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殷殷今晚的精神,格外的好。
馄饨没吃几个,就说要去洗澡。
她撒娇着要他抱着她一起去。
两个人疯狂的就像是明天就要分别一般。
从净房结束,到了屋子里,又来了一次。
直到最后楚殷殷捂着肚子,说再也受不住,容无崖才意味未尽的作罢。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点灯。
彼此的呼吸,轻轻浅浅,互相交织。
容无崖睁着眼,在想事情。
他在盘算着,如何处理霍家的事。
突然,一只细细的胳膊,横在了腰上。
他轻笑了声,于是小女人便靠过来,抱住了他的腰。
肌肤相贴,极尽缱绻。
她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妩媚,“你今天去找霍临渊了吗?”
“恩。”容无崖跟她说,“去找了,也问到了。”
“他怎么说的?”楚殷殷试探着问,“他一定会为难你的。”
容无崖无所谓的笑笑,“我的殷殷貌美如花,见过你的男人,哪个能把你给忘记?遇到觊觎你的,更是常态,是为夫不好,是为夫不够有本事,让这些男人钻了空子。”
楚殷殷摇头,她纠正他,“不是的,你明知道,这件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
怪她三年前不想让他伤心,所以不辞而别。
又怪她对霍临渊太过不设防,让他算计了自己。
容无崖的大掌,顺着她的后背轻抚,一直抚摸到……
楚殷殷脸色微变,作势要去拍开他,就听他说,“哪有怪女人的?男人没本事,才会怪女人。霍临渊那边,我来处理。总之,我不会让你一直这么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
她这么美丽的女人,就该热烈的绽放。
为了她,纵然让霍临渊一时得势,那又如何?
楚殷殷没再说话。
她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次日天亮。
楚殷殷的状态又变得不大好,但大概是强烈的意志力催使,她不至于完全疯癫。
她在还认得清人的时候,写下了一张方子,交给守护她的西川,要他交给容无崖。
同时又叫西川去寻个人。
西川听完她的话,疑惑的道,“寻这个人?王妃是要做什么?”
楚殷殷头疼欲裂,她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摇了摇头,“你去了,把信交给她,她便知道怎么做了。”
“哦哦。”西川领命而去,楚殷殷在思绪拉扯间,又记起什么,“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他,我想……我想自己告诉他……”
西川嘴角一抽。
他确实打算先去禀告容无崖,再去办差的。
然而他只犹豫了一秒,去找容无崖的时候,便把两件事都说给了他听。
只不过第二件事,他照搬了楚殷殷的原话,“王妃说这件事先不让属下告诉你,她说她想亲自告诉你。”
“她不让你告诉,你怎么还说了?”容无崖蹙眉。
西川垂眸道,“王妃现在是特殊时期,并非是属下不听王妃的吩咐。”
“信拿来。”
容无崖匆匆看完信上的内容,吩咐他说,“晚上本王回府,要见到这位名叫阿辞的姑娘。”
“是。”
容无崖现在在霍家府邸。
昨天和霍临渊的谈话不欢而散,他说要先把霍起丞的家主之位撤去,才会告诉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他一大早从床上起来,就来解决这件事。
霍起丞当初能坐上家主之位,都是他在从中斡旋。
如今他只求速度,直接用王爷的身份压迫,再给霍临渊做担保,霍家几位叔伯,无人敢反对。
霍起丞闹了很大一通,指着霍临渊破口大骂,最后被霍临渊赏了十几个巴掌。
他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霍临渊越看越好笑,越看越兴奋,摇头晃脑的说,“你一个贱婢生的庶子,真当自己是什么狠角色?这些年你那点花花肠子,压根还不够人看的。要不是有瑞王爷的手笔,你觉得你能斗得过老子?”
“你瞪着我做什么?老子不过是拿回属于老子的东西,你瞪什么瞪?”
“再瞪叫人挖了你的眼睛!”
“嘿!叫人挖了你的眼睛倒是不错,反正你有眼无珠,不是一直喜欢装残疾吗?老子让你变成真残疾!”
“来人啊,挖掉他一只眼睛。”霍临渊翘着二郎腿啧啧的道,“几位叔伯,莫要以为是小侄心狠手辣,实在是这贱人的心肝是黑的。要不是小侄技高一筹,这些年早就死去活来好几次,他无数次的派人出去找小侄,就是要弄死小侄,好继承我霍家的家产!”
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霍临渊畅快得意的大笑声,霍起丞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还有几位叔伯的长吁短叹声。
交织在一起。
唯有容无崖不为所动。
过了会儿,霍起丞的尖叫声,猛地响起。
霍临渊站起身来叉着腰走到正中央,看着一只眼流血不止的霍起丞,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当即他痛的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这只眼睛,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