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放话,要把许翰文阉掉,褫夺刘彦昌等人功名,革去许聃等人的官身。
这些人愣了一会儿,全都疯狂大笑。
凭什么啊?!
一个狗屁不是的黄口小儿,竟是说得出此等可笑之语。
禽兽之变几何哉?贻笑大方之家!!!
他们全都开始笑,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
苏尘也开始笑,笑得比他们所有人都还要开心。
“小李,便让衮衮诸公看看,我凭的是什么——”
于是李存孝亮令牌。
“北境少帅、帝国圣者在此!!!”
许聃、许翰文父子——
刘彦昌等新科进士、同进士——
金陵书院诸多教习、讲师——
许多闻名东境的文坛学者、大家——
他们仔细看着这块令牌——
实事求是的讲,李存孝亮令牌这个动作他们看着其实就想笑。
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啊,还亮令牌?!
但看清楚这块令牌的样子后,他们便再也笑不出来。
此令牌,材质非金非铁,两面都有龙纹。
上有三个篆体大字。
“绝尘令。”
另有八个篆体小字。
“一骑绝尘、国士无双。”
基本都认了出来,此乃“绝尘令”,天下独一份的“绝尘令”。
这块令牌,在泱泱帝国,象征着怎样权柄呢?
其实可以把它看做“节钺”。
节为节杖,钺为斧钺,都专属君王。
以节为凭,以钺为证,“节钺”便是皇权。
历代权臣,论权柄之大,无出“持节钺代天巡狩”之右,此乃级别最高的君权授予方式。
凭此令,苏尘对帝国从二品及以下官员,都可先斩后奏。
这个权柄有多大?!
像徐渭这样的一郡总督,其官衔也不过从二品。
看着“绝尘令”,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如中石化,呆如木鹅。
他们先前觉得苏尘一言一行都十分荒谬,现在却觉命运如此荒谬。
这玩笑……
开得太大了吧?!
眼前这个年轻人……
居然是那个男人?!
在朝可为帝王师,在野一言天下法的那个男人?!
也就是在瞬间,深渊般的恐惧,将他们所有人笼罩。
李存孝冰冷又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尔等好大胆子,即见绝尘令,缘何不跪?!”
此话一出——
许聃、许翰文父子——
刘彦昌等新科进士、同进士——
金陵书院诸多教习、讲师——
许多闻名东境的文坛学者、大家——
全都打了个寒颤。
然后再也支撑不住、齐刷刷跪在地上,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李存孝也就收了绝尘令,眼神冰冷、俯视着这群人——
“诸位教习,虽有官衔,却无官身……我家先生连一郡总督都可先斩后奏,如何革不得你们?”
“至于诸位新科进士……我家先生,乃是监察院左都御史,掌军国机务、出纳密命……别说革你们功名,便是割你们脑袋都行!”
“尔等,可还有话说?!”
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说?
说个屁。
他们又怎么想得到,苏尘居然会是那个男人?!
论权柄,在偌大帝国近乎可以跟神武陛下并肩,论声望又远远超过神武陛下这个中兴之主的男人?!
这是降维打击啊……
许翰文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脑袋眩晕。
他嗫嚅着,说着些其实不怎么着边际的话……
“怎……怎么可能?”
“我……我不相信啊!!!”
“苏言……不过是小地方出身的寒门女子……她的侄儿,难道不应该是个任由本公子欺凌蹂躏的寒门子弟么?”
“我真的不相信啊……”
“他怎可能摇身一变,就成了那个男人?!”
“本公子……本状元……是在做梦吧?!”
他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然后咧了咧嘴。
鲜明的疼痛感告诉他,这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最荒诞的荒诞,照进了最现实的现实。
也就完全瘫软在地,如一滩烂泥。
…………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