些赶回去上班,要是让人发现我无故旷工,一定会被扣工资的。”
“不准去,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
“可是...请假也要扣钱的。”
“这么缺钱,为什么不用我给你的卡?”
郁听白睨了眼她光着的脚丫,将她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