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成为了安柠的意淫对象,郁听白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
他抬手敲了敲洗浴室的门,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愠怒,“你在做什么?”
“啊...”
安柠没想到郁听白会突然出现在洗浴室门口。
她慌忙地将已经完全浸湿的内裤藏到身后,支支吾吾地道:“我刚巧在洗衣服,就顺带把你扔在衣篓里的脏衣服也洗了。”
“我让你洗了?”
“只是顺便...”
安柠微抬起头,小心地观察着他黢黑的脸色。
“以后别洗了,我嫌脏。”
郁听白还在因安柠和司夜宸之间不一般的关系生着闷气。
对她的态度,明显比之前差了许多。
居高临下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安柠,他沉了沉眸,厉声强调:
“安柠,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契婚协议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要是再敢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等待你的将是天价违约金。”
“知道了。”
安柠点了点头,低低地应答着。
她寻思着,郁听白肯定不会再穿她碰过的衣物,索性将湿淋淋的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
既然,他嫌她碰过的东西不干净,那就直接扔掉好了。
留着的话,他指不定还会以为她有恋物癖偷偷私藏了他的贴身衣物。
“我让你扔了?”
郁听白将安柠的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心里的怒火非但没有消散,反倒越发猛烈。
岂有此理!
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内裤扔到了垃圾桶里!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不是嫌脏?”
安柠搞不明白郁听白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小声地怼了他一句。
见他气得脸色发青,又没勇气和他硬刚到底,赶忙求和:“以后,我再也不会乱动你的衣服。别生气了,好吗?你总是板着脸,我害怕。”
“你还知道害怕?”
郁听白冷哼着,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他又觉得自己好像太严厉了些。
她不过是偷偷帮他洗了一件内裤,也没有犯下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
他要是没有中途折返,根本不会知道这事儿...
看着她委屈兮兮的小模样,郁听白顿觉心烦意乱。
他烦躁地扯着刚刚系好的领带,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出。
仁禾医院,加护病房
魏娴雅斜靠在病床上,翘着二郎腿,眉飞色舞地刷着手机。
眼瞅着安柠即将成为全网公敌,她憋在心里的恶气终于消散了些。
“小雅,什么事开心成这样?”
仁禾医院院长谭仁杰站在病房外往里瞄了一眼,见房间里只有魏娴雅一个人,这才径自走了进去。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苏月如生下的那个贱蹄子不安分得很,前几天还没脸没皮地跑上门讨要嫁妆。”
“现在好了,事情妥妥地解决了。”
“我为了反将她一军,特地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你猜怎么着?全网的舆论瞬间倒向了我这边。”
“我倒要看看,安柠那个贱丫头拿什么跟我斗!”
魏娴雅来了些兴致,半坐起身,拉着谭仁杰宽厚的手一阵絮叨。
谭仁杰趁机摸了把她白皙水嫩的手,跟着绽开了一抹笑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值得你挂在心上?”
“你千万别小看她,她的手段可不一般。”
“也不知道她给郁家病鬼灌了什么迷魂药,那病鬼居然愿意为她出头。”
魏娴雅想起郁听白为了安柠气势汹汹地冲入安家住宅时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得劲儿。
“小雅,你确定郁家大少真的患有重疾?”
“我总感觉,他不像是身患重病的人。”
谭仁杰回想起方才看到的画面,补充道:“半个小时前,安柠和一个陌生男人来探望安家那个小崽子。那小崽子管人叫姐夫,想来那人应该就是郁家大少。”
“你是说,郁家病鬼陪她一起前来看望安泽?”
魏娴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本以为安柠嫁给一个情绪暴躁又偏执的病鬼,日子肯定过得苦兮兮。
没想到郁听白对待安柠还有这样的耐心。
为了让安柠多吃些苦头,魏娴雅忙握紧了谭仁杰的手,急声道:“仁杰,帮我!我绝对不能让安柠那个贱丫头过上好日子,绝对不能!”
“你打算怎么做?”
谭仁杰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他虽和魏娴雅维持了多年的地下情人关系。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了魏娴雅得罪郁家。
“帮我找几个目击证人。”
“告诉他们,只要一口咬定亲眼目睹羽彤在出事前曾和安柠起过争执,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要是担心事情败露,你大可选择让第三人出面。”
魏娴雅生怕谭仁杰不肯帮她,又补了一句:“你放心,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