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束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儿,”
“俗套!”
“怎么俗套了,你继续听:这个女孩就是姚家姚珃的私生女儿,姚期异母的妹妹——姚邻物。”
“真乱。”
“乱是真乱,人生嘛……”
“那天,夕发和女儿姚邻物在不仰城的街道上买东西,就被一群婪族的少年人围着起哄,”
“因为姚邻物生的貌美,那些人就光天化日之下,想寻衅生事,”
“姚邻物心里也很厌烦,她自小也觉得自己的处境很是憋闷,正觉得气不可遏的时候呢,遇上这帮流氓,自是撞上了出气的了,”
“于是姚邻物抽出袖中短剑,画了个圆,”
“谁成想这周围的这帮破皮,各个身上都挂了彩,人人都有一道细长的血痕,”
“嗯,那这姚姑娘的短剑,确实挥得不错!”
“是啊,只不过,这也惹怒了那些人,”
“他们准备群起而攻之,而这时候,善束看见了,”
“善束自是想上前搭救一番,只不过这些挑事儿的婪族里面,有不少,都是善束认识的人,”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他用布子将自己的面孔蒙起来了,然后用袖箭将那些人都刺了腿脚,”
“夕发和姚邻物倒是趁乱逃走了,”
“善束这一行动,倒是留下了证据,”
“那几个婪族的少年呀,人家又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不认识这袖箭?”
“善束也因此心灰意冷,觉得本族人真是让人没有指望……”
“因此,善束在婪族法堂里跪着受审的时候,并无一言……直到他被逐出法堂、逐出婪族……”
“婪族的统领还给了善束两个选择:一个是向举族认错,并且将那姚邻物的首级取来;另一个是退族。”
“善束义无反顾的选择了退族……”
“有什么好选的?”
“是啊,有什么好选的?善束内心本来还有些挣扎,现在这么一推,他直接就退族了……”
“虽然,他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婪族第一的神箭手……”
“已经不重要了,……对,已经不重要了。”
“善束直到离开,都没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为什么会这样?自己的族群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是非不分?行径可耻。”
“善束离开婪族的年纪是十五岁,”
“那他今后一个人怎么生活啊?灵族看他这样也不去救一下?”
“我知道你听了肯定会着急,可是你先别着急,灵族做事情都不着急,凡事都有个章法。”
“也对也对,你说的对,我一时乱了,……我们灵族是不受时间辖制的嘛,我忘了……你说你说,”
“善束的命运也因此和姚邻物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姚邻物回家以后,也是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个事情不妥,”
“她知道那些人也都是婪族……自己也是婪族的啊……”
“她母亲夕发也是有些担忧,”
“夕发是索萦族人,和姚珃在一起,也实属无奈,”
“夕发自是知道婪族的规矩,料定那善束也该被婪族的法堂定夺一番……”
“夕发还是让女儿姚邻物不去管这件事,就装作不知道,”
“姚邻物也是顺从,就不去管不去想这件事,只当是忘了……”
“夕发和姚邻物因为是索萦族人,所以并没有住在姚府里,”
“到了婚嫁的年纪,姚珃与夫人郭枞筠给姚邻物物色了一个人,是郭枞筠的闺中好友的儿子,持境。”
“这持境是天之骄子长大的,父母宠溺的很,不可一世。”
“再说这善束自从退族了之后,就来到了持府持境这里做打手糊口,”
“持境是什么人?他也不听父母的话,自有自己想娶的人,所以就并未将这姚邻物放在眼里,所以就撂在一边,”
“不过,持境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与父母生了嫌隙,于是,就顺势将这姚邻物娶了过来……”
“持境知道姚邻物是索萦族人,心生厌恶,她前脚刚进府门,后脚就被半夜里悄悄抬了出府,”
“而且持境还将姚邻物转送给了善束,因为善束前些日子,拒绝持境的一个打人的任务,惹怒了持境。”
“持境决定要让这不知好歹的善束尝尝这索萦族的苦楚。”
“这些事情,持境对内对外瞒的是天衣无缝。”
“持境做起坏事来,是滴水不漏的。”
“他命人将善束和姚邻物关在不仰城一个密不透风的小院儿里,命人里外牢牢看住。”
“不仅如此,持境还命人断了姚邻物的金苇草。有一种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姚邻物眼看自己深陷此绝境,她也认命。”
“善束自从被关了进来,心里也过了好几层,”
“善束想到,自己的这一连串遭遇,都源起遇见了灵族的那二人,就是你和向竹两个!”程慕说,
“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任何人遇见善束同样的情况,都会作出大差不差的选择吧……”阿京觉得自己陷在善束的命运里,应该也丝毫没有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