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了摇身边的老人:“爷爷,起来了。爷爷,爷爷,起来了”。可不论她如何摇动,老人再无任何回应。
“爷爷~,爷爷~”,小女孩抱着老人的手臂,哭泣着,惊慌失措着。
哭了好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这时她才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靠在她身边的墙壁上。小女孩被吓了的从被子里窜了起来:“你是谁?!”。
修宇睁开眼睛,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手。小女孩惊疑了好一会儿,但是看修宇没有动作,才冷静下来:“你不能说话?”,修宇点了点头,他虽然听不懂小女孩的语言,但是他能读出小女孩的精神波动,以此来判断小女孩在说什么。
小女孩看了看被木头顶住的门,还有完好无损的窗子:“你怎么进来?”。修宇指了指老人的胸口,然后把手按在自己的肺部,让手随着呼吸扩展,然后又指了指老人,然后摇了摇手。小女孩:“你是说,你发现爷爷没有呼吸了,所以进来了?”,修宇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指擦了擦发霉的被子,然后把手指展现给小女孩看,另一只手指了指老人。
小女孩眼眶一红:“你是说,爷爷是因为发霉才...”,修宇点了点头。小女孩啜泣着蹲下,她伸手摸了摸老人的脸庞。过了一会儿,她擦了擦眼泪站起来:“你能陪我一起带爷爷去长眠吗?”,小女孩泪眼朦胧的看着修宇,修宇点了点头。
她艰难的想把老人扶起来,自己却因为力量不支一个踉跄向后面倒去。修宇出现在背后一把扶住小女孩,他从小女孩怀中接过老人,毫不费力的单手背了起来,然后做了一个走吧的手势。小女孩感激的握住修宇的手,眼泪又有点止不住了:“谢谢你”。
修宇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小女孩擦了擦眼泪:“你叫什么?对了,你不会说话”,小女孩:“那我就叫你太阳吧,好不好?爷爷告诉过我,太阳很温暖,很温暖”,修宇点了点头,指了指小女孩。
小女孩:“我吗?我叫暖暖,温暖的暖,温暖的暖”
修宇挪开挡着门的木头,打开发霉的木门。寒冷的风从外面一下子窜了进来,暖暖冷的缩紧了身体。修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件衣服披在暖暖身上,暖暖赶紧把衣服穿好。她摸了摸这件长外套,尺寸居然刚刚好裹住她小小的身躯,而且这件外套在向外散发着暖意。暖暖看了看修宇:“太阳,那你怎么办?”,修宇看了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做出一个让暖暖转身的动作。暖暖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出几秒钟,修宇摸了摸暖暖的脑袋。暖暖转过身,发现修宇的衣服重新变得完好如初。
暖暖:“哇,你会法术吗?”,修宇摇了摇头,示意暖暖带路。暖暖裹紧衣服走出屋子,天空下起了细细的小雨,但是雨滴落到暖暖的衣服上,立刻蒸发了。暖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小脸红扑扑的。
两人来到一片荒草地,暖暖走到一块已经腐朽的木头旁边:“这里就是妈妈永眠的地方,爷爷跟我说过,如果他也永眠了,就和妈妈埋在一起”。
暖暖从一旁捡起一根木头,开始刨土。但是她的力量太小了,刨了半天才刨出一个拳头大的小土坑。修宇从旁边拿起一根木头,正准备帮她刨。但是暖暖握住修宇的手臂:“就让我自己来吧,我想自己来”,修宇看着她红红的眼眶,点了点头。
她一点点的刨着,小手刨的渐渐起了水泡,不久手上的水泡也破了。但是她还是却一刻不停的刨着,因为手上的痛比不上她心里的悲伤。
她刨了半天终于,终于刨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的小浅坑。修宇将老人的身体放进坑里,暖暖又用木棍把坑填上,在坟墓前插上一块木头,用石头在木头上刻上了几个字。
暖暖摸着木头墓碑,眼泪划过她的小脸:“爷爷~,安心的睡吧”。
修宇摸了摸暖暖的脑袋,暖暖抬头:“太阳,谢谢你”。修宇微微一笑,做出回家吧的动作。暖暖点了点头,可是往回走的一路,她都在回头看。
仿佛老人就在身后一样
回到大街上,路边已经亮起灯盏。就算是永远的夜晚,人总还是要生活。
大街上不再冷清,裹紧衣服的行人从修宇和暖暖的身边走过。这时,修宇和暖暖走过一家在买炖肉的店,暖暖闻到锅炉里炖肉飘出的香气。她在炖肉店前驻足,眼巴巴的看了一眼那飘着香气的锅炉,咽下口水。但她并没有敢继续停留,继续往自己的小房子走去。
修宇看了一眼炖肉店,跟上暖暖。
回到小屋,暖暖发现自己的家门前多了好几个男人。暖暖认得他们,因为每一周他们都会来要食物,但是以往都是老人应付他们的。
其中一个男人看见暖暖,立刻上来拽住了暖暖的头发:“那个老不死的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这周的粮食你们还没有上交啊!”。暖暖:“爷爷已经不再了!你们不要再来了!”,男人:“那个老不死的死了?那就你来!无论如何这周点粮食一点都不能少!”,男人拽着暖暖的头发,正想往上提。
一只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看向暖暖身后的修宇:“你是谁?”,修宇的手微微收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