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
‘叮叮冬’
‘叮叮冬冬’
清脆悦耳的琴声,如泉水般潺潺流淌,进入吕布耳中。
他本就在和蔡邕论诗。
虽说是背,多少有点无耻,但总是带了些诗中意境在里面。
这种情况下,蓦然听到如此悦耳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就有些痴了。
别误会!
吕布没那么多愁善感。
也不是诗情画意的人。
之所以如此,却是心灵产生了共鸣!
就好像,不管是谁,哪怕再怎么庸俗的一个人,总有某天,某刻,会突然进入某奇妙状态中不能自拔。
吕布正是如此!
当然,他绝非庸俗之辈!
这不是简单的共鸣!
而是……
‘轰’
脑中炸响。
往日苦思不得的大宗师境界,似乎突然开了一个口子。
吕布思绪流转,涌出许多灵感。
在心头反复涌动,不断起伏。
不可言,不可说。
大宗师境界,不仅仅是武功境界,还和心灵紧密相连,心灵境界不到,根本无法触及。
吕布意志坚定,精神凝实,心灵境界一直在缓缓提升,只是幅度太小,往日感受不深罢了。
但这一刻,受到琴音触发,却陡然暴增!
世间事,就是这么奇妙!
尤其是涉及到心灵,根本无法用常理去衡量。
对于大宗师境界,吕布苦练五年,一直处于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状态。
看不清,辨不明。
此时,心灵快速提升,却真正觑得一丝真容!
然而,就在心灵快速暴增,即将突入大宗师境界时,琴声突然戛然而止。
原来,一曲已经结束,弹琴人停止了抚琴。
“啊!”
吕布醒转过来,那股灵感快速消失,让他难过的想吐血。
‘叮叮冬冬’
很快,琴音再次响起,换了一个调,依然悦耳动听。
但吕布,却再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
“左将军,怎么了?”
吕布那‘啊’的一声,惊醒了陶醉在诗句中的蔡邕,看着他诧异的问道。
“无事!”
忍住想吐血的冲动,吕布勉强笑道:
“似乎有琴声,此琴音悦耳动听,触及心灵,闻之动容,布一时没忍住,让伯皆先生见笑了!”
“琴声?”
蔡邕细细一听,也听到了,遂笑道:
“想必是吾女在弹琴,惊扰到将军,赎罪,赎罪!”
“弹琴人是伯皆先生女儿?”
吕布诧异的问道。
与此同时,脑中浮现一个人名。
“正是!”
蔡邕笑道:
“吾女自幼好琴棋书画,对经书典籍也颇有兴趣,老夫向来爱若指掌也!”
“可惜……!”
说到这里,蔡邕突然叹了口气。
“公为何叹气?”
吕布奇怪的问道。
虽然没明说,但吕布已经知道弹琴人是谁了。
能有这般才气,又是蔡邕的女儿,深受喜爱,还能是谁?
蔡琰蔡文姬呗!
但蔡邕叹气做什么?
这么好的女儿,有什么气好叹?
该叹气的,是哥才对吧?
特么的,这么不上不下,哥好难受!
临门一脚!
临门一脚啊!
距离真正的世界上限,大宗师境界,哥只差临门一脚,你知道吗?
就好像刚脱光,警察就来了。
不对,是刚脱光,你特么告诉我大姨妈来了!
吕布心里难受的想吐血,却不得不强行忍下,和蔡邕说话。
还要看着蔡邕光明正大的叹气,更是郁闷。
“左将军有所不知!”
蔡邕面现遗憾,说道:
“吾女自小聪慧,陪伴老夫这些年,着实喜爱到极点,只是可惜,唉!”
“你唉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在心里骂了一句,吕布配合询问道:
“令嫒既然如此受公喜爱,这般叹气却是为何?”
“其实也不是什么悲伤之事!”
蔡邕突然笑道:
“小女自幼与河东卫家定亲,今年年底即将嫁过去,本是喜事,只是老夫心中不舍,才作此儿女状,让左将军见笑了!”
“哦!”
吕布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心里却不屑道:
“哥当什么事呢,原来是父女情深,舍不得女儿出嫁,切!”
不过,对蔡琰这位千古才女的兴趣,却突然浓了起来。
九岁的时候,仅仅靠声音,就能辨别断的琴弦是哪一根。
数十年后,能靠着记忆,将蔡邕留给她的四百本古籍一字不差的背出来。
虽然蔡邕留给她的古籍有四千本,但能背下四百本,已经不可思议了。
归汉后,写下《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全都是千古留名的绝唱。
华夏数千年,能和蔡琰一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