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轿车,驶入梁州市一处陈旧的四层小楼,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曾经是东瀛的陆战队医院。
王家兄弟下车后,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房间里。
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不堪、皮肤蜡黄的男子,他紧闭着眼睛,却有呼吸。
在他床边,坐着一名中年女子,见到王家兄弟,她平和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起身道:“我给你们倒水。”
“栗子奶奶,您别客气,我们送了东西就得离开。”说罢,王越将一塑料袋的物品摆在地下。
“这五十年来,真是辛苦你们兄弟照应了,如果没有你们,井上早就死去了。”
“您太客气了,当年如果没有井上爷爷的维护,我们王家早就灭族了,我们是为了报恩的。”
“都是天涯苦命人,互相维持。”
“栗子奶奶,您知道我们发现谁了?”
女子平和五官,忽然被一股凶狠神情替代,身体立刻绷直了。
“难道是他?”
“是的,我们终于找到巴马龙了。”
栗子瞳孔顿时收缩,一字字道:“他现在哪里?”
“这个人神出鬼没,很难确定现在的栖身地,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将他引出来。”
“什么办法?”
“我弟弟得了一样他必须要的物件,只要把消息散出去,巴马龙必然现身。”
“好、好。”栗子连连点头道:“那就拜托二位,务必将他引出来,小野栗子永世不忘二位恩德。”
王越连连摆手道:“可不敢当栗子奶奶这番谢,孙儿们不过是尽自己所能,替您完成心愿。”
是夜瓢泼大雨,陈旧的老楼中,灯光明明暗暗。
上野栗子紧紧攥着躺在病床上的井上的手,轻声道:“终于找到他了,我这就拿他千刀万剐,用来告慰你,保佑我平安完成这项任务好吗?”
井上虽然一动不动,但是眼珠子却微微抖动起来,一滴泪珠从眼角缓缓渗出。
“我知道你担心,但是这件事我必须要去做,咱们的血海深仇,不能就这么算了啊,等着我,拿他的脑袋回来见你。”
上野栗子在井上面颊上亲了一口,站了起来。
只见在她身体右侧,整齐摆着一套颜色鲜艳的服装,和一套木匣装盛的妆容品。
深夜,王金水再度回到自己的家,黑黝黝的别墅里,只见屋里一片狼藉。
“姓马的,今晚但凡你敢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他露出一丝残忍狡诈的笑。
随后他端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并且开了一瓶啤酒,坐在院子里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片刻,只见院内多出了一条人影。
来者身着黑衣,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露出的脸却苍白的可怕。
王金水到也不慌张,笑道:“阁下是谁?”
“你就是王金水?”
“是啊。”
“你就别管我是谁了,交出你的东西,我保你荣华富贵。”
“你保我荣华富贵?妈的,你当自己是李嘉诚呢。”
“如果不交,那就是死路一条,并且,我会杀光你所有的家人。”
“老子偏偏就不信这个邪,有种你杀了我。”他冷笑。
络腮胡没想到这人如此有种道:“你是不是疯了?”
“如果这里真有人疯了,那一定是你。”
话音未落,只见围墙上悄无声息出现了一道人影,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和服,一张脸画的苍白如雪,嘴唇上点着两点红色的唇印。
这是典型的艺伎扮相,甚至连眉毛都用厚重的白粉掩盖,在黑夜中看来,实在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笑面吟吟望着络腮胡,虽然不说话,但淫淫细雨四下斜飞,没有一滴沾在她的身上。。
“栗子奶奶,他想夺走咱们所有。”
络腮胡面色微变,道:“阁下是上野栗子?”
“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记得我?”上野栗子笑道:“我也没有忘记你。”
说罢,两手轻轻挥动,两道水袖“嗖呼”而出,经空而过,直至络腮胡面前。
柔软的丝绢竟然拴着一对精光闪闪的短刀,呜呜作响。
络腮胡双手轻轻一拍,一片淡薄水雾在身前形成,短刀碰触水雾,匹练般的水袖,立刻飞回袖中。
“上野栗子的刀袖,果然名不虚传。”。
“多谢,也只有最顶级的技术,才配得上你的性命。”
络腮胡似乎是有些不解,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如此。”
“受死吧。”王金水出手了,他抬手放出一股烟雾,从中飞出一条银色长蛇。
与此同时两条水袖再度激射而出,短刀破空而过,隐有风雷之声。
络腮胡伸出双手,表面水光隐隐,直接朝短刀抓去。
双手和短刀瞬间接触,血肉之躯与精钢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声,水花漫天而起。
络腮胡牢牢抓住短刀,水光之中,短刀逐渐变得扭曲。
而水袖是特殊物质编织,水火不浸,仍旧牢牢缠住短刀。
然而角力中,被水浸透的短刀却在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