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烈的药,让他险些理智全失。
他垂眸看她,双颊绯红,偏偏还不知死活的问他,什么时候能够再给她喝酒,是不是要她乖一点,就像刚才那样,才会让她喝酒。
“喝酒喝酒……”他失笑着低声呢喃道,“总惦记着喝酒,你都这样了……马上要被吃掉,还在想着喝酒。”
话音刚落,就听耳后传来一道迟疑的声音。
男声带着几分散漫,还有疏离的冷漠,“瑞王爷?”
容无崖看去,见到是陈浔剑,朝着他点头示意。
这三年里,他和陈浔剑的关系,还不错。
他的父亲先前被楚殷殷看过病,算是受过他们的恩惠。
后来几个人之间就一直有往来。
楚殷殷失踪不见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在帮忙寻找。
容无崖因此,对他脸色好了点。
但也仅仅是好了点。
他听见他的声音后,下意识侧身,遮住了楚殷殷的脸。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陈浔剑自然没错过。
他是聪明人,也没有再探究的往楚殷殷身上看,只是怀中搂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的肩头,整个人慵懒的搭在她身上,一边用鼻尖蹭那女人的脸庞,一边跟容无崖寒暄,“王爷也来喝酒?倒是难得见您这么放松,要是知道您今天也来,说什么也应当敬您一杯的。”
容无崖淡声说道,“以后有机会。”
“是!”陈浔剑笑的和煦。
他抓过身边女人的小脸,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避讳,在她唇上吧唧亲了口后,眯着眼睛关切道,“天黑了,王爷还不回去?倒是……三年了,头一回见王爷怀中抱着个女人。”
陈浔剑说不好奇是假的。
谁不知道容无崖对楚殷殷的爱有多热烈忠诚。
他要是那么容易就变心的人,也不会明知没有希望还苦等三年,整整三年里,以他的权势和身份容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把自己过成苦行僧一样?
那么……此时此刻,被他抱在怀中的女子,身份就很耐人寻味。
是姜穗,还是新欢,或者说是楚殷殷没死,她回来了?
想到楚殷殷,想到那个明艳的,拥有一身医术,却又识大体睿智聪慧狡黠的女子,陈浔剑的心口隐隐发热。
如果她没死,她还活着,回来了,那该是天大的喜事!
没错。
他欣赏楚殷殷。
换句话说,像她那样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欣赏。
陈浔剑曾经有过恶劣卑鄙的念头,但很快就消散了。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容无崖,也知道楚殷殷心里头没他。
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是源于对美好的一种肯定与品鉴,不一定非要占为己有,有时候远远的看着她,就那么一直美好的绽放着,就是种幸福。
就像现在,如果知道楚殷殷没死,他这颗心也就活了般。
陈浔剑说完话,视线就没移开过。
容无崖却暂时还不想把楚殷殷找到的消息,宣传出去。
他没有应他,恰好这时,东川驾着马车过来。
容无崖抱着楚殷殷就往马车旁靠。
陈浔剑识趣的在后面道,“恭送王爷。”
他的眼睛却还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尽管她的脸被挡的严严实实,但是不耽误他多看几眼。
东川从马车上下来,容无崖则抱着楚殷殷上车。
车门关上的时候,小女人感觉搂着他脖子的手发酸。
她换了个姿势,整张小脸压在他的肩头上。
很快,容无崖就抱着她,塞进了车厢。
马车缓缓驾驶着离开。
半晌,陈浔剑怀中的女子,才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娇滴滴的叫了声,“公子~你在看什么呢?眼睛都看直了!”
陈浔剑回过神来。
他看看怀中的女人,大掌扣在她的肩头,触感真实。
那么就意味着,刚才他看到的,都是真的?
楚殷殷,真的回来了?
那么一张明艳娇媚,勾人入骨的脸,他绝对不会看错。
是真正的楚殷殷,还是容无崖不知上哪儿找到的赝品?
陈浔剑几乎立刻就得出答案。
容无崖不是那种,愚蠢到找个赝品当慰藉的男人。
就算他找了,也绝对不会做出过火的事情。
可刚刚他护着那女人的动作,还有对那女人眼里的柔情。
都在佐证他的猜测——
那个人就是楚殷殷无疑!
这个认知让陈浔剑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楚殷殷还活着,他以后还有机会见到她。
刚才看她的样子,先前中的红颜老应该是解了……
“公子?”陈浔剑身边的女人,再度疑惑的出声,“我们还走不走了?公子您今天不是说,要带奴家回陈府的吗?公子……”
陈浔剑从袖中取出一叠银票,拉开她的前襟,塞了进去。
“够吗?”他脸上恢复了浪荡的神色,不过此刻看起来并不好惹的样子,女人被突然的转变,吓的不敢有异议,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够的,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