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否则小心不得善终!”
余寒松冷冷注视秦源,言语之中满是威胁。
秦源的母亲连忙厉喝:“你还是神医呢,怎么能威胁人?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人吃五谷杂粮,逃不出生老病死,老夫不才,但也能一句话让你秦家任何人生病时,无人敢医,信是不信?”余寒松厉声喝道。
他早就对秦家人的愚蠢和势利十分厌恶,说话当然是一点都不给面子。
“你……”
秦开国脸色大变,不等妻子开口,立刻道歉:“对不起余神医,我没管教好儿子,他还年轻,不懂事,胡言乱语,您别跟他一般见识!秦源,快向余神医道歉!”
秦源脸憋成猪肝色,内心愤恨不已,却不敢再犟,朝余寒松弯腰行礼:“对不起余神医,我胡言乱语,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年轻人沉稳着点,要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能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看在徐南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一边去。”
余寒松不耐烦的挥手,全身心都在关注徐南施针的过程。
这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缘,自然不肯因为一个无知的纨绔而错过。
被余寒松赶苍蝇一样,秦源牙齿都快咬碎,眼珠都逐渐充血泛红,却不敢放什么狠话,他很纨绔,却也知道这个老不死,真的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诸位神医,借银针!”
徐南的声音响起。
“出针!”
余寒松等神医,当即心头一凛,手腕翻转之间,一根根各不相同,但在外人看来除了长短之外,没有任何区别的银针,就跟牛毛雨一样,刺向徐南。
徐南不慌不忙,手一挥,一卷,大部分银针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纷纷刺入死囚的皮肤。
剩余的银针,又被徐南挥手给挡了回去,各自回到自己的主人面前,被神医们轻松收起。
“好!”
掌声立刻雷动。
一群吃瓜群众,其实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一手相当潇洒,跟看杂技似的。
平日里生个病看个医生,顶多把把脉问两句,直接开药吃了就行。今天算是长了见识,原来治病还能这么高端。
余寒松等人也在鼓掌,而且神色激动非凡。
“徐神医果真厉害!这一手抛针之术,让我心服口服!”
“老陆,你能几根?”
“十二根,老苗你呢?”
“差不多……徐神医可是三十六根齐发,无一例外,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肃静!”
孙凌眼神很沉,语气更是冷厉:“治病救人,紧要关头,如果因为你们的嚷嚷,导致徐南治疗失败,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是来看徐南出丑的,是想让徐南这医馆开业之时就关门的,不是来看徐南出风头!
众人不疑有他,纷纷闭上嘴巴,但眼中激动之色依旧。
赵思娟低声对秦开海道:“这废物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真本事。”
秦开海面无表情:“什么本事?哗众取宠的本事倒是厉害,这些神医都治不好的人,他能治?”
秦开山插嘴道:“弟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徐南一直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胆大妄为,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再跟孙凌正面对着干,迟早要出事,我们恐怕都得被他牵连。”
“爸,别说迟早,徐南要是治不好这个人,恐怕立刻就要倒霉,还好他跟堂姐还没结婚,不然又得被他连累。”秦瑶琪眼中泛着恨意。
赵思娟听得心里不是滋味,明明她也很厌恶徐南,却因为秦妃月认定徐南的缘故,总觉得其他人说徐南如何如何,就是质疑秦妃月的眼光,不由梗着脖子道:“万一徐南能治好呢?”
“二婶,你还真信他能治好这人啊?没听那些神医说,药石无医吗?徐南表现得这么潇洒从容,实际上都是装出来的,他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去尝试,您就看着吧,他保准治不了,要倒霉了!”秦瑶琪冷笑不止。
就在这时,原本昏迷的死囚睁开眼,眼珠像是快瞪出眼眶,猛的起身,嘴巴鼓起。
徐南眼疾手快,将移动担架位置一转。
“噗!”
死囚一张嘴,喷出漆黑如墨的血。
秦瑶琪因为站得比较靠前,这口黑血直接喷了她一身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