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霍临渊看着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楚殷殷,再次叫易攀把叁化请到了院子里。
叁化心里头烦的不能行。
本来三天前的晚上,他就应该离开。
可霍临渊说楚殷殷没醒,他不放心,说什么都不让他走,还派了人对他严加守护。
“催眠过后昏睡七天都是正常的!上次催眠她不也是睡了五六天吗!你着什么急,慌什么慌?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既然信不过,又何必不远万里的把我请过来?”
叁化气的就差飙脏话了。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他把他囚禁在这城里,到头来被容无崖的人抓住,两个人都得完蛋。
这个霍临渊,怎么这么蠢!
然而霍临渊对于他的气急败坏,无动于衷,甚至觉得他有点杞人忧天。
他叫人给他奉上一盏茶,淡淡的笑着,“我当然是信得过你的,只不过她没有醒过来,我担心中途出现什么差错,你说你这半辈子,学了一身顶级的本事,但整天担惊受怕的,也不知道你图个什么。你应该也没怎么来京城转过吧?”
“趁着这些天的功夫,就好好的把京城转转。放心好了,那天我特意找了十来个和你一样身形的,他们绝对认不出来你的,再者,你不是还会易容吗?还担心怕被抓吗?”
“要我说,你就是草木皆兵,本公子把所有能够考虑到的,全都考虑了,容无崖绝对找不到你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叁化听着他的这些话,心里头的火气就一阵阵的往上窜。
“是我太紧张,还是你太狂妄!”他张口就呵斥道,“你以为那是随便一个男人吗?那是容无崖!连我都不能保证这次的催眠效果对他能维持多久,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在这里大放厥词!哈哈!真是滑稽!”
“算了!”叁化一摆手,“我不跟你说了,反正也说不通,我现在就要离京,按照我们商定好的,你说事情成了之后,就送我离京的。”
“我是说过,但我想了想,他们定然会在这几天内严防死守,这一路上怕都是容无崖的眼睛,放你离开,万一你被盯上,再被人给抓住,那我岂不是要跟着一起倒霉了?”霍临渊呵呵笑了笑,“所以,你最近就安心的住在府上,有我的人看着你,你不会有事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叁化咬了咬牙,“那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看殷殷什么时候醒过来。”霍临渊回答的爽快,“对了,这次催眠是按照我跟你说的那样催眠的,对吧?”
叁化见自己离开的计划又泡汤了,懒得说话,索性把眼睛一闭,没搭话。
霍临渊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嗤了声,“胆子放大点,一个容无崖给你吓的。”
“……”
叁化完全不想说话了。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他便待在屋子里闭门不出。
霍临渊不放他走,他只能等楚殷殷醒过来。
楚殷殷性子软,和他的交情也不错,他跟霍临渊说不通,说不定能求求楚殷殷。
一直到第十天,楚殷殷才醒过来。
霍临渊可急坏了。
他还以为出现什么差错了呢,一天三次把叁化请到跟前询问。
好在终于醒了。
霍临渊从女婢那得知消息后,拎着衣角,阔步跑到床前。
“殷殷!”他满脸都是担忧和怜爱,一把上前将她抱住,“你总算醒了!可吓死为夫了!”
他搂的力度极大,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松木香,萦绕在鼻子下面。
楚殷殷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这种味道。
“恩……”她低喘着气道,“你抱得我太紧了。”
“哦哦哦。”察觉到她并没有特别抗拒自己,霍临渊知道,事情成了。
若是她没被催眠,这会儿最想见到的人,一定是容无崖。
她什么都没问,让他的心安定几分。
霍临渊松开她,两个人之间拉开些许距离。
他细细打量她的眉眼,楚殷殷也在看他。
面前的男人生的英挺,剑眉星目,目光霸道而强势,唇角挂着清浅温柔的笑。
不过也不太像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至少她现在不喜欢。
楚殷殷从记忆里,搜索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霍临渊,霍家嫡子,之前在霍家的内斗上吃了亏,她也因为霍家的内斗,而被人下了红颜老这种剧毒,然后为了给她解毒,他们辗转多地之后,才解毒成功。
半年前,重新回到京城。
楚殷殷理着这些记忆,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看向霍临渊,后者也在看她,“怎么了殷殷,还有哪里不舒服?”
不等她回答,霍临渊又道,“前些天争夺家主的事情,我忙的头昏眼花,顾不上你,倒是没想到你着凉发烧了,昏睡了三四天,你总算醒了!见你一直揉脑袋,是脑袋疼吗?”
霍临渊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躺下来,“为夫帮你揉揉。”
楚殷殷摇了摇头。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