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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端着热水,快手快脚地跑进来,将窗户打开透气,又替他穿好衣裳。
柳弦安眼睛还是没完全睁开,只问:“外面在闹什么?”
“是木匠老伯。”阿宁道,“他昨天下午闲得无聊,就把我们做的木人取了出来,说要改一改机关,结果还没改完呢,今早再去看时,木人却在枯井里,摔得七零八落,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装回去。”
柳弦安清醒了:“啊?”
“可能是昨天没锁好门吧,正好风又大,就吹跑了。”阿宁继续替他擦脸,“吵闹的是老伯的媳妇,她向来笃信鬼神,听到这件事后就硬要算,算出木人八成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会羞愤不已,跳井自杀。”
柳弦安面无表情:“……你不要再说了,当我没问。”
阿宁道:“嗯,不说。”
就,木人能看到什么东西嘛。
荒谬,荒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