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面具的那一刻,魔鸦看到了过去的记忆片段
那是几年前的小城,而它还是一个刚刚羽翼丰满的乌鸦。它扇动着翅膀在空中飞行滑翔,看到其它的乌鸦站在电线杆上乌泱乌泱的鸣叫,把附近的人都给吵得离开了。它降落在电线杆头,结果其他乌鸦一看到它立刻一哄而散。它看着变得空空荡荡的电线杆,重新飞到一个大厦的玻璃窗旁边,它从玻璃窗的反光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它发现自己的头上居然长出了一只眼睛,但是它根本就感觉不到那个眼睛的存在,那个眼睛也没有视力
但是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异类,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第三只眼睛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没有乌鸦与它同行,它所到之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一看到它都纷纷退散了。
它想和其他的乌鸦一起站在电线上面乌央乌央的鸣叫,可是只要它一降落,其他乌鸦立刻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它一个鸦孤零零的站在电线杆上面,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飞了一天,它肚子也饿了。一路飞行到森林,看到几个乌鸦正在啄食一头刚刚死去的鹿,天冷了,快过冬了,这头鹿被冻死这里。它降落到鹿尸旁边,其他乌鸦看见它,拍着翅膀把它打了一顿,用翅膀把它轰走了。它饥肠辘辘又带着一身啄痕去别的地方觅食,飞了很久也没看到动物尸体。最后找到了一颗果树,它飞到树上刚刚吃了一个小果子,果农立刻就赶了过来,它赶紧飞走了。
结果刚刚飞到山头,一只在高空飞翔的老鹰看见了它。它赶紧往小城那边逃去,但是又怎么飞的过老鹰。一头巨大的阴影在它头顶出现,一双锋利的爪子将它一把抓住。老鹰低头看了看这个乌鸦,忽然发现它的头顶居然还有一只眼睛。鹰松开爪子,把它从高空丢下去了。鹰晦气的叫了一声,飞走了。三眼乌鸦赶紧张开翅膀滑翔,它头一次神身处怎么高的天空,离地面那么远。它滑翔着,甚至忘记了鹰爪留下的伤痕。它感受到风略过羽毛的感觉,很刺激,但是很爽快
它带着满身的伤飞回自己的鸟窝,发现自己的窝掉在地上摔的稀碎。夜晚就要来临,它感觉到天越来越冷了,身上的伤还在流血。它站在树上,鸣叫了几声。结果旁边的人家立刻出来人带着棍子驱赶它
它愤怒的叫了几声,飞走了。天彻底黑下来,它感觉到夜晚冰冷的寒风。伤口越来越疼了,再不找地方休息,它恐怕撑不过这个晚上。夜里很黑,其他的乌鸦也早回得巢穴休息了。它孤零零的一只鸦逆着寒风飞行,却找不到一个能休息的地方。
它感觉翅膀越来越僵硬了,飞行的也越来越低。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很高的建筑,它向上爬升高度,却力不从心,翅膀已经不能煽动的更快了。它一头撞上坚硬的墙壁,好在飞行速度不快,不然它已经撞死了。啪蹋一声掉落冰冷的地面,头上身上都是血。
它趴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的僵硬了。身体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它悲愤的登了两下鸟腿,闭上乌黑的眼睛准备接受自己的悲催的鸟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