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的心跳声有些乱,想回过头看他,周敛深却揽紧了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里。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舒菀却觉得心中小鹿乱撞。
她看着镜子里的他,视线又落在自己颈间的那条项链上。
想起了什么,舒菀忙问:“这条项链,是你亲自设计的吗,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周敛深淡然道:“一开始想说,但始终没有送出去的机会,后来就觉得没有必要了。”
他在镜子里,和她对视着,声音温沉:“你能一直戴着它,这就让我很满足了。”
舒菀咬了下嘴角,不小心舔到了一点口红,味道有点苦苦的,但她心里却是甜甜的。
她抬起手摸了摸那个红宝石的吊坠,慢吞吞的同他说话:“刚才听南姐说,想让你做她的徒弟……还问你,结婚戒指是不是也要亲自设计?”
舒菀歪了下头,想偏着脑袋看他,举起自己的左手,笑吟吟问道:“这枚戒指,应该不是你自己设计的吧?”
周敛深见她在笑,自己也笑了。
他说:“如果你想要我设计的,就只能等到结婚典礼了,订婚应该是来不及的。”
他没把这当做是玩笑,回她的语气非常认真。
舒菀忍不住就回过了身,却一不小心踩到了礼服的裙摆!
她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滑,控制不住地就朝着一侧摔去。
但她没有丝毫的慌张,不出所料被他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舒菀靠在身后的镜子上
,温软的说:“我跟你开玩笑的,有这一枚就够了。”
说话间,它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又轻抚着吊坠:“就像这条项链一样,我会一直戴着,不会摘下它们的!”
舒菀像在许诺似的,认真的模样落入周敛深眼底。
她脸颊微红,在透亮光晕的笼罩下,整个人好似都在闪闪发光。
如今的舒菀,就像有了生命力似的,性格依然温柔,却比从前多了更多了几分坚韧。
懂得了正面自己的感情,不会再顾忌于表达情绪,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周敛深知道,自己很荣幸,因为他成为了舒菀最信任的人。
他注视着舒菀的眼睛,那双清澈如水的瞳眸里,隐隐约约浮现着他的影子。
他鼻息间除了清淡幽雅的熏香味道,还有属于她的、那种不知名的、充满了蛊惑的香味。
周敛深的呼吸沉了沉,低头想吻她的唇……
舒菀却躲了一下。
气氛无端端的就裹满了暧昧,舒菀本就凌乱的心跳声,此刻更加乱了。
她两只手撑在他肩上,阻止了他的念头,小声的说:“我们在试衣间待好久了,他们都在外面呢,还是……”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把我模特的胳膊卸下来了!真是越来越顽皮了,看我不好好的揍你一顿!”
话未说完,祝听南暴跳如雷的声音忽然就传了过来。
舒菀和周敛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外面走廊。
祝听南抓住了周野,一把薅过了他的耳朵,
使劲儿的扯了下!
周野“唉哟”一声,连忙求饶:“姑、姑姑,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好奇想看看,哪知道它那么脆弱啊,一碰就掉下来了。”他求饶的时候,手里还抱着假人模特的胳膊。
祝听南气的不行:“你还敢狡辩!”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假人了!
江惟在一旁,瞧着周野的耳朵都被揪红了,也跟着求饶。
祝听南不理,一心要教训周野一顿。
这时,舒菀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和周敛深从试衣间出来,喊了她一声:“听南姐。”
祝听南被分走了注意力,周野趁机从她的魔爪下逃脱,抱着假人的胳膊就躲到了周敛深身后,还探出个脑袋欠揍的说:“快救救我老周,姑姑疯了!”
祝听南:“你!”
“听南姐,确实是假人的质量不太好,他不是故意的,你就饶了我大外甥吧。”江惟非常诚恳的央求。
周野:“……”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感动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周敛深从周野那儿拿过了假人的胳膊,走过去还给了祝听南,道:“好了二姐,不就是一个模特,你这儿也不缺这些东西。”
他难得的和颜悦色,周野都震惊了,那双眼睛瞪的比铃铛都圆。
周敛深又说:“我和菀菀选好了订婚的礼服,上一套白色的,在原有的基础上,做一些亮眼、特别的设计就够了。”
周野再一听,瞬间就懂了:哦,原来是忙着别的
事要紧,根本不想理会他的事。
他不开心了,哼!
……
舒菀和周敛深特意请祝听南吃了饭,听她唠叨了不少祝靖言的事。
舒菀都默默地记下了,想着以后姓祝的再欺负她,她就把这些事拿出来说。气死那个姓祝的!
吃过饭,两大两小又去逛了超市,买了不少零食。
舒菀和家里知会了一声,告诉他们:江惟今晚住在观山苑了。
两个半大男生,一个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