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左护法肯定穿什么都漂亮……”
没药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对不起，我拔了你的羽毛，疼了吧？吓着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绿明飛瞪大了眼睛：“这……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没药怎么能对自己道歉呢，如果她对自己道歉，岂不是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打算跟自己长久待在一起？那不行，若是被她丢下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
绿明飛一阵心慌，他一把拉住没药：“左护法，我真的想把羽毛送给您的。”说着他作势就要拔自己的羽毛给没药，“对不起，我…我早该想到的，左护法这么喜欢我的羽毛，我应该把羽毛献…献给您的！”
没药发现不对，一只手挡住绿明飛要伤害自己的手，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然后没药就看到了绿明飛脸上的眼泪，泪珠盈盈挂在腮侧，好不可怜。
“我是喜欢你的羽毛，觉得它们很漂亮，但是我最喜欢它们好好的长在你身上，而不是被故意拔下来。你明白吗？”
绿明飛愣愣的看着没药，不用说他当然不明白。那个她做那件最漂亮的羽衣的时候，就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献给她，哪怕过程觉得痛苦，但是既然喜欢她，想到她拿到自己最好的东西高兴的样子，便也应该觉得那些疼痛不算什么，便也应该是开心的才对。
否则的话，就是不够喜欢。
自己当然喜欢她，因为喜欢她，所以亲手拔下最好的羽毛，献给她。哪怕这惹来了众人的不满，被那些人点燃了自己的翅膀。
于是绿明飛咧开嘴，扯出一个笑容：“因为我喜欢左护法，所以我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献给左护法，哪怕……哪怕疼一点，但是看见左护法拿到我最好的东西高兴的样子，也觉得不…不疼了。”
没药扯了扯他笑的难看的嘴角：“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你都怕的发抖了，想必之前拔毛的时候肯定很疼吧。”
“我……没有，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想左护法开心。”
“你这样做我当然不会开心。”
绿明飛看着没药，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开心。
没药轻轻拥住他，缓缓拍他两个翅膀中间的脊背，哄孩子似的安抚他。一边低声道：“就好比我喜欢一朵花，我不会把花折下来带回家，因为不出两天那朵花就会枯萎。哪怕用法力强撑着，它也会枯萎，我会把它留在属于它的地方，让它在枝头耀眼的盛开着。”
“可是它还是会枯萎，而且就算折了这一支花，还会有新的花开。”
“对，它还是会枯萎，但是它盛开和枯萎，都是属于它自己的，不应该是被人强加干涉的。而且新开的花，便不再是那朵花了。”
“我不懂。”绿明飛直言道。
“可能是花这个例子我举的不好，那我换一个。假如，我是个人间男子，我遇到一个女子她武艺高强，行侠仗义，她打抱不平的样子就好像在发光一样。然后我娶了她，她就得被困于后宅，身上的光芒都黯淡下来。那我宁愿让她自由自在的在外面发光，这便是我的喜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过了片刻，绿明飛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熄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绿明飛忍不住问道：“你对我有喜爱吗？”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是有的吧，不然也不会觉得见不到你会想你，不然也不会不愿意把你当炉鼎用。”
没想到没药居然真的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且还是这样的答案。绿明飛一时有些愣愣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忍不住想，若是没药的话，会跟那个她做一样的选择，让自己做一样的事情吗？但是她不是她，想着，绿明飛还是闭上了眼睛。
没药其实也在想事情，她在想，绿明飛跟曾经的那些炉鼎有什么不同。那些人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也是自愿的，而且都有从自己这里拿报酬。换句话说，没药对那些人没有感情，那些人对她也没有感情。
虽然说之前是对林渊动过心，但是还是跟绿明飛不太一样，哪不一样呢？没药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给不了绿明飛想要的，所以才觉得不一样？毕竟别的他又不想要，而他想要的魔族自己也不可能给他。
第二天，没药问林嫣儿：“爱是什么？”
“每个人理解的爱都不一样，不过我认为爱应该是两个人相互扶持走向前方。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给予，当然爱也不是把对方困起来养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他的地方，那样岂不是就跟养宠物一样了。”林嫣儿耸了耸肩，“爱是希望他好，但也不是放手，就是跟他一起变好。”
“嗯，单方面付出是炉鼎，一起变好是双修。”没药点头。
“……”
“我懂，”没药继续说道，“真正的爱，不是占有，是让他过得好。让他过得好也不是一味地牺牲自己，而且跟他一起往前走。”
林嫣儿点头：“我个人的理解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我觉得喜欢是占有，爱是克制，克制不是不碰，克制是在给他最好的的前提之下再碰。”
“我记得你之前碰林渊的时候是拿他当炉鼎用了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