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我,”蒋文明猝不及防给她们来了个回马枪,白芫芫登时站直了身体,须眉蛾也猛地绷回“得道高僧”的神情。
“道长,我想问问,小西。。。”蒋文明转身嚅嗫道。
须眉蛾与白芫芫内心是崩溃的,须眉蛾一个假冒的,哪里知道蒋文明说的什么小西、小东怎么样了!
“道长!林西姑娘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她生前行善,来生肯定会过得很幸福吧!”白芫芫江湖救急疑惑地看向道长,假道长须眉蛾摸着胡子掩盖慌乱,故弄玄虚地点头。
西子,已经转世了吗?!
蒋文明闻言又惊又喜,神色有片刻落寞,过了一会又重新舒展了眉头,心里的大石彻底放下,便拱手道:“感谢道长,我明白了。天色将晚,您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待他走后,白芫芫和须眉蛾面面相觑,终于一口气舒了个畅快。
须眉蛾:“不过,他明白什么了?”
白芫芫摇头。
吧嗒!
入夜便是人声寂寂,偶有犬吠,何泗正在秉烛夜读,窗口传来一声细响,没什么稀奇他也就没理会。然而窗棂又闹人的响了几声,他放下书走向窗口,推开窗,
没人?
他刚要关上,一只手抵住了窗。
“师父,我家有门,”何泗看清楚来人,无奈道。
“所以呢?”白芫芫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扒拉窗户,活像一个要入室调戏良家的登徒子。
“所以,你可以从门口进。。。来”何泗转身开了门,一回头就见白芫芫猫着身子抬腿跨了进来。
何泗看着白芫芫旁若无人的落座,真心觉得她白长了一张清冷典雅,飘然物外的脸。
白芫芫不知道何泗的腹诽,拎着所剩无几的茶壶倒了倒,“好徒儿,怎么没有茶水了!为师渴的嗓子眼都要冒烟了!”
说着,她拿起倒出的半杯茶水就要喝,
“师父且慢,那是隔夜的冷水!”何泗也没想到她这么急,连忙伸手抓住白芫芫的手腕。
白芫芫递到唇边嘴巴撅起就差喝下口了,一个急刹车,茶杯是停下了,里面的水却顺势撒在她的唇角,茶水沿着唇角一路滴落至领口,最终被衣物阻隔。
何泗握着纤细柔软的皓腕,只能看着茶水泼在白芫芫身上,从艳红的唇到雪白的脖颈。
“师父,擦擦吧!”何泗触电般松开了手,从袖口取出一方干净的巾帕,耳根子微微发热。
“你不早说!”
何泗一言难尽,“我也没想到师父这么急。。。”
“哎哎哎,算了没事,擦擦就好”白芫芫顺势接过帕子擦拭唇角及领口。
何泗颇有些不自在,默默侧过头。
白芫芫擦着擦着抬眼就瞥见她的好徒儿耳朵红的通透,再看他的侧脸,长睫若羽,鼻梁秀挺,薄唇不点而红,现在还能年轻就这等模样,张开了还了得?
何泗听身侧没了动静,回头就见白芫芫笑的一脸慈爱,眼里闪着精光,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夜平安,会客堂内。
道长:“若要彻底解决鱼妖,我们还得如法炮制,以女子诱它现身,只要它敢出来,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它。”
蒋文明:“道长,不是我们不想,只是,”
白芫芫借着道长的名号拉着何泗跟来会客堂,倒也没人有异议,毕竟人多力量大,人多点子也多。
“蒋叔,我去。”一直听讲的何泗突然开口,少年清朗的声线打破凝重的氛围。
蒋文明等人显然一惊,随后哭笑不得,蒋文明:“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你毕竟不是女子。”
白芫芫:“蒋叔,这不是难事,我有办法,只要稍作打扮即可。”
一炷香的时间,白芫芫将何泗拉到众人面前,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瞪大了眼睛惊叹的。
“这真是,何泗小侄?”
“是我,林叔。”熟悉的声音总算让大家相信眼前的是何泗,而不是白芫芫找来的替身。
何泗身着一袭红裙,额心点了如火般的花钿,远山眉黛,眼尾如钩,唇色微微泛着红,垂眉敛目眼睫轻颤的样子,简直比白芫芫这个正版雌性有风情的多。
经过大家一致商讨决定,就由何泗男扮女装钓大鱼。
未免引起鱼妖的怀疑,何泗需要女装生活一段时间,白芫芫和他装作一对姐妹,何泗每日去河边浣洗衣物,引起鱼妖的注意。
其余人只要多多宣扬岭河镇有一对姐妹长得如花似玉,闭月羞花,确保鱼妖锁定目标,不要祸害了他人。
何泗小院内。
“哎,步子小点,身段再软点!切记你现在是女子!”白芫芫手里拿着一段柳条坐着指点何泗走路。
“腰扭起来点,”
何泗觉得采药都没有这么折磨人,他练的汗流夹背,一放松白芫芫的柳条随时都会招呼过来。
别看杨柳挂枝头柔软依依的样子,抽起人来,细长的柳条杀伤力也是不遑多让。
“师父,这样可以吗?”何泗扭着腰迟疑的看向白芫芫。
“不是腿往外扭,是腰带着屁股走,再来,”白芫芫十分嫌弃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