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萧黎来拿灭蝗虫的药剂不胫而走之后,大家更着急了,一个个担心自己的玉米,柳叶干脆让翠山村的人回翠山村,让三个大夫五个学徒跟去,县里的则继续在智文学馆看病。
柳叶则两头跑。
虽然邺荣县也有蝗虫出现,可是韩萧黎预防措施得当,再加上柳叶的虫药厉害,虽然引来不少的蝗虫,不过,也在它们伤害庄家前消灭了。
韩萧黎依然不敢放松,一直到玉米收割,九月麦子种上,才松了一口气。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大家的痨病终于治愈了。
柳叶也松了一口气,回到翠山村,给大家最后一次把脉,然后准备离开。
等送走所有的人,见沈天赐兄弟还在,就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实际上,这三兄弟已经欲言又止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过,她不得不说,这一辈的沈家还是有才的。
就拿这才秋收冬种来说,沈家的地多,三个人都不擅长劳作,干脆几十亩的地,捐给族里两亩,然后佃给族里的人,每年只需要收租就可以了。
三个人,十几亩良田,再加上沈天赐在村里教书的月银,足够一家人富足的生活了。
当然,前提是他们真的足够聪慧,以后不再受人挑拨找死。
最先开口的是沈天硕,听到柳叶这么问,一下子跪了下来,哽咽的说道:“三嫂,大哥已经告诉我了,三伯和三哥身份尊贵,若不是皇上仁慈,三伯和三哥仁义,念在爷爷奶奶收养他们的份上,我们一家杀头灭族的罪都有了。爷爷和爹不仅没有感激,还去京城找你们,他们罪该万死,我替爷爷和爹谢谢三伯,谢谢三哥,谢谢三嫂!”说完,就开始磕头。
随后跪下的沈天赐和沈天行也跟着磕头。
柳叶皱了皱眉头,现在依然不太想看到他们一家,就说道:“你们起来吧!有事直接说事,不用拐弯抹角。”
三人讪讪的站起身,沈天赐红着脸说道:“太孙妃,天行已经回来有一段时日了,可是爷爷、爹娘,还有叔叔婶婶们一直没有回来,我们很是担心,就想打听一下。”
柳叶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相公还派人送去了一千两银子,然后让他们不要再去京城了。之后我们就不知道了。”
说完,问向沈天行说道:“你不是和他们在一起吗?怎么先回来了?”
沈天行垂着头说道:“出京城没多久,大伯娘和我娘就开始要求分那一千两的银票。爷爷被她们吵得无奈,只能去前面的县里换了银票,换银票之前,大家先去吃了一顿饭,再去换银票的时候,银票就不见了,大家开始分头回去找。
我娘说是吃饭的店家偷了我们的银票,让店家陪银子,人家很生气,将我们打了一顿轰了出去。我们身上没有银子,晚上只能住在破房里。
破房里的乞丐很生气,追着我们打,我就和爹娘他们分散了。后来,我找了他们好久,又累又饿,碰到一个好心的商家,报了二鱼表哥的名字,他才让我搭船回了翠山村。”说到最后,沈天行的脸都是红的。
柳叶听了,心中暗笑,小相公就是算准了这些人的性格,故意给他们一千两整张的银票,然后让人偷了,还有破房里的乞丐和富商都是小相公安排的。
面上却说道:“你们也知道,今年的天气干旱,他们身上没有了银子,从京城到翠山村,骑马都需要一个月。何况他们步行,还没有银子,至少也要三个月。你们再等等,若是再过两个月,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去找韩县令报案。”
沈天赐紧紧的盯着柳叶,问道:“太孙妃,你说,爷爷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柳叶点点头,“有可能,毕竟他们没有银子,今年大家有多困难你们也知道,邺荣县还好一点,其他的府县,听说已经出现吃树皮的了,不可能有多余的粮食给他们吃,再加上这么长的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比如疾病,比如山贼等等都可能发生。不过,也说不定他们找个富裕的府县,在那里做活儿,等盘缠够了,就回来了。”
沈天赐见柳叶态度随意,眼神真挚,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误会她了。
也是,柳叶和天厉现在是什么身份,要是想杀他们一家,一声命令就好,根本不需要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鞠躬说道:“打扰太孙妃了!太孙妃这是要离开了吧!谢谢太孙妃救治我们,祝太孙妃一路顺风。”说完,就带着三兄弟离开了。
柳叶将翠山村的事情安排好,才回了庆骅镇。
算算时间,小相公应该这几天就到了,她已经治好了薛铁的手腕,这次,打算让薛老丈和薛铁跟着他们一起走。
毕竟修渠有些工程,需要铁匠。
等候这两天,柳叶同何二鱼商量了一番商扩展情况,并且暂时把邺荣县的商业留给李榆钱和霍永。
李榆钱也成亲了,李奶奶天天担心他也会从房子上跌下来,就让他跟着何二鱼,现在,整个邺荣县的商业都控制在何二鱼的手里,自然肯帮衬自己人。
而且霍永也很有才智,这段时间何二鱼给他的任务也办得游刃有余。
所以何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