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眯着眼睛,从那钱币的方孔仔细的看,才发现好像是个字。
说来也是奇怪,一张画的乱七八糟、不明所以的符咒,被圈定在一个小小的方块里就是个字。
又看看其他几枚铜钱的方孔,依旧是字。
“没有那么巧合吧。”冯椋一脸惊讶的道:“正好从小夫人手里掉落的铜钱,就圈住了字?”
“不是,你看。”乔夕月用手指推动铜钱,在那张几乎破碎的地图上小心翼翼的移动。
众人再次惊讶的瞪起了眼睛,只见铜钱方孔里圈住的,几乎都是字。
也有不成字的,那就稍微挪动一下位置,又是字了。
七枚铜钱大小略有差异,在地图上圈出来的字也不尽相同。
最后除去重复的,不能成字的之外,留下的字连成了一句话:清河集,方圆二十八,树里。
树里是个什么东西?
但这地图不是图,而是配合着铜钱的一副字谜。
冯椋皱着眉头,说:“清河集应该是一本书册,方圆二十八是位置。至于最后这个树里……”
邬天朔分析道:“会不会是漏掉了什么字?比如树什么什么里,也是个地名或是坐标方位?”
乔夕月则是
和凤仙两个女子又仔细的对照一遍,没发现新的字。
把重复的字加进去再读,又不那么通顺。
乔夕月让凤仙收了铜钱和地图,说:“先去找清河集,然后看看方圆二十八是个什么意思。”
“我知道。”冯大锤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这会儿忍不住发言道:“我知道清河集是什么,是写我们这里的一部游记。是前两任的城主大人写的,听说比较玄乎,也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那清河集现在在哪儿?”乔夕月问。
“我姑父那里肯定有。”冯大锤说:“毕竟他是新的城主,前任和前前任的东西都移交过来了。不过应该不在他的府邸,在原来的城主府。”
邬天朔就道:“那你带我们去。”
冯大锤没应声,反而转头看了凤仙几眼。
凤仙一下子就明白了,冯大锤这是想拿乔,让自己开口求他。
“大锤。”凤仙直脾气,大着嗓门说:“你带我们去,我回头给你做饭吃。”
“真的?”冯大锤的眼睛亮了亮,笑的满口牙都要掉了:“我能来你们家吃吗?”
“他们两个也在。”凤仙指指乔夕月和邬天朔,说:“你要是也愿意,就一起
吃饭。住几天也行。”
“那行,我去把清河集给你们拿来。”冯大锤立马自告奋勇,说:“我今天回去,明天就回来。凤仙,你记得给我炖肘子吃。”
“行,还给你做猪头肉。”凤仙想了想又说:“还有和清河集有关的册子,你也一起拿来吧。我们不要你姑父的东西,就是借来看看。”
“知道知道。”冯大锤连连点头,乐呵呵的就走了。
冯椋则是开始安排给闵瑶下葬的事。
其实他这里不是第一次死人了,之前闵瑶的娘亲死了,上报官府都没人管。
只是让丢在乱葬岗完事,就当作没有这个人。
再之前还有收养的残疾的孩子,有些本来就带着重病,治不好也养不活,没了就买口薄棺材,入土为安吧。
而那些下葬的俗礼也是能免责免。
穷的冬天没棉衣,夏天没蚊帐的一群人,活着就是喘口气、吃口饭而已,早就没人在乎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样了。
看着那小小的一个坟头,乔夕月叹了口气。然后把自己扎的几朵纸花放在了前面。
没有墓碑,也没有特殊的标记。只怕几年之后连这个坟头都风化了,再也看不出痕迹。
几个被闵瑶照顾过的孩子不
住的掉眼泪,但是没有人痛苦的嚎哭。
不是他们不被悲伤,而是悲伤也没有用,不如留着力气好好的活。
乔夕月的视线在一个个孩子的脸上扫过,觉得他们都很坚强。
冯大锤第二天果然回来了,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抬着两口书箱。
两口书箱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黄铜包的边角都泛着绿色的铜花。
但打开箱子,里面传出一股淡淡的樟脑味,四周有麻布垫着,将书籍都保存的很好。
“这么多!”凤仙惊讶的问:“到底哪一本是清河集?”
“都是。”冯大锤抹了一把汗,说:“我以前不知道,原来清河集不是一本,而是每一任城主都要记录的什么志。”
冯大锤指着第一口箱子,说:“这是前二十年的几位城主写的,后面这口箱子是近几年我姑父和上一任城主记录的。”
邬天朔嘴角抽了抽,说:“看来我们要找一阵子了。”
乔夕月也皱着眉头,但她想了想说:“其实只要从凤仙祖爷爷那一辈开始找,就差不多了。”
对啊!凤仙的祖爷爷来到这里之前,清河集所记录的东西应该没什么关联。
起码凤仙祖爷爷不知道的事情,也不会用这么隐秘的
手法绘制在所谓的地图里。
凤仙回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