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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我天南医馆已经快把你男人毒死了吗?他怎么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这?”
徐南一步上前,铺天盖地的压力,疯狂席卷而至。
这一次,徐南真的怒了。
他以诚心待人,却遭受如此侮辱。
这中年妇女,如果当场说钱少,要得更多,徐南也不会如此生气。
但他们明明收钱走人,却又背后捅刀子,实在是恶心至极!
若不是徐南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只怕根本就不会废话这些,以绝强气势压过去,莫说三个普通人,就连敌国精锐士-兵,也得心胆破裂而死!
即便是徐南散发出的气息只有一丝丝,这瑟瑟发抖的三人,依旧是抵挡不住,同时扑通着跌倒在地。
唯独轮椅上的少年,咬紧了牙齿,眼神倔强。
“大人,饶命啊!”
中年妇女眼泪狂涌的哀嚎:“我们都是被逼的!求求您大人大量,饶我们这一次吧,求求您了……”
“每一个都是被逼的。”
徐南再度往前一步,缓缓扬手,一把印刻南字的匕首,赫然紧握:“有错,就得认错!就得补偿!我如此,你们,也如此。”
“大人!”
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朝徐南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腿,哀嚎喊道:“大人,您要杀就杀我吧!不关他们两口子的事啊!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才这样做的!我是罪人!您杀了我吧!求求您饶了他们两口子,饶了我孙子!”
徐南低头,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哀恸哭喊,沉默良久,道:“先控制起来。”
当即,两个巡查上前,硬生生将老太婆拖走,连带着那对中年妇女和轮椅上的少年,赶入了旁边一栋空置的残破屋子。
“陈启明。”
徐南如钢枪一般站在原地,头也不回:“你有没有话说?”
“有!”
陈启明连忙道:“南爷,您吩咐我调查的四件事情,其他三件还没有确切消息,但这事倒是很清楚。”
“说。”
“是!启禀南爷,这老妇人叫蒋再英,儿子早年在工地出事,不治而亡,儿媳也跑了,她独自一人养着孙子,也就是轮椅上这少年,名叫邢子轩。”
陈启明快速说道:“这对中年夫妇,男的叫张刚,女的叫李秀芳,与这祖孙二人是邻居。”
徐南眯了眯眼:“张刚,不是蒋再英的儿子?”
“不是,蒋再英和孙子相依为命,张刚和李秀芳作为邻居,帮助很多。”陈启明道。
“继续说。”
“是。”
陈启明呼了口气:“两天前,蒋再英的孙子在学校打架,把人脑袋开了瓢,自己也被打断了双腿,如果不治,这辈子就完了,据我们调查,有人找到蒋再英,问她愿不愿意为了救孙子,一命抵一命。”
徐南眼角一跳:“蒋再英答应了。”
“是的,她没办法不答应,她觉得自己一条老命无所谓,但孙子还小,如果瘫痪,这辈子将生不如死。”
陈启明道:“据蒋再英说,那人愿意给五十万,这些钱足够治好孙子的双腿,而她,要做的就是去天南医馆抓药,吃了之后死去。”
徐南问:“张刚和李秀芳怎么回事?”
“两口子就在隔壁,这破地方隔音不好,双方交谈全都听在耳朵里,不忍蒋再英为孙子送死,所以参与进来,这计划也就成了他们俩装作蒋再英的儿子儿媳,由身强体壮的张刚来吃药,蒋再英就保住了一条命,同时也能得到五十万的手术费。”
“这是真相?”
徐南好一会才摇头:“荒唐。”
陈启明苦笑:“确实是够荒唐的,如果不是调查确凿,我也不敢相信。”
“蒋再英孙子跟谁打架查了吗?”
“查了,周家周未央的儿子,周子松。”
陈启明说着,又补充道:“周未央是周家家主周未平的弟弟,周子松是周子豪的堂弟。”
徐南嘴角勾了起来:“又是周家?”
又?
陈启明茫然。
啪嗒。
徐南从兜里拿出香烟点燃,又递给陈启明一根。
“谢南爷。”
陈启明受宠若惊的接过,点燃,撑伞的右手一直举在徐南头顶,一动不动。
徐南呼出一口浓浓烟雾,眼神淡漠:“你觉得,让蒋再英陷害天南医馆的人,会是谁?”
“南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不用查了。”
徐南摇头,又问:“你觉得,蒋再英、张刚和李秀芳,怎么处置?”
“这个……乔局长,你说按法律怎么处置?”
乔局长沉声道:“散播谣言罪、诽谤罪,诈骗罪、数罪并罚,处十年以下牢狱刑法,根据非法所获利益,处五百万以下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