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已经选了你。”
容无崖抿了抿唇,半晌轻笑了下,骗就骗吧。
故意冷着她,和她闹别扭的这些日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自己。
他确信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可和她之外的女人试了试,好像还是想要她。
所以她要是骗他,就继续骗吧。
大男人还怕被骗吗?
若是能哄着她,让她骗他一辈子,倒也算是本事。
容无崖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不哭了,是我的错,不该欺负你,不哭了,乖乖。”
男人的甜言蜜语,很容易让女人沦陷。
楚殷殷心里头发酸又发甜,她哽咽着发出轻哼,“不许…叫我乖乖。”
“为什么?”
“你这么叫过别人。”她意有所指,“我不是她。”
容无崖大掌已经掀开她的衣服往里面探,他在她耳边吹气,“乖乖,没有别人,只有你。”
人吃惯了糖,便是丁点苦都吃不得了。
当容无崖对她温柔偏爱成了常态,她就再也无法忍受他的冷淡疏离。
这小半个月其实对楚殷殷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揪心的煎熬呢?
她总是一边故作无谓,一边偷偷难过,豁达和冷淡是装的,其实她小气又嫉妒。
没男人哄的时候,咬咬牙也能忍受,有男人哄了,便觉得自己天下第一委屈。
于是楚殷殷哭起来没完没了。
容无崖心疼且无奈,抱着她好一顿哄,哄得他嗓子都快哑了,她才勉为其难的瘪瘪嘴。
他从袖中取出手帕,贴心的给她擦鼻子。
楚殷殷感受着久违的温柔,又想哭了。
容无崖见状连忙讨饶,“祖宗,别哭了成不?”
楚殷殷朝他看来,水汪汪的眼底,盈着动情的春水。
他心思微动凑上前去亲吻她的唇,舌尖勾着临摹了遍,大掌则扣在脸上,擦拭她的眼泪。
“你都给我哭出感觉来了。”他咬了下她的鼻尖,郑重其事的重复,“真没别人,只有你。”
容无崖好说话的时候,那是真的好说话,没有人比他更会拿捏女人的心思,知道怎样能打动她。
楚殷殷哽着声音问,“你不娶巴美一了?”
容无崖:“不娶。”
楚殷殷有点紧张,“那你和她睡了吗?”
容无崖冷笑,“没有。”
楚殷殷抿唇,不大相信的样子,“她在书房侧室睡得那天晚上……”
容无崖一挑眉,“我后来不是去找你了吗?那么短的时间能干什么?你以为我对着谁都能起来?”
楚殷殷脸热起来,“你不是喜欢她吗?对着她有反应很正常啊!”
容无崖皱眉,“谁说我喜欢她?”
楚殷殷顿时理直气壮了,“外面都说你和她是初恋,你们相爱十几年,被迫分开!”
容无崖眉头皱的更紧,“别听外面瞎说。”
楚殷殷垂着眼,心底莫名生出窃喜,“哦。”
他见她意犹未尽像是还要问的样子,索性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害的她顿时满脸涨得通红。
容无崖得意的嗤了声,顺手从枕头下取出一本册子,楚殷殷反应过来要去抢,被他轻易压在身下。
他慢条斯理的翻看,认真的模样,像是在处理公务,“这册子没收了。”
册子是方幼珠给的,露营出发前她也不知怎么就塞进了行李里,这会儿快要窘迫死了。
偏生他还不放过她,特意补了句,“我好好学学,到时候伺候你。”
楚殷殷气的伸腿在他怀里蹬他。
容无崖若有似无的轻笑了声,那笑声轻佻浪荡,撩的人心头酥酥麻麻的。
秋日的正午,阳光强烈,帐篷里被晒得热烘烘的,他们相互抱在一起,发了薄汗却谁都没有松开。
容无崖还在翻看着册子,楚殷殷没说话,心中有事。
她在想该怎么解释说梦话的事。
约莫过了两刻钟,男人的衣角被扯了扯。
楚殷殷低声说,“王爷。”
容无崖的眼睛还黏在册子上,他颇感兴趣的样子,目光中带着跃跃欲试,“恩?怎么?”
楚殷殷也存了心思,见他现在大抵是心情好,赶紧重提旧事,“那晚说梦话的事……”
“本王不跟你计较了。”他把册子收起来,转过身在她鼻子上咬了下,“再有下次,床上弄死你。”
让这男人别别扭扭了好些日子的事情,他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翻篇了?
楚殷殷虽然狐疑,可压根来不及细想,被他亲的头晕眼花,过后就被催着换衣服,先吃饭再去滑草。
容无崖先出了帐篷,在里面那么一通闹,衣衫有点皱。
他俯身整理时,陈浔剑跟他打招呼,“回来了啊?”
陈浔剑会享受,在两棵树之间做了个吊床,正拿着把蒲扇在装模作样。
他瞧容无崖一脸餍足的模样,都是男人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打趣着问了句,“误会解开了?”
“没误会。”容无崖还是那句话,但也没打算继续说,“滑草去。”
陈浔剑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