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喜欢什么地方?
乔夕月有点给问着了,她竟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命运在牵着她走,自己却没有想过有没有要去的地方。
邬天朔见乔夕月许久不答,回头看了她一眼。
正好看见乔夕月眼神迷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女子还没个谱,茫然没有目标。
邬天朔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我不嫌你重,就背着你到处去看看吧。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不管是热闹繁华的、还是幽静闲适的地方,只要你喜欢我们就留下来。”
乔夕月眨了眨眼睛,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水光,笑着答应:“好啊。”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心中莫名飘过一丝酸涩,就好象是曾经有过那样一个世外桃源,却被她错过了。
“对了,你想出海吗?”邬天朔说:“我知道一条路直通海边。若是你想去海外看看,我们也可以去。”
海?海的对面有什么呢?
乔夕月皱了皱眉,默默地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邬天朔浅浅一笑,背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这条路不管通向哪里,他们都有三年多的时光可以一起度过。
到时候不管乔夕月的银针
是否取出来,或者他们又重新建立了感情,起码有眼前的时光可以去珍惜、去维护。
路途漫漫,邬天朔却没让乔夕月无聊。
一边走一边给她讲些驭兽的技巧,希望她有朝一日可以用得上。
偶尔会遇到可爱的小狐狸或是小鹿,邬天朔吹一声口哨,小家伙就会蹦达过来跟他们同行。
乔夕月也学着吹口哨,可不是口型不对就是调子不准,没什么效果。
“给我找根竹子做笛子。”乔夕月忽然说道:“我觉得我借助工具也能吹出驭兽的调子。”
“依你。”邬天朔笑眯眯的说:“不过你要是吹的不好,要接受惩罚。”
“吹得不好是你教的不好。”乔夕月强词夺理,还在邬天朔的脑瓜上拍了一下。
这一下拍的一点都不重,反而有几分玩笑、几分亲热的意味。
邬天朔心里美滋滋的,化身“阿寻牌”小毛驴,跑的可来劲儿了。
乔夕月被他背着呼呼啦啦的跑,感觉风吹在脸上都特别舒服,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你喜欢我……背着你吗?”
邬天朔的断句很奇怪。
乔夕月瞄了他一眼,在他的耳朵上捏了捏,说:“闭上嘴巴、好好跑。不要
把风吃进肚子里了。”
邬天朔偏要“哈哈”的笑几声,说:“我就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不回答也没事,害羞也没事,迟早我会让你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乔夕月抿着唇角,眯起的眼眸里有细碎的星星闪烁。
既然没有目标,那就随意的走。
路途远近都无所谓,累了就停下来歇歇,饿了渴了就吃点随身带着的干粮。
偶尔还能打个野味,烤几只鸟蛋补充营养,日子一转眼又过了五六天。
乔夕月的腿已经好了许多,骨折的地方还没有完全愈合,但是外伤的血痂差不多都脱落了。
只是脚踝的伤太严重,虽然皮肉长好了,但是留下很大的一个疤。
晚上休息的时候,邬天朔就帮乔夕月按捏着脚上新长出来的皮肤,每次都是把她一双脚丫都搓的热乎乎的,才放进毯子里。
乔夕月看着邬天朔低垂着眼睑,神情专注的摆弄自己的脚,一点嫌弃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是捧着一件宝贝。
忍不住缩了缩脚,问:“阿寻,你真的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想过。”邬天朔没抬头,换了一只脚继续捏着,说:“其实一直在想。不过结局怎样,还要看三年后。”
乔夕月这才发现
,邬天朔每次和她说的都是“结局”,而不是“结果”。
两个词看似意思相近,但其实含义完全不同。
乔夕月瞪圆了眼睛看着邬天朔,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表情。
无奈他依旧低着头,只专注于手里的事情,内心的想法根本不外露。
乔夕月静默了片刻,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画来画去,最后把树枝松开倒在地上,然后说:“明天换一条路吧,就按照这个方向走。”
邬天朔转头一看,乔夕月指的是树枝倒下的方向。就笑着道:“你挺迷信的呀。不过还是听你的。”
“你都不觉得这样荒唐?”乔夕月问:“我就是随手画几下,丢一根树枝而已。”
“不觉得。”邬天朔回答:“其实你可能不信,但我还是要说,只要你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而且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不会觉得荒唐,反而会随着你的心意去做。”
天啊!这、这是什么样的信任啊。
不对,这应该已经叫做宠溺了吧。
毫无保留的信任自己,宠溺着自己的心意,让她可以随心随性的去做。
有被自己的狗粮噎到!
乔夕月抿勾起唇,再也不藏着掖着
的笑了。
睡觉的时候,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