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作没事发生了?这本身就是你犯下的错误,直面反思才是正确的做法。”江城说道,“你要出去住,凭自己赚钱,想住哪儿我都可以不管你。”
荣娟气得跺脚:“我要是有钱才不向你要!你以前都不这样的!果然都是做给我爸妈看的!”
“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以前会放任你惯出你这样的毛病来。”江城咧了咧嘴角,他懒得再和荣娟掰扯,他道,“既然收到了生活费,那就乖乖回学校,这个时间应该临近你们期末考了吧?记得我说过的话。”
荣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隔了几秒才想起来江城指的是她成绩不到几个A,就不再给她交学费念大学了。
她恨恨地咬牙:“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还让我怎么念书?!”
“江城!你不要逼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的事情到处说出去!你想被人当作怪物神经病就继续!”
江城眼皮跳了跳,原身在自己妹妹这儿还有什么把柄?
他一贯擅长对付威胁,他淡淡道:“你要是有东西往外说,那怎么不早在我改你生活费的时候就说出去?偏等到现在?”
“那是因为我还惦记着我们兄妹情!我不想和你撕破脸皮。”荣娟说的时候明显底气有些不足,她不说是因为她觉得江城已经不受这种威胁控制了,不然一开始也不会直接断了她的生活费,但现在,她没别的办法了。
她说道:“但你要是这样,我也不顾念了!我就把你几次三番地要自-杀的事情到处说了!逢人就告诉他们你有臆想症,总觉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妄图靠自-杀来回去!反正丢人的不是我!”
江城一愣,荣娟居然也知道?
难怪原身会在自己都没什么钱的时候,还硬是每个月对荣娟无度的索要予取予求,就是怕对方把这事情到处宣传出去,被人当作精神病?
江城眼色冷了下来,他轻笑一声,打断了荣娟的话:“我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么?”
“你往外说去,看是信你,还是信我。”江城说完,不等荣娟反应,又一次直接挂断了电话。
荣娟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抿紧了嘴。
江城这边挂断了电话,他微沉着脸,任谁都会被这一通电话搅和一天的好心情。
简行策没有完全听清电话里荣娟说了什么,女孩有些尖锐的声音隔着电话只能听个隐隐约约,但他清晰捕捉到了对方特意提高嗓门、加重读音的两个字眼。
“自-杀?”简行策看向江城,皱紧眉头。
江城闻言下意识抬头,惊讶道:“你都听见了?”
简行策拧紧眉心:“听见了一些。她说的是你?”
江城一听就知道简队没有听完全,他松了口气,断然摇头:“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那她说的是什么?”简行策问,和江城有关的事情,更何况是这样的字眼,他没办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江城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向简行策解释,他摇头,抬眼望进简行策的眼里,认认真真地说道:“我现在没办法和你解释这些,我不想骗你。”
“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他说道。
简行策沉默了两秒,他轻轻叹气:“我知道了。”
他不能问江城,是不是他做得还不够好,所以才不足以让江城可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他要是那样问了,会让江城为难。
他能做的,就只有做得比现在更好、让江城愿意交付给自己。
江城微微抿嘴,他知道自己这样说一定划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原本这次出行,他们应该彼此贴得更近了才对,但他刚刚无疑是清晰地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条三-八-线。
其实他大可以找借口理由忽悠过去,但他不想。
在他意识到自己对简队的真实想法后,他就不想再骗对方了。
喜欢一个人、或者说两个人之间的基石就该是真诚,他不想以后他还要带着之前撒过的谎言重复去骗自己喜欢的人。
不管真相听起来有多离奇,他都愿意和伴侣分享自己的故事。
他爱对方、信任对方,而对方也同样如此地回馈于他,他们既是平等也是相互的,在这样的关系下,他可以毫无保留、毫无隐瞒,将自己最深处最赤-裸最脆弱的,全然袒-露给对方。
江城深吸了口气,岔开这个话题:“吴庸说明天他会来动车站接我们,很有可能明天车站那边会有粉丝围着。”
简行策闻言并不意外,中午被几个年轻女孩认出后,他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他微微颔首道:“明天去动车站的时候也要注意,可能这边就会有人守着了。”
江城点头,“明天我们早些过去吧,提前在里面候车,头等舱应该有VIP候车间,会好一些。”
简行策应下。
两人在酒店里消磨时间,晚饭的时候简行策问江城想吃点什么,江城被下午的糟心事扰得心烦,破天荒没什么胃口,懒洋洋地表示他随简队随便蹭几口就行。
简行策便喊了酒店服务,送上来一份客饭,江城恹恹看了一眼,酒店的客饭还不如他做得色香味全,他托着下巴不愿意动筷,便看着简行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