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一击不中,倒是诧异,长棍由撩阴改为横扫,对准苏尘面门,同样是狠辣路数。
苏尘轻描淡写,也就把木棍夺去,将她擒住。
秦岚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
便知道遇到了高手。
眼前这个雄伟男子,修为绝对远在她之上。
她冷声道:
“阁下年纪轻轻,一身修为便登峰造极……却不也不过是个蝇营狗苟的货色。”
“秦岚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让我关掉父亲的武馆,却是绝不可能。”
原来她把苏尘当做了来踢馆的人。
苏尘放开秦岚,解释道:
“师妹,我跟那些人不是一路的……”
秦岚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狐疑道:
“那你是谁?”
“还有……你叫我什么?”
苏尘跟她解释起来——
“我是老秦头带出来的兵,严格说起来,我才是你爸爸的第一个弟子,虽然那时候我脾气倔,不曾叫过他一句师父。”
秦岚仔细观察着苏尘,脸颊突然蕴上一抹绯红。
“你……你是苏师兄?!”
“你知道我?”
苏尘问。
秦岚点了点头:
“爸爸退伍后,老跟我提起你的,说你是他带过最有天赋的弟子,他才教了你三个月,便教无可教……”
“他也没有骗我,苏师兄……果然长得很帅。”
其实眼前这个雄伟男子,又哪里是单纯一个帅字能够形容。
明明只是风衣配军靴的寻常穿着,却掩饰不住那浑然天成的雍容贵气。
五官俊美之中,又充满男人的野性和阳刚。
远不是电视上那些个涂脂抹粉的奶油小生能比。
至于她为什么脸红——
老秦头活着时,可是一直念叨,若有机会,一定要介绍两人认识,把她许配给苏尘。
当然这种羞赧话,她是不会跟苏尘讲的了。
“大师兄,进来吧……刚才不是故意打你的……自爸爸死后,便老有人来找我麻烦,要我关掉秦氏武馆……秦氏武馆乃是爸爸的心血,我跪在他坟前承诺过他的,但凡武馆还有一个弟子,我都不会关掉它的。”
她先跟苏尘致歉,然后把苏尘和李存孝二人引进武馆,到了布置简陋的客厅,便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好一阵忙活。
苏尘坐在沙发上、浅浅抿了口茶,开口问秦岚:
“师妹,师父这武馆……怎么那么寒碜?”
“而且怎么一个男人都没有……就只有你们几个女孩子?”
秦岚叹道:
“爸爸死后,金陵其他武行就无所不用其极、变着花样欺负我们……武馆那些学员受不了,也就渐渐跑了,更有几个爸爸的亲传弟子,夺了爸爸原本的武馆,抢走了招牌,另起了炉灶……倒是师哥现在看到的几个女孩子留了下来,愿意跟我同进退。”
她说到这里,便招呼那几个女孩儿。
“几位师妹,都过来吧,拜见大师兄。”
老秦头在军中四十年,倒是没有敝帚自珍,传了许多人武道。
不过真正将他功夫学会学全的也就苏尘一人。
所以苏尘才算得上他的衣钵传人。
秦门真正的大师兄。
秦岚让这几个女孩子这么叫苏尘,倒也不算错。
“参见大师兄……”
“大师兄好……”
“大师兄真帅……”
几个女孩子全都到了苏尘面前,跟他行礼问好。
一个个的,都颇为羞怯,脸颊绯红。
这也不能怪她们。
谁叫大师兄长得那么好看呢。
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从骨子里透着雍容优雅。
他随意坐在那里,却像是长天之上的骄阳。
光芒万丈,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却都能感觉得到他散发出来的暖意。
林木因他萋萋摇绿、花草为他欣欣向荣。
苏尘看这几个女孩子,衣着都颇为寒碜,气色也不大好,甚至隐有菜色,自然明白老秦头死后这一年,她们生活过得有多艰难。
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其实这话一丁点道理没有。
老秦头死后,这几个女弟子倒还一直对秦氏武馆不离不弃。
那些学了老秦头许多真本事的男弟子,又都做了些什么?
退了武馆都算好的。
有甚者,却是霸占原本武馆,抢走老秦用生命捍卫的招牌。
他们加入狼群,成了狼群中的二狗子,然后露出獠牙,用比恶狼更凶狠的姿态,咬向原来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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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