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一名下人穿过街道,缓缓而行。
街上到处是巡逻军士,持刀拿枪,凶狠的目光盯着每一个路人。
董卓虽然离开了,却留下大将郭汜和女婿牛辅,掌控洛阳,监视天子和百官。
所以,这段时间,洛阳的风声,反倒胜过以往。
下人一路走来,拐了几处,过街走巷,最后,来到一个简朴建筑跟前。
一座剑馆。
片刻后。
剑馆待客厅。
“请回禀司徒,家师尚在闭关练剑,不见任何人!”
史阿无奈的对来访客人说道。
他没办法不无奈。
短短半年时间,司徒府上,来了几十次趟。
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来问一次。
你说能不无奈吗?
“多谢先生告知!”
司徒府上下人抱拳说道,又继续嘱咐了一句。
“若安睿先生出关,还请第一时间通知家主,我主有紧急之事相商!”
“吾知矣!”
史阿点头,说道:
“待越师出关,某定第一时间通知他老人家!”
“如此,多谢了,这便告辞!
”
下人抱拳,转身离去。
“王司徒这是怎么了?”
看着远去的下人背影,史阿面现不解。
“怎这么急着见师父?”
摇摇头,史阿回到剑馆练武场,继续练剑。
……
三月,下旬。
河东。
带着五原二万精锐骑兵,兼程赶路,费时半个多月,吕布终于赶到了河东。
“拜见主公!”
驻守河东的张辽、魏续、成廉、宋宪,从太原提前一步到达的高顺,以及军中将领齐齐参见。
吕布没有回话,向人群扫了一眼,问道:
“俊之将军和之盈将军,还有多久到?”
“已收到消息,今日夜间便可赶至!”
人群中的张辽,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嗯!”
闻言,吕布微微颔首。
文丑和郝萌,原本驻兵于定襄和雁门,距离河东,本就比五原稍远。
加上命令传达耽误时间,比自己晚到,合情合理。
“便等待俊之和之盈罢!”
吕布说道:
“今晚修整一夜,明日卯时,兵发虎牢关!”
“诺!”
诸将挺胸抬头,高声应道。
是日,黄昏之后,戌时左右,文丑和郝萌,各带一万骑兵赶至,遂于河东休息不提。
为什么,并州大军能这么快赶至河东?
很简单。
收纳的各郡郡兵,和征召的新入伍士卒,全数配上了战马,是以行动迅速,得以半月赶千里之路。
坐拥并州和北方广袤的大草原,无数胡人部落进贡,现在的吕布,麾下战马何其之多?
全歼南匈奴一役,便收得战马十几万。
更别说后来剿灭匈奴王庭及十几个匈奴部落,得到的近三十万匹马了。
这么多战马,不给士卒配上,不是傻么?
所以,并州军队,全员骑兵!
翌日。
凌晨。
都都~~~
苍凉而沉闷的号角声,远远传开。
各处军营,无数人影攒动,整理衣甲,擦试兵戈,修整马具,准备出发。
大军条理分明,迅速完成了集合。
十二万雄赳赳、气昂昂的并州骑兵,纵横阵列,肃然伫立。
太原五万,定襄和雁门各一万。
吕布自五原带了二万,加上原本驻扎在河东的张辽部三万,合起来正是十二万。
以六万三千五原兵马为核心,扩建的并州大军主力!
训练有素,久经阵战,杀伐无数的铁血精锐!
大军前方,上百旗帜猎猎风响。
骑着赤兔,吕布一身戎甲,精神抖擞,在阵前来回驰骋了一圈,随后停在正前方。
身边,是数十彪悍战将的簇拥,面前,是十几万散发着无尽煞气的铁血精锐。
这一刻,吕布心中踌躇满志。
这支军队,战力天下无双!
哪怕有一半是新征。
因为,并州百姓,本就彪悍,血勇之气旺盛,又有五原兵马融合。
近半年过去了,即使是新兵,也被同化成了沙场精锐!
吕布的军队,都是杀伐中一路走来。
虽说潜伏了五年,但这五年,五原军队并非一味苦练,也时常拉出去实战。
大草原上,不缺凶悍之辈,也就不缺练兵所在!
事实上,过去的五年,北方大草原看似平静,实则厮杀从未停止。
有互相厮杀的胡人部落,有或明或暗违背吕布命令的胡人部落,也有纵横四方的马贼。
甚至,还有更北方的胡人部落南侵。
凡此种种,都是吕布练兵的对象。
要不然,岂会一兵出五原,立刻就能做到全歼十五万匈奴骑兵?
大草原上无数的胡人部落,现在会这么老实?
只不过限于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