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夕月一愣,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她一把抓住宫涵泽拿着碗的手,碰的碗里的药汤都洒了。
却顾不上擦拭,急着问:“你说灵蛊种在你身上了?”
可、可是,她身上只有一只雌蛊啊!
宫涵泽也被乔夕月过激的行动吓了一跳。
他倒不是胆子小,就是怕乔夕月因为激动伤了自身。
“你别急,让我把药放下慢慢说。”
宫涵泽温和的大手搭在乔夕月的小手上,将她的手轻轻拿开、放好,说:“我知无不言,你问就是了。”
“我只有雌蛊,但你却是男人!”乔夕月急的都要胡言乱语了。
怕自己意思表达不清,喘了几口气才稳住了心神,说:“雄蛊本来在邬天朔的身上,可是他为了救我将雄蛊喂给了雌蛊。而我可以感觉到,雌蛊现在还在我的身上,你又怎么会另有一只?”
乔夕月觉得如果能够解开这个谜题,那么原主之前说过的话,应该就找到了答案。
没有人愿意死,乔夕月更不愿意。
所以她想活下去,也想要找到雌蛊产卵的办法救自己。
宫涵泽怔了怔,放下药碗拔出匕首,塞到乔夕月的手里说:“我只是能够感觉到原来的
蛊毒已经被清除干净,并且有一只灵蛊成为了我的本命蛊。”
顿了顿,又道:“但我并不懂关于蛊的事情,你可以用我的血去研究。”
“好。”乔夕月根本没有时间由于,拉过宫涵泽的手割破了他的手腕。
鲜血一下子滴落在床沿上,血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甜味,是初级灵蛊特有的味道。
乔夕月想了想,又把匕首对准自己的手腕,这次却被宫涵泽一把按住了。
“你做什么?”宫涵泽皱着眉头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手腕上多少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你又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乔夕月推开宫涵泽的手,说:“我必须要知道,你身上的到底是一只什么样的雄蛊。”
宫涵泽无奈,却又不能让乔夕月乱来。只好道:“你别冲动,让我来。不就是取血嘛,办法有很多的。”
犯不着拿自己伤了又伤的手腕折腾!
宫涵泽按了按乔夕月的头,示意她别着急。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匕首,在她指腹上轻轻划开一点,再挤了一下挤出两滴鲜血。
如果要做实验,两滴血足够了!
乔夕月低下头,看着宫涵泽还在流血的手腕,小声且底气不足的说:“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了。”
“小伤口而已,不要紧。”宫涵泽伸手在桌上拿了个茶盏,把自己的血滴进去。
可是一想到前几天乔夕月也是这样做的,又禁不住叹了口气。
“你以后都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
宫涵泽将半茶盏的血递给乔夕月,说:“看来我还要加一道命令,就是不准你伤害自己。救人也不行。”
“什么命令?”乔夕月接过茶盏又说:“用不了这么多血。抱歉,我刚才太心急了,没说清楚。”
说完她就要去拿伤药,给宫涵泽包扎。
宫涵泽将她按住了,“这点小伤还不要紧,你赶紧研究吧。”
乔夕月“嗯”了一声,这才专注的摆弄起来。
她有养蛊的经历,雌蛊在身上这么久也能够分辨出雌雄。
但是让她奇怪的是,宫涵泽血里所含的蛊毒,确实是雄蛊的。
与雌蛊温和的蛊毒不同,雄蛊的毒性更为猛烈一些。只是因为认主之后有所收敛,但乔夕月不会认错的。
可问题就在于,她的是雌蛊,为何跑到宫涵泽身上就变了性别?
而且乔夕月发现,这又不是雌蛊所产的卵,而是真正的另外一只雌蛊。
也就是说,现在雌雄双蛊都有了,唯一需要的就是结合
之后产卵。
可是……
乔夕月瞳仁猛地一缩,终于明白原主离开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雌蛊如何产卵?就和乔夕月自己一样。
这特么的根本就不是一句好话,这是暗中指责乔夕月有了阿琰之后又和邬天朔在一起。
而现在的情形明摆着就是让她再换个男人,比如和宫涵泽在一起,雌雄双蛊也就会结合了。
这、这究竟是蛊虫本身的特质,还是原主给她留下的圈套?
但无论如何,乔夕月是不会为了活着而做出对不起邬天朔的事的。
她确实离开了阿琰,但她并没有背叛或是出轨。
只是因为阿琰的意识和神智都有一部分被阿珏所侵占。
当你爱的人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就像是双重人格一样,你不能确定和你恩爱的人究竟是谁。
可现在邬天朔还在,乔夕月怎么能去跟别的男人!
宫涵泽见乔夕月发愣,还以为有什么不对劲儿,就问:“还需要我的血吗?或是我能做什么?”
“不、不用。”乔夕月连忙摆手,并且把两人的血都仔细的收一下,还叮嘱宫涵泽拿去烧掉。
宫涵泽虽然不解,可也没有继续问。
乔夕月呆坐了一会儿,又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