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学馆对面的一个书馆掌柜的出来说道,“有这样的儿子,到哪里都是一样的。今天一天,我可是在这里看着的,这个男子早上来这里一次,快中午来一次,快下学堂的时候,又来一次,可这三次,哪一次就都没有靠近牛车一眼。
而中午的时候,一家人都吃馒头,那个胖胖的妇女推了推牛车上的身体,见对方没有醒来,就自己吃馒头了。而且一天下来,水都没有喂。
你们看看,这牛车是在太阳地下,如果正常的人,身上盖着薄被,晒上一天,早就不舒服乱叫了,可是从他们来到现在,车上的人都安安静静的。早上的时候,也不少人看热闹,也没有人看到车上的人动吧!”
这个掌柜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回忆起来说道:“是呀,早上的时候我可是等着快上课的时间才进去的,真的没有见那婆子说话或者动。应该那个时候就死了,他们居然不知道!”
“是呀,不仅不知道,还诬陷馆长的清誉,真是太可恶了!”
“看,镇上的大夫都来了!慈惠堂这次也有人来了,大家可都知道的,回春堂和慈惠堂可是不对的,看看人家怎么说。”
柳铭见大夫都过来了,碰了碰一旁的王夫子,王夫子向前说道:“有劳各位大夫,看看马车上的病人吧!”
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慈惠堂的大夫走向前说道:“我来!”
上次回春堂请各个医馆去断病,回头就送各个大夫一副针灸之术。他虽然不稀罕,可也着实惋惜,听说这才也与回春堂有关,便丢下病人过来了。
他向前,闻到车上的味道,皱了皱眉头说道:“还不把病人的手拉出来。”
王氏看了看,想说不用了,就听那大夫厉声说道:“发什么呆,还不赶快把人的手拉出来。”
王氏见那大夫疾言厉色,急忙向前把婆婆的手拿出来。
只见那手以畸形之状并拢着,手上又干又瘦还都是灰,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过了,并且指甲又尖又长,猛然一见,如同一个巨大的鸡爪,十分骇人。
那大夫退后了一步,见周围的人都看着他,稳了稳心神,皱着眉头向前摸脉,却发现病人根本没有脉象,见病人双眼禁闭,脸色苍白,探了探对方的呼吸,居然没有了。
又探探了脖子,又冷又硬。
怒道:“这病人都死几个时辰了,你们居然还让我们过来看诊。是耍我们的吗?”
其他大夫相互看了看,也向前摸了摸鼻息和背后的脖颈。
“还真的死了很久了,怎么不知道拉回去安葬呀,放在学馆门口做什么?”
“是呀,你们赶快给死者清洗一下,赶快下葬吧!过久了,天热容易发臭的!”
被请过来的镇上老者也摸了摸劝他们赶快拉回去安葬。
可是,沈家的人却相互看了看,没有动作。
沈天厉向前一步说道:“沈永康,你也看到了,诸位大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镇上的诸位长者也说沈四奶奶死了几个时辰了。所以,馆长说的是正确的,那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馆长道歉。”
说着,用内力给沈永康施压。
沈永康看着沈天厉的眼神,觉得心尖都是颤的,甚至觉得,如果他不道歉,沈天厉可能杀了他,不由得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颤声说道:“馆长,我错了!我就是恼怒,嫉妒沈天厉。我不该胡言乱语,馆长,你原谅我吧,求求你,别把我赶出学馆,求求你了!”
馆长摇了摇头,“沈永康,你在学馆学了十年之久,虽然天分不高,可是开始还知道努力,但是现在,你已经失去了本心,继续留在也学馆,也没有用处。还是早些另谋出路的好!”
沈永康听了,一下子站起来,愤怒说道:“胡言乱语,要不是沈天厉总是不搭理我,影响我的心神,我早就中了童生了。但下次,我一定能够中的!”
馆长失望的摇了摇头,沈永康不仅失去了本心,甚至迷失了自我,他实在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摇了摇头,说道:“回去安葬你娘吧!”
说完,就走了!
柳铭将出诊的费用给了诸位大夫,诸位大夫见只有铜板,不由得很是失望,不过对方给的铜板也不少,就略带失望的走了。
族长见沈永康站在那里握着拳头发愣,就向前说道:“沈永福,沈永寿,沈永康,不要再丢人现眼了,带着你们的娘回去安葬吧!”
沈永康有一肚子的火气,听到族长的话,大声说道:“滚,要不是你这个死老头带着这些人来捣乱,我会被馆长开除!都是你这个该死的老头,不在家等死,跑来镇上多管闲事。说了沈天厉不少的好处吧!”
族长被沈永康气的咳嗽了几声,指着沈永康颤抖的说道:“你……你……”
人群中的柳叶看到族长的情况不好,急忙向前在族长身上,加了几针,劝道:“曾爷爷,不用同他这样的人置气。”
族长感激的看了柳叶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唉,我这个族长也没用,管不了你们沈家四房了。沈老四,沈永福,沈永寿、沈永康你们四家以后另立门户,从此不再是我们沈氏一族的人了!”
躲在人群中的沈老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