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夕月头痛,邬天朔心疼的要命,也更加自责。
地震之后,乔夕月头上的银针一度曾经松开过。
是他怕乔夕月恢复了记忆,又要离开自己。
可就算是牛毛细针,长期留在穴位之中也会有所伤害。
现在是零星的片段不断涌现,今后就可能造成记忆的错乱。
“不,不用。”乔夕月推了邬天朔一下,说:“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月儿,对不起。”邬天朔抱了乔夕月一下,但是碍于还有外人在,想亲亲她还是忍住了。
冯椋还以为乔夕月也沾了有毒的酒就中毒了,连忙就要起身。
乔夕月摆手制止,道:“冯大哥不要动。我没事的,旧疾而已。”
冯椋就对那几个乞丐一样的男人道:“你们都回去吧。等我想到一些办法就去告诉你们。”
“冯大哥,你要小心。”其中一个男人道:“要不然,你还是把害你的人告诉我们吧。我们就算不能给你报仇,也好有个提防啊。”
“他……不会再下手了。”冯椋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要替那个人隐瞒下来。
那几个人问不出什么,就一起离开了。
邬天朔扶乔夕月在小板凳上坐下,给她倒
了杯水。又蘸湿一块布巾给她放在额头。
乔夕月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感受一下银针的位置,叹了口气。
“月儿。”邬天朔蹲在乔夕月的面前,手搁在她的膝盖上,说:“别撑着了。终究都是要取出来的,不如趁早吧。”
只怕拖的越久,对她的伤害就越大。
乔夕月还是摇头,手肘拄着膝盖,手掌托着额头休息。
过了一会儿,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才道:“在我心里,现在的你就是阿寻。我不想知道你的过去,也不想知道我的过去。甚至……都不想知道我们俩的过去。”
邬天朔抬眼看向乔夕月,就发现她的眼中有无奈、也有悲伤,但更多的是决然。
乔夕月是想让邬天朔明白,自己和他在一起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
“咳咳,兄弟,弟妹。”冯椋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弟妹不舒服就回家歇着吧。我自己煎药就行了。”
言外之意:请不要在这里虐单身狗。
乔夕月的脸一红,连忙起身道:“我没事,就是没吃饭的缘故。冯大哥,咱们先吃点饭,你也正好饭后吃药。”
确实,乔夕月和邬天朔忙着去采药,一直没吃饭。
乔夕月这小身板不经折腾,不仅头痛的厉害,还
有点低血糖的症状。
邬天朔连忙又去厨房找了点糖,加在水碗里喂给乔夕月喝。
然后让乔夕月靠着桌子坐一会儿,他去准备晚饭了。
“弟妹,你没事吧?”冯椋也从床上坐起来,斜坐着和乔夕月说话。
乔夕月笑了笑,说:“头痛的毛病而已,以前的事记得不多,所以总是容易胡思乱想。”
“我看邬兄弟对你真是一心一意的。”冯椋压低了声音道:“你可别辜负了他。”
“怎么会。”乔夕月诧异的问:“冯大哥,你怎么觉得我会辜负他,而不是他今后辜负了我?”
“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是你。说话的时候也是看着你,不看着你的时候,其实他是心里在看着你。”
冯椋说了一大堆,像绕口令似的。
但乔夕月已经听懂了,就是邬天朔对自己的好已经到了藏不住的地步。
即使是外人都能够看出来,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
乔夕月又问:“冯大哥,那你觉得我呢?”
“你?”冯椋翻了个身,面朝着天棚,双手枕在脑后。
俊朗的面容看起来有几分迟疑,又带着不确定的思量。然后才道:“你也是喜欢他的,但和他对你的喜欢却不一样。”
顿了顿,才又说:“他可以为你去死,而你却可以为他而生。”
乔夕月一愣,心头剧震。
仿佛是一场风暴掀起了沉寂的海水,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一团又一团的浪花。
这种风暴在心里毫不停歇,直到感觉心痛的无法呼吸。
乔夕月弯下腰,用手按住胸口使劲儿的呼吸,好半天才摆脱掉那种窒息的、疼痛的感觉。
这就是真爱了吧。
她不知道曾经是不是也如此深爱这个男人,但涅磐之后,她为他而生!
“月儿,你脸色不好。”邬天朔端着汤碗走进来,一碗放在床头给冯椋,一碗碰到了乔夕月的面前,准备亲自喂给她吃。
没想到乔夕月突然直起腰来,怔怔的看着邬天朔片刻,猛地扑进他怀里。
“唉唉,汤洒了。”邬天朔赶紧将碗拿远点,以免烫着了媳妇。
可乔夕月抱他抱的紧紧的,快要把邬天朔勒的上不来气了。
冯椋:“……”嗝!狗粮吃撑了,我喝口汤顺一下吧。
“媳妇,怎么了?”邬天朔斜着身子把手里的汤碗放下,手背到身后在衣服上蹭干净,才拍了拍乔夕月的背,说:“哪里疼?我现在就抱你回家吧。”
“不,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