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面对着一张白乎乎的大饼脸,乔夕月顿时懵了。
原本恶心的要命,想吐。结果现在一下憋回去,还直打嗝。
邬天朔反应更快,下意识的就挥拳出去,不管是什么东西先揍一顿再说。
“嗷呜”一声,那东西被邬天朔直接从树上打到了地上,露出一身的白毛。
乔夕月吓得退后两步,被邬天朔护在身后。
两人这才看清,竟然是一只白毛大猩猩。
白毛猩猩在地上滚了半圈就爬起来,蹲在地上瞪着一双褐色的眼睛盯着两个人。
乔夕月被盯的发毛,用手搓了搓胳膊,说:“这猩猩不怕人,好像还有点凶。”
“没事。”邬天朔松了口气。
既然是动物就好办了,他可是驭兽师。
于是邬天朔吹起口哨,还抓了一把药粉撒出去。
白毛猩猩被药粉呛了一下,毛茸茸的大爪子在脸上抓挠几下,打了几个喷嚏。
但它竟然没有别的反应,再抬起头来还是愣愣的瞪着两个人。
“月儿,笛子给我。”邬天朔伸手接过乔夕月的珊瑚笛子,吹起了驭兽的小曲。
乔夕月反手拔出匕首也盯着那只白毛猩猩,怕它有什么暴躁举动。
邬天朔驭兽的本事几乎是
与生俱来的,否则他也不会成为天师的唯一传人了。
平时只是用口哨就能够控制大型的凶兽,可是对眼前这只白毛猩猩不管用,这才用了乔夕月的笛子。
笛声时而婉转,时而铿锵,婉约悠长,又带着几分荡气回肠。
乔夕月这才发现,自己吹笛子只是吹个小曲,而邬天朔则是吹出了一曲江湖悠悠。
这怎能说不是一种天赋?
白毛猩猩终于是忍不住了,嚎叫一声纵身跳了过来。
毛茸茸的大爪子露出指端锋利的指甲,若是被抓上一把估计要少几条肉丝了。
乔夕月惊的一下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来,惹得邬天朔分心。
笛声也猛地一震,发出短促而刺耳的鸣音。
“扑通”一声,白毛猩猩摔倒在地上,这次挣扎了几次都没有再爬起来。
一身雪白的毛在地上滚的又灰又土,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邬天朔停顿了一下,把珊瑚笛子交给了乔夕月,然后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猩猩的背。
白毛猩猩“哼唧”了两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乔夕月好奇的问:“刚才看着还挺凶的。”
“我用笛声碎了它的灵智。”邬天朔叹了口气,说:“刚学到的,我也是
第一次用。”
这种有灵性的动物能发展出很高的智商。
但它突然跳出来伤人,那就不能怪邬天朔心狠了。
乔夕月叹了口气,说:“算了,已经这样了。不然给它爪子抓一下,可能伤的很严重。”
打架都要先下手为强,何况是对付这种有点聪明但还不通人性的野兽。
心软的话,可能受伤的就是自己。
邬天朔扶住乔夕月的胳膊,问她:“你还难受吗?不管这家伙,我们回家吧。”
本来邬天朔想要带乔夕月去庙里烧香,顺便看看日出。
可乔夕月发着烧又可能有了身孕,还总是这样的吐,哪里都不能去了。
两人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没想到拿了包袱出来发现白毛猩猩就蹲在不远处。
倒是不凶了,眼神呆萌的看着两个人。
乔夕月想了想,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昨天打包的栗子糕,扔了过去。
又道:“吃吧,吃完了回家去,不要随便出来了。”
一只猩猩失了灵智也不会死,最多就是笨一点的猩猩而已。
但本身就是动物,循着本能也能够在山林里生活的很好,所以不用太担心。
栗子糕被白毛猩猩接住了,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立马就塞进嘴里吃下去。
吃完了还把手指头上沾的蜂蜜吃干净,嘬着手指头盯着乔夕月看。
“走吧。”
邬天朔扶着乔夕月准备上毛驴。
不料白毛猩猩又凑了过来,嘴里还发出“吠吠”的声音。
乔夕月怕它一直跟着,叫了邬天朔一声,就催着毛驴加速。
结果他们跑的快,猩猩也追的快。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纵跃飞奔,驴子根本就甩不掉它。
大犟驴可算是遇到了对手。
原本这驴子又犟又傲,除了乔夕月和邬天朔的话,谁的都不听,更是恨不得和马打架、把骡子能踹死的架势。
可是现在被白毛猩猩撵的一路飞奔,跑的舌头都耷拉在外面了,还是被猩猩给追上了。
“吁”
邬天朔叫住驴子,伸手把缰绳拉紧。另一只手扶住了因为惯性差点摔下驴背的乔夕月。
“它一直跟着也不是办法。”邬天朔道:“既然要送死,我就成全它。”
邬天朔说完拔出匕首,乔夕月赶紧叫住了他。
“它似乎是要干什么。”乔夕月指着猩猩道:“它跟着我们却不靠近,而且一直叫着,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提醒我们。”
邬天朔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