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方吹来的不知名的风,呼啸着经过上水市,吹动着高挂的旗帜咧咧作响,也吹起满天的黄沙,迷入人眼,这时的黄沙笼罩的天空仿佛又阴沉了几分,就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一般,沉郁幽深。
这些天的上水市,空气中多了些腥臭的味道,就像是放坏了很久的死鱼一样,腥臭难闻,而且笼罩了整个市区,挥绕不去。人们找不出具体原因,即使最好的空气清新剂也起不了作用,好像空气本来就是这个味道似的,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待在家里,紧闭门窗,不出门就是了,而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做的。
最好的借口,也许可以归结为风,风把这些从腥臭死鱼般的气味吹到上水市,官方的解释就是这样。
上水市区一个普通的居民区里,这里和上水市其它地方一样,空气弥漫着腥臭气味,天空阴沉的不见阳光,灰蒙蒙的黄沙使得视线更加迷茫。除了必要的工作生活以外,人们大多不愿意出门,安静的待在家中总好过在外面吃黄沙,闻臭死鱼气味来的好。
普通居民区的一所普通民房里面,一个穿着廉价休闲装的年轻人,正安静呆在家中。像绝大多数市民一样,舍不得外出,把紧闭着窗帘的房屋当做唯一的避难所。他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翘着满是腿毛的二郎腿,手里的遥控器不停的按着,电视里的画面不停明灭变换着,有时闪烁着灰白雪花的屏幕和从音响里发出的呲呲的声响,让他不停的皱着眉头,然后迅速调换频道,摆脱这该死的没信号的频道。
地上的瓜子壳已经堆了厚厚一层,零碎的瓜子皮像天空中破碎的乌云一样,到处都是,让人找不到其中头绪。
翘着二郎腿的年轻人叫魏宁,今年刚满二十三岁,才大学刚刚毕业一年,除了长得帅些和无数的穷吊丝无甚差别,穷的只剩下买内裤的钱了。
很幸运的是,刚毕业的魏宁就在这所他上学的城市找了份还不错的工作,现在也算得上上班一族了,工资还算优厚,与他的能力相当对等,绝对没亏了他,但在这种物价高昂的城市,除去衣食住行,一个月是绝对剩不了几个钱的。
这一年,他充分发挥着一个年轻九零后应有的激情,一心扑在工作上,业绩挺突出,老板也很看好他,相信如果就这样干下去,升职加薪绝不是问题,以后前途也会是光明大好。
为了方便工作,魏宁就在公司附近的小区租住了这套房子,像绝大多穷毕业生一样,没钱没车没地位,本来他对房子的质量本也没什么期望,只希望能够墙上不掉灰,地上不生虫就好了。
但让他意外的是,这房子居然还真不错,三室一厅,朝阳通气,还在四楼,电梯楼梯都很方便,打开窗台就能看见楼下一片漂亮的小树林,每到春季,小树林就会开满各种各样的花,才是真是的美丽。
据说房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夫妇俩都在国外定居,儿女也在国外,平时很少回国,所以这套房子便闲置了下来,让魏宁白白的占了大便宜。
所以魏宁就很幸运的以较低的价格租到了这样的一所房子,魏宁无数次觉得这是他四年来在学校里帮新入学的学妹提行李得来的回报,甚至他觉得这个房子除了少一个女人以外基本就是一个完美的家了。
魏宁一米八五左右的个头,大学时打了几年篮球,身材倒是魁梧,长相也算得上帅哥一个,目前是单身,学校的女朋友毕业后就分手了,现实就是这样,她要出国留学,继续进修,魏宁毕业就找到了工作,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两个人自然就分开了。
公司双休日不用上班,今天是周末,本是难得的空闲时间,但这种沉闷阴郁的天气下,魏宁却没有多少愉快的心情,连平时最喜欢的篮球都没有再去碰,所以就只好老老实实宅在家里,无聊的看着电视,无聊的看着时刻变成灰白雪花画面的电视。
这时,不停调台的电视,刚好正在播出有关于这次怪异天气的报道。女主播穿着正装端坐在演播室里,和从前的模样没有一点不一样,正播报专家对于几日反常的气象状况的最新研究结果,她低头细致认真的念着稿子,脖子上戴的那一串水晶钻石闪烁迷人,时刻分散着魏宁的本就懒散的注意力。
报道上和以前的说法差不多一样,只是说这种气象只是普通的天气变化,大家不必大惊小怪,专家已经快找到合理的解释,并说这只是暂时的天气异常现象,大家安心的和平日里一样,工作,学习就可以了,其实就是说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想着干坏事。
然后她换了一张稿子接着念道。最近的犯罪案件政府已经在全力的调查中,而且警察已经锁定了许多嫌疑人,马上很快就能还大家一个安宁的环境。请大家不要担心,一定要相信政府。
接下来画面就切换,一个大腹便便的政府高官的讲话,这是上水市的市长,无数的话筒对着他红润的嘴唇,他用着所有高官都惯用的流利而平缓的语调,缓慢的念着稿子,这样听起来让人觉得安心而舒服。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蝴蝶领带,扶了扶黑框眼镜,清了清嗓子,然后很正式的低下头,对着稿子,露出他一头油亮的大背头,他念着诸如一些,让大家放心,一切很快都就会好起来了,大家要相信政府的能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