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着钥匙,直接打开了他牢房的门。
“出去吧,皇上召见你呢!”
容无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跟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那狱卒见状,又拔高声音重复了遍,“喂!出去吧,皇上召见你呢!”
可依然得不到回应。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皱着眉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面容,但看姿势直挺挺的,狱卒心中生出一抹不祥的预感。
好家伙,这……这个人该不会是死了吧?ωωw.cascoo.net
可千万别死啊!
上面把他送进来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不能让人咽气儿了。
因此他也没敢打没敢骂的,好在这位进到大牢里面,也很安静,整天就是在他牢房里面要么坐要么躺,所以好端端的,没人招惹,他应该不会死吧?
总不能是暴毙吧?
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很健康。
狱卒越想越害怕,不愿意再自己吓自己,索性决定去一探究竟。
他迈着不确定的步子,朝着牢房走去。
熟练的开门之后,推门而入,踱步绕到容无崖的脸前。
本来怀疑他已经死了,哪想对方的眼睛睁着大大的。
在看到他过来的时候,还懒懒的朝他睨了眼。
这一眼轻蔑又傲然,自带着贵不可言的气场。
狱卒被看的心里发凉,想起来兄弟几个私下里,对这位来头的猜测,刚起个年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远了,他本是来看他死没死的啊。
既然没死,心也就放肚子里了。
狱卒悻悻的,“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皇上要召见你!你还在这里躺着做什么?皇上这次说不定要把你放出去了,你赶紧抓住机会!”
他说了半天,然而地上的人,依然一动不动。
狱卒无语了,本想呵斥他,只是那双眼睛看过来时,实在迫人。
他努了努嘴,自己是没办法把人弄出去,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他想了想,只好硬着头皮出去复命。
大牢外面的荀献,听到之后,皱起眉头,“他不出来?”
“对,躺
。在地上一动不动。”狱卒无奈,“也不允许小人靠近。”
“他不动,你就找几个人把他绑了一起抬到担架上,抬出来!”荀献情绪不佳的骂道,“这点小事还用我教?”
狱卒哪里还敢说别的,讪讪的转头又重新往回走。
荀献看着这混浊的日头,气的一脚踹在石狮子上。
他最近实在是烦躁。
一开始是被楚殷殷下了毒,在她手上受了好大些苦头。
本来计划趁着容无崖不在的时候,一步一步攻略楚殷殷。
谁知道那女人果然够野,够烈。
一言不合就下毒。
他现在时刻警惕防备她,甚至不敢多靠近几步,生怕一不留神被她下了不知名的毒药,然后死的不明不白。
如此一来,别说拿下楚殷殷了,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更加可恶的是,得不到楚殷殷,他去找别的女人快活,也不尽兴。
总是会在看着她们的时候,各种挑剔,觉得处处不如楚殷殷。cascoo.net
有了这般那般的比较,再看楚殷殷之外的姑娘,总觉得差点意思。
荀献从未有这种感觉,可他并不傻,知道事情变得不受控制。
爱上一个女人,爱上一个很大可能得不到的女人,注定痛苦。
他想着冷处理这段感情,正好理一理对楚殷殷的心思。
然而人倒霉了,似乎做什么,都不顺当,差事上情况更糟。
容无崖入狱那天,他提出斩断容无崖后路的提议。
父皇荀光允许后,他就派人到处散播容无崖已死在狱中的消息。
他想让周遭各个蠢蠢欲动的小国,先打起来。
谁知道他们这回却非常能够沉得住气,选择了静观其变。
倒先是荀光坐不住,先出手了。
大概是为了证明,没有容无崖,他们大治也能打的赢仗,所以他当即下了命令,叫边境的守城将士,对周边一个叫作邛的小国,制造摩擦,发生冲突。
这一场仗,发生在三天之前。
可是结果输的底裤都快没了。
邛国区区不到百万人口,边境守城将士,更是堪堪只
。有几千士兵,大治派了两万兵马,输的一塌糊涂,还有不少士兵被掳去做了俘虏。
荀光为此大怒。
他不信,不用容无崖,居然连个小小的邛国都拿不下,决心死磕。
死磕了三天,又折进去一万人马。
一个不起眼的小邛国,都能把大治打的落花流水。
荀光在最初的震惊,愤怒之后,看着惨烈的战况,面对着天下人的嗤笑,终于决定认清现实,这才想起了容无崖,决定给他一个面子。
请容无崖出狱的差事,就落到他头上。
荀献去领差事的时候,就被荀光没来由的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朕要你们这三个废物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