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铭夏,乔夕月真有点哭笑不得。
这小子还真是会找时机啊,如此精明的心机,定然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了。
不过乔夕月可没那么容易拿捏,索性就坐在床边,双手拄在膝盖上平时着铭夏。
给铭夏看得心里直发毛,才道:“你足够聪明,也懂得揣摩人心,非常好。我也承认对你的认可,你是个不错的女婿备选。”
铭夏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欢喜,但依旧能够看出他的真诚。
乔夕月又道:“但我不能违背女儿的意思。念儿是我闺女,是我手心里的宝贝,我当然希望她将来有人疼爱、宠溺她。”
“可长大后的她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能执意安排她的人生。若是她喜欢你,你们两情相悦最好,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若是她只把你当师兄,当成哥哥,我希望你能够给她自由的空间,尊重她的选择,不要强求她,更不要用你的爱和喜欢去捆绑她。”
乔夕月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她希望女儿好好的,有顺利的感情和疼爱她的男人。
但她又确实没有顾及到铭夏的感情和这些年的付出。
要知道,等一个女孩一点点长大,但最后看着她和别的男孩双宿双飞,是件很
残忍的事情。
甚至乔夕月还要暗中防止铭夏黑化,怕他因爱生恨。
但作为母亲,她只能让自己自私,她可以用其他方式补偿铭夏,但无法去捆绑女儿的心意,控制她的人生。
“我明白的。”铭夏又垂下头,说:“我大念儿太多,我也怕她将来嫌弃我。所以我可以发誓,若是将来念儿选择我,我必不辜负。若是她有心仪的男子,我也祝福她一声安乐。我会以哥哥的身份照顾她,做她娘家的底气。”
说完,这小子竟然重重的一个头磕下去,还“砰”的一声。
乔夕月都替他疼,也没想到铭夏那么精明个孩子,怎么还有这样实诚的时候。
“快起来。”乔夕月拉住铭夏,没有让他再磕头。
然后还给他裤子掸了掸,说:“我信你,也盼着你们好呢。”
铭夏这才舒了一口气,露出漂亮的笑容。
然后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其实不是我没有把宫大将军带来,而是他不在京都城。听说有人叛乱,他赶着去平乱了。”
这个时候叛乱?
乔夕月皱着眉头,总觉得事情蹊跷。
她倒不是把自己看得重,没有“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
但是自己昨来的时候还没听说叛乱,这才多久的功夫,她想见宫涵泽就见不到了?
铭夏又道:“还听说,叛乱的是水军都督。南厥国的水军是他一手掌握的。估计南厥国能够胜这个水军都督的,也就只有大将军宫涵泽了。所以他这一去,没几个月怕是回不来。”
“我就奇怪,为什么总是能够赶上叛乱。”乔夕月无奈的摇摇头,说:“之前老天师谋反,也是在我面前。”
顿了顿,乔夕月又问:“我离开的这两年里,咱们的船队怎么样了?”
鱼大他们是渔民出身,后来做了海盗。再之后被乔夕月收编,带着船队一直往返于各岛屿和海上小国。
这些年基本是放养的状态,但乔夕月觉得鱼大应该不会有什么逆反的心理。
更何况铭夏和阿云年纪见长,他们也不会对无名岛屿有所放松,只能管理的越来越好。
果然,铭夏回道:“一切都好,那些渔民乐得有个安身的地方。岛屿已经发展成一方小镇的趋势,还成了几个船队必经补给的地方。”
说完,铭夏恍然道:“师父的意思是召回鱼大,去帮宫大将军?”
“对,我们既然有这个实力,就给他这个人情。”
乔夕月本来也有事所求,何况这两年宫涵泽对念儿、对铭夏和阿云的照顾和教导都是恩情。
不管鱼大的船队是否真的能够战胜水军都督的水军,但起码算是一支出其不意的队伍,总能有些出奇制胜的招数。
铭夏立即明白,和乔夕月说马上去联系鱼大。
临走的时候,铭夏还恋恋不舍的又看看还在熟睡的念儿,这才离开。
但铭夏走了没多久,阿云就来了。
和铭夏一直保持着少年模样不同,阿云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老实厚道的小伙子。
模样不是多么俊秀漂亮,但个子高、肩膀宽,一脸的正气。
“师父。”阿云的声音也变了不少,低沉而不嘶哑,是很好听的男中音。
乔夕月真是说不出的惊喜,说起来阿云才是她的嫡传弟子。
而且阿云跟自己学了医术,又和宫涵泽学了武艺,真可谓是文武双全。
“阿云,你真是变了不少。”乔夕月拉他进来,说:“你听铭夏说的?”
“其实昨天师父来了,我们都知道。”阿云笑了笑,说:“包括豆花小姨和纹面也知道。”
纹面?原来他还在呢。
想必仍旧是因为念
儿手上的白鱼印记吧。
阿云又道:“但是今天早上大黑回去送信,我才确定了师父的位置。师父赎罪,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