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晞染昏昏沉沉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房间里没有人,似乎也没有人来叫自己。但是不可能这么安静才对?昨天自己在街上出丑,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今天家里应该会训斥自己,而且自己也没有嫡母下药的证据。
楚晞染离开自己的院子,终于遇到一个侍女:“家里的人呢?”
侍女惊吓般行礼:“染少爷,少夫人她……她……”
白露?楚晞染去了嫡母的院中,果然白露正站在里面。
“怎么了?”楚晞染小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闺房之中的事情你带到大街上?!还嫌不够丢我们楚家的人是吗?!”
原来如此,楚晞染明白了,嫡母这是先发制人,想要把下药的帽子先扣在白露头上。
白露却面露随意,她找了草药回来就是故意的,想要脱离这个家,当然得先招惹一下。
“嫡母在说什么白露倒是不知,夫君昨夜可是都没有回家呢。”
“你……你们……你,你撒谎!”
“我有什么可撒谎的,莫非嫡母想验身吗?我倒是都可以啊。”
楚晞染微微皱眉,白露对于楚家人一直是能躲就躲,今天怎么好像故意想惹事一样,而且还是给自己惹事。他倒是没有想到白露居然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昨夜没回家这件事给卖了,毕竟如果她还想继续待在楚家,自然得要帮自己圆这件事的。
难道说她已经不想待在楚家了?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之前一直喜欢师姐,但是就算是没有白露的这件事,就算是师姐喜欢的不是大师兄,难道自己就能跟师姐没有阻拦的好好在一起了吗?并不是,自己身为白鲤鱼族楚家庶子,自己的婚姻是要给嫡子铺路的,要给家里带来好处。
所以之前娶白露不也是,为了帮嫡兄扫清障碍。
所以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跟师姐终成眷属。
可是昨天晚上,明明师姐丢下自己不管就好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救自己,不是恨自己的吗?原来师姐也会做同样的事情吗?所以之前那次自己不算是趁人之危?到底算不算呢?楚晞染也拿不定主意,但是他倒是知道自己不甘心,他不甘心跟师姐的一切就此结束。他知道师姐说不定已经回去了,再也不会见自己,也有可能藏起来了。所以自己才要想办法拜托家族拖累,才能去找师姐。就算是需要很久很久,也没有关系,至少自己努力过,就不会不甘心了。
但是如果自己太慢了师姐已经找了别的男人那该怎么办?所以自己还不能太慢。
楚晞染这么疯狂走神想别的事情,而白露这么已经跟楚晞染的嫡母怼了几个来回。楚晞染的嫡母口干舌燥嘴皮子发疼,最后一使劲:“给我上家法!我就不信了,你们两个还敢狡辩!”
白露:“谁理你啊!”说完转身就走。
楚晞染这下看明白了,这个白露确实是已经不想待在楚家了。怎么回事?之前煞费苦心要留在楚家,甚至不惜给自己下药。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只有一种可能,她的目的达到了。所以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楚家,而是楚家的什么东西。也是,本来楚家就是夜郎自大,在外面谁看得上楚家啊。
所以那是什么东西呢?
在想好怎么离开楚家之前犯不着得罪嫡母,而且家法的那些刑法在楚晞染看来都不算是什么,小的时候经常为嫡兄背黑锅,受过的家法楚晞染早就已经习惯了。
谁知道前面挨打的时候白露一直没回来,快要打完了白露带着父亲回来了。父亲满脸的不耐烦,看得出是被白露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逼过来的。
一来白露就趴楚晞染身上哀嚎:“我的夫君呀,你被打坏了我可怎么办啊?!明明是不知道哪个贱人下药暗害你,却还要你被打。我诅咒那个给你下药的贱人开膛破肚!”
楚晞染的嫡母听到白露喊叫的内容,更生气了:“给我一起打!狠狠的打!不打不长记性!”
“差不多行了,闹成这样就好看了吗?!就不给楚家丢人了吗?!”楚晞染的父亲倒是不心疼自己的庶子,他只是嫌闹成这样烦。
白露趁着楚晞染的嫡母注意力都在楚晞染的父亲身上的时候,偷偷摸摸的给楚晞染嘴里赛了药:“咽下去,你师姐给你的。”
本来楚晞染是绝对不会咽下去白露给自己的药的,毕竟他对白露不是很信任,可是白露说是自己师姐给的,虽然仍旧不是很信任白露说的话,但是也许真的是师姐给的呢?毕竟昨天晚上……师姐说不定今天会来看自己,结果遇上了这种事看到自己被打,于是给自己药。
于是最后楚晞染还是咽下了白露给的药,没多久,他就觉得头晕目眩,最后没有了知觉。
白露哀嚎的声音更大了:“我可怜的夫君呦!你好歹是楚家的孩子,那恶毒的嫡母居然就这么把你打死了!”
白露哀嚎的声音太大,把楚晞染的嫡母和父亲都吓了一跳。
楚晞染的嫡母转过头:“不……不可能,只是上家法而已,怎么可能打死?!”
白露涕泪横流:“我可怜的夫君啊,你都被打死了我在这个白鲤鱼族楚家也活不下去了啊!我随你去吧!”
说完白露就一头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