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收走了周野的手机，要求他赚够十万块还给舒菀后，再把手机赎回去。
舒菀洗完澡回卧室，见到周敛深正靠在沙发里翻周野的手机。
他穿着灰色的睡衣，低头认认真真的模样，倒是少见的流露出几分少年感。
像是小野长大了。
舒菀走到他面前，忍不住道：“不是说不会过分窥探小野的隐私么，你这样一直翻，他知道了会很生气的。”
手机被周敛深收走后，小孩就大闹了一场，但忌惮着周敛深身为父亲的威严，又不敢闹的太过分，委委屈屈的样子，实在是很可怜。
舒菀甚至都心软的不想要那十万块了。
周敛深却不许，也不让她再插手这件事。
他淡淡的说：“我没有看他和别人的聊天记录，就看看这个叫陆唯芯的。”
两个小孩每天闲聊的内容大半和学习无关，还会互相拍照分享自己的三餐。不过，陆唯芯的话很少，大部分时间，都是周野在说话。
“还没见小野对哪个同学这么上心过。两个人是同桌，在学校里朝夕相处，回了家还聊个没完。”周敛深说着，把手机递给舒菀，言辞凿凿道：“在男女之间的相处界限里，这就是暧昧。”
“……”舒菀接过手机，也忍不住偷看了一下。
周野给陆唯芯发了自己在家里的自拍，抱着粥粥，笑容大大的，看起来格外的治愈。
小孩特别的上相，看着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个两三岁，帅气
的不得了。
看着照片，舒菀就忍不住的联想，兴许十几岁时的周敛深，也是这个样子的。
他还问陆唯芯：[哥帅不帅？]
陆唯芯回他：[狗挺可爱的。]
这对话瞧着是有一点意思，但舒菀却不像周敛深那么封建。
“这个时期青春萌动很正常，倒也谈不上暧昧吧。”她把手机递回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其实，如果一味地扼杀限制，只会起反效果的。”
感情的萌芽，没必要一味扼杀，有的时候，正确的引导会让它更美好、对成长也是一种助益。
周敛深挑了挑眉梢，不置可否。
他关注的重点，莫名的偏了：“听你的意思，你十三岁的时候，好像也萌动过？”
舒菀愣了愣：“……没，没有啊。”
话题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周敛深放下手机，调整了坐姿，瞧着颇有几分慵懒，抬手拽了拽她。
舒菀默契地紧挨着他坐下。
两个人挤在一张不算宽敞的单人沙发里。在男女界限里，这样才叫做暧昧。
周敛深有力的小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偏着头凝视她，眼神好似带有深意。
半晌，他开口道：“说起来，你的前任我好像就知道江云舟这么一个人。我现在对你的过去非常有兴趣，把你在什么年龄、喜欢过什么样的人，一五一十的给我讲清楚。”
“……”
他的要求，带着几分强势。
舒菀迟疑片刻：“你不是说，不会去纠结我的过去嘛……”
她觉
得周敛深这人，有的时候挺反复的。好像会随着他自己的心意，时不时的改变一下想法。
总让人措手不及。
他说：“我有知情的权力。”
“在我之前，都对什么样的男人动过心，嗯？”他沉敛的声线微微上扬着，把最后那个‘嗯’字，咬的慵懒非常。
那种说不出的性感调子，竟让人格外的心动。
舒菀看着他这张好看的脸，犹豫了片刻。
她抿了抿唇，下颌微微抬起，倒是没想隐瞒什么，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和江云舟之间那点事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的深刻，主要是诸多复杂的情感链接，让他们在过去那几年里密不可分。
没说多少，就有些厌倦了……
“好了，我说完了。”
舒菀聊起的多是高中时候的事，大学时期、毕业以后，她没说太多。之前其实也偶尔的跟他提起过一点。
周敛深听完，微挑了下眉梢：“就喜欢过江云舟一个？”
舒菀点点头：“对啊！”
江云舟之前她年纪还小，没喜欢过别的男生。
江云舟之后，也就只会喜欢他一个人。
感情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忠贞。
舒菀挽着周敛深的胳膊，慢悠悠道：“其实，我一直以为，我和江云舟会结婚的。”
“他高中那会儿，和毕业之后，性格真的不一样。那个时候我跟我爸经常吵架，又刚转到滨海这边上学，跟同学之间格格不入的，
被欺负也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遇见了江云舟，我想象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兴许她会在那样的环境里，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然后就此堕落下去。
又或者，她的怨恨会燃烧的更加强烈，为此做出什么遗憾终身的事。
舒菀叹气道：“所以，我对他一直恨不起来。他是伤害了我，却又给过我许多帮助。兴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她颇为惋惜的语气，让周敛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