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没有跟四大家主有任何交流、就这么离去。
正是如此——
四大家主心中恐惧攀升到言语无法形容。
苏尘所作所为、生动诠释什么叫做——
“你们是虫子。”
“主不在乎。”
“毁灭你、与你何干!”
他们躲在角落。
他们瑟瑟发抖。
他们悔不当初。
他们是零落的桃花、空闲的阁楼,毁去的山盟、难寄的锦书。
他们莫莫莫。
他们错错错。
……
带着小郭刚回到家、苏尘就接到徐女士打过来的电话。
语气很强硬,一定要让他回老家一趟。
苏尘知道这段时日为了筹备苏红豆婚礼、徐女士忙得焦头烂额、对他这个儿子丝毫不上心自己妹妹婚事颇有微词。
也不敢问是什么原因了,连忙答应,说义母您别生气,孩儿马上到。
换了身干净行头、苏尘独自驱车出门,路上又给徐女士打了电话,才知道义母一定要回来一趟的缘由。
来了客人。
二伯母带着她女儿和表侄女、前来串门。
对于二伯和二伯母这一家子、苏尘丁点好感都没有。
尤其二伯母,典型长舌妇,最喜欢嚼人舌根。
老苏家那边、每年莅临年关、都会举行一次年会,十分隆重、所有嫡庶子弟都要赶回去参加。
从前许多年、苏定方都会带着苏尘回去参加年会。
每次二伯一家子、都会针对苏尘。
他身上那些个标签、什么野孩子、狼崽子、狗杂种、鹰视狼顾之貌、脑后生有反骨、超过一半都是二伯母这个恶毒女人给他贴的。
以至于苏尘十分“佩服”这个女人。
想象力十分丰富、创造力非常强悍。
要是选对了路,不管搞文艺创作还是做科研工作、怕都是一把好手。
她的女儿苏心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打小不学好、时常教唆苏红豆、处处针对他这个哥哥。
……
苏尘敲门后、是苏红豆给他开的门。
却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
冷漠都摆在脸上。
好在过去许多年、苏尘早就习惯。
他这个妹妹啊——
不给他好脸色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各种误会他。
甚至脑补他是个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
苏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他始终记得自己跪在义父坟前说的话——
“自此以后、义母和妹妹,由我照顾。”
男人、做出承诺、履行承诺。
他是当哥哥的。
没必要跟这个臭妹妹较真。
进了屋、苏尘就看到了沙发上坐着三个女子。
浓妆艳抹、浑身脂粉气、有些肥胖的中年女人——二伯母肖艳。
二十七八、眉眼跟肖艳有几分相似是她女儿苏心如。
还有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苏尘没见过。
应该是徐女士在电话说的、肖艳的表侄女、叫范什么若来着、苏尘刚才在电话里也没怎么听清。
徐女士正在厨房忙活。
毕竟二伯母一家子是客人、地主之谊还是要尽的。
徐女士最重礼数。
“苏尘来了啊,你妹妹这都快结婚了,家里一堆琐事,你也不来帮衬帮衬,你义父当年真是瞎了眼,白把你养这么大。”
肖艳见了苏尘就不阴不阳的说道。
苏尘无奈道:
“二伯母,最近实在太忙。”
得勒、这么多年过去了,长舌妇还是那个长舌妇、一开口就有内味儿。
“太忙?”
肖艳嗤笑起来。
“苏尘,你一个入伍七八年都还没星没杠的大头兵,能有多忙啊?”
“忙着在工地搬砖还是忙着研究怎么喂猪?”
“不是二伯母针对你,你这小子、连你妹妹的婚事都不上心,对得起你义父对你的养育之恩?”
苏尘微微蹙眉。
终究没有发作。
“二伯母、我在忙什么、没义务跟你讲。”
“至于我孝顺不孝顺、是不是白眼狼,你说了不算。”
肖艳冷哼一声、开始端着姿态。
“哟,你小子几年不见,本事不见涨、脾气倒是大不少。”
“好歹我是你长辈、教训你几句怎么了?”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侬晓得伐?”
苏尘,“……”
这句话在他看来、混账程度直逼——
“我是为了你好。”
“他还是个孩子”。
“我几十岁的人了”。
话本身没错。
理学大家朱熹说的、但语境是对自己。
“见贤思齐、见不贤而自省。”
这才是朱老夫子想表达的意思。
奈何大多数人都没文化,拎着半桶水就开跑。
像肖艳——
一见面就给苏尘扣个锅、一顿瞎比比,苏尘有理有据回过来,她就来一句有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