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分析的头头是道,死胖子贪官就被她的想法给带偏了。
他左思右想觉得不亏。就算小娘子拿不出更多的原石,那片山林她也搬不走。
要是小两口真的安个家,建好了宅子,他身为城主大老爷不是想什么时候拿捏,就什么时候拿捏。
乔夕月一直察言观色,见贪官的眼睛越来越眯,一脸得逞的笑,就趁热打铁道:“现在天也冷了,我们还住在海边的礁石洞,不是长久之计。您把地契给我,我建宅子过冬,那些原石迟早都是您的。”
“那……”死胖子还故意拿乔,拖长了声音道:“那本官就勉为其难,先为你写一份地契。房子盖好了还要缴税,到师爷那里去办个房契,知道吧?”
“知道了。”乔夕月挺乖巧的回答。
死胖子贪官想了想又道:“你也知道本官在修祖坟,所以那些原石要尽快、尽早。”
“行,我男人着手盖房子,我就回老家去拿。”乔夕月捏了捏手指头,假装计算着:“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一准给您送到。”
“好,就这么办。”死胖子贪官叫等在一旁的队长:“去把师爷叫来,让他拟个地契。”
原来这死胖子自己啥事都不做,地契都不会自己写一张?
等了一会儿
,师爷来了。还拿了份写好的地契,只等大老爷盖章就生效。
乔夕月接过来看了看,位置没错,方圆几里的山林也都是她的了。
死胖子贪官还在低头把玩着那块原石。
白玉的原石在他胖乎乎、油腻腻的手里真是可惜了。
乔夕月暗自叹了口气。都说白玉有灵气,希望它不要怪自己把它送人了,还送了这么一个玩意。
师爷叫了好几声“大老爷”,贪官才把手里的原石给放下。
慢悠悠的托着大肥肚子,走到桌前提笔蘸墨,签下他的大名。
又取出官印盖下去,这张地契就算成了。
可乔夕月刚要伸手来接,死胖子又给收了回去,眼睛瞄着那块原石又看看乔夕月。
“大老爷放心。”乔夕月突然伸手将地契抢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我祖上还有个宝藏,若是有机会开采出来,我算您一份。”
“什么?!!”死胖子贪官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狠狠的盯着乔夕月半晌,问:“你说宝藏?”
“嘘!”乔夕月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队长和那个师爷瞄了一眼。
贪官立马警醒,干咳了两声说:“今天这事就到这里吧。等你的宅子盖好了,本官可以过去给
你剪彩。”
用得着你?我都怕油了自家的地板。
乔夕月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马上道谢。然后给了死胖子一个“回头细说”的表情,走了。
队长站的远,只看见那小娘子和城主大老爷眉来眼去的,听不见到底说了些啥。
可那师爷距离挺近,不想听也听了一句半句。
身为师爷,他深知什么事能知道、什么事一个字都不能听。
但愿那小娘子别搞出什么大事情,他可不想无端的背锅。
这个草包城主又贪财又没脑子。
而这小娘子看着就精明,要是给这贪官戏耍一番,他们这些做事的都要跟着倒霉。
这边,师爷在暗自叫苦。乔夕月已经欢欢喜喜的拿着地契出了门。
邬天朔等了这么半天,早就又急又担心。
他心里一直默默计算着时间,若是到了底线乔夕月还不出来,他就冲杀进去。
好在乔夕月出来的及时,邬天朔立即跑了过去。
“成了。”乔夕月给他晃一下手里的地契,说:“回家再说。”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俩人心里乐呵呵的一起回了家。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乔夕月乐的差点滚到床上
去。
“比我想的可容易多了。我还打算着趁着他不防备下毒呢,但是连银针都没用上。”
邬天朔听乔夕月说了经过,就问:“你真的许诺那贪官分一份宝藏?”
乔夕月说的宝藏当然不会是什么祖传的,应该就是那块陨铁或是山崖下水塘里的原石。
但究竟那水塘里到底有多少原石还是个未知,就这么许诺了可还行?
“我给他画个大饼。”乔夕月朝邬天朔挤挤眼睛,说:“若是有机会就把他骗过去,我几根银针就让他忘了前尘往事。别说是宝藏,我让他连他爹娘都能忘了。”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
乔夕月的银针已经出神入化。
她狠起来连自己的记忆都能抹去,别说是个大贪官了。
今天是没找到机会下手,乔夕月拿死胖子贪官没办法。等贪官对她放下戒心,还不是随便的拿捏。
邬天朔当然不吝啬夸奖,把媳妇夸的机灵聪慧、足智多谋。
就差个举行仪式,给媳妇颁发个奖状了。
乔夕月又叹了口气,说:“可惜白玉蒙尘,怕是以后都拿不回来了。”
九百九十九块白玉原石砌在棺床上,就算他们知道这死胖子的祖坟在哪儿,总不能去
挖了吧。
邬天朔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