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记者们将愚者围了起来,架起长枪短炮,有个来自BBC的记者首先开口问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完全没想到您居然会来参加苏绝尘先生的婚礼,您和苏绝尘先生以前就认识吗?”
愚者淡笑道:
“我跟苏绝尘先生,素未蒙面,却是神交已久了,相信以苏绝尘先生的慷慨,也不会吝啬到不给我一杯酒喝吧。”
愚者说完,不再理会这些记者,在许多人的注目礼中,缓步登山而上。
“爸爸,尘儿这婚礼,也太气派了吧,好多平时只在国际新闻上见过的大人物,没收到请帖就自己舔着脸来了……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一幕……”
天王府前,小姑苏言搀扶着苏宏安,两人帮着接待一些客人。
“哈哈,我苏家出了尘儿,那是祖坟冒青烟啊,老夫便就此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苏宏安一袭复古长袍,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自从易经伐髓后,他差不多算是返老还童了,脸上皱纹一天天的少,甚至连头发都黑了回来,看样子分明就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哪有人想得到他已经是八十多的高龄。
苏言笑道:
“爸,按照尘儿的说法,您现在是越活越年轻,想死都难了!”
“那倒也是——哎,要是定方还活着,亲眼看着尘儿大婚,那得多好啊。”
“爸,尘儿大喜的日子,就别想这些伤感的事儿了,走吧,我们去催催尘儿,时辰差不多快到了,去接新娘子的人马,该出发了。”
“嗯。”
苏宏安点了点头,跟苏言一起,往苏尘住的屋子走去。
此时苏尘还在房间,由着义母徐凤仪和妹妹苏红豆,在他身上捯饬。
“义母,差不多行了吧,我是去娶媳妇儿,又不是嫁人,用不着打扮得这么细致……”
龙国武瞾天王大婚,当然不可能举办西式婚礼,而是完完全全按照古礼的中式婚礼。
苏尘人才自然是没话说的,面如冠玉,温文尔雅,俊美绝伦,好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今天穿上了一身纹绣大红锦袍,都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系五彩蚕丝白玉带,足蹬青缎白底小朝靴,喜庆又潇洒。
“臭小子懂什么,结婚是人生大事,丝毫马虎不得,新娘要漂漂亮亮,新郎也得仪容得体……”
徐凤仪却不放过苏尘,继续给他整理衣衫和头发,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
苏红豆掩着嘴在旁偷笑。
一物降一物,哥哥在外自然是说一不二的武瞾天王,在家嘛,向来是被妈妈吃得死死。
好不容易捯饬完了,徐凤仪才放苏尘出了房间,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
小院之中,小太爷李存孝叉着腰,正在跟白玉兰、宁山河、郭破虏、以及从南郡赶过来的李行知组成的伴郎团训话。
“哥几个,抢亲抢亲,要点就在一个抢字,到了地方,千万别跟那帮娘们儿墨迹,把新娘抢了便跑,听明白了没?”
白玉兰、宁山河、郭破虏、李行知四个伴郎,个个修身礼服,皮鞋铮亮,英气逼人。
再往后又有几十个兄弟,一水儿黑色皮夹克,彪悍得很,要加把大砍刀,都快成黑帮集会了,这些弟兄当然不是什么混黑帮的,而都是来自绝尘军的军官,知道他们家大都督要完婚,赶着趟要来凑这个热闹。
伴郎指定没他们份儿了,不过好歹能当个气氛组呀。
“李哥,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嘿嘿大笑。
抢亲军团枕戈待旦许久,好不容易盼着新郎官苏尘出来了,全都瞧了过去。
李存孝第一个没憋住,噗嗤就笑。
其他人不敢像李存孝这般猖狂,都生生憋着,一个个的,脸颊通红,肩膀不住抽搐。
怎么形容呢?
他们家大都督今儿这打扮吧,就挺妖艳的。
满身披红,头上插花,乍一眼看去,像极了一头花公鸡,仔细看吧,那就是一头花公鸡。
“笑个屁啊。”
苏尘气极,冲着李存孝的屁股就一脚踹过去。
李存孝连忙躲过,依旧在嘲笑苏尘:
“哈哈,先生,别怪哥们儿不给你面子啊,你这穿的啥啊,像头花鸡公一样,还戴花,这不娘们的把式么?”
白玉兰憋着笑,一本正经跟李存孝说道:
“李哥,这你就不懂了吧,男子戴花其实是咱龙国的传统,特别是宋朝……忘记李哥你这厮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了,水浒传的书你肯定没看过,但是电视剧总看过吧,就那谁……西门大官人,上街撩小娘子,不都戴着花么?”
他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弟兄们都没憋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便是老实如郭破虏,也笑得前仰后翻。
有一句说一句,大都督今儿这装扮,还真像极了电视剧里面的西门大官人。
“几个臭弟弟,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一个个的,看厚黑学喝凉水,憋得都不是啥好屁。你们以为我想这么穿啊,那不都是被逼的么。”
苏尘白了李存孝和白玉兰一眼,接着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