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桔被这一眼看的差点打哆嗦,立即答应一声,快步的去追乔夕月。
关岳辰看着两人先后离开的方向,沉着脸冷哼了一声。
这是一座死城,这里的人早就该死绝了。
所有来过的人,都要成为这座城里的行尸走肉。
即使她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也不能改变什么。
要怪,就只能怪她出现的太晚,早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小桔慌里慌张的跑,心都要跳成一团了。
好不容易追上了乔夕月,扯了扯她的袖口,说:“你慢点走,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什么事?”乔夕月看小桔跑的脸色煞白,却一点汗都没有,就递上一块手帕,说:“别急,我又跑不了,慢慢说。”
小桔咽了几下口水,缓过来这口气,才说:“就是想问问,毒虫有什么办法对付吗?就是那种一到夏天就围着人转悠的苍蝇、蚊子什么的。”
“有啊。”乔夕月说:“可以随身带着特制的香包,屋里也可以点蚊香。不过最有效的办法还是根除,比如垃圾不要乱放,把脏水坑填上。”
“香包?”小桔的眼睛亮了一下,问:“如果夏天身上有味道,是不是用香包也能遮掩?你给我做几个吧。”
女孩子都爱美、
也爱香香的。
乔夕月就当小桔是长大了,女孩子总有一个从懵懂到爱美的阶段。
就说:“没问题。我还可以把配方给你。你自己学着做,绣个好看的荷包,装上香料还能送情郎。”
“哪有什么情郎。”小桔翻了个白眼,说:“送给身上最臭的人还差不多。要不一到夏天,有些人都要臭死了。”
乔夕月以为小桔使性子,还跟着笑了笑。
今天采药就特意找了一些晒干了可以做香料的。
乔夕月还道:“等再暖和些,花都开了就摘花做香包。各种花还可以提炼精油,洗澡之后身上也是香的。”
说起洗澡,乔夕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说:“就是你们这洗澡太不方便。水凉的要命,我洗一次骨头节都疼。”
“水挺热乎啊。”小桔愣了一下,说:“或许你不太习惯吧。我们这里可是北方。”
可是不管南北,人的体温总是有个范围的。
如果总用凉水洗澡,寒症什么的就落下病根,老了真是痛到骨头里。
想到这里,乔夕月又想到了小桔手凉的问题。
这几天的接触,她发现小桔确实体温低的吓人。
如果不是看小桔活生生的会走、会吃、会说话,还以为这是个
尸体。
尤其晚上睡觉的时候,俩人躺在一张通铺上。一个睡西头、一个睡东头。
而小桔睡觉的姿势挺吓人,躺下就是直挺挺的平板式,几乎整晚都不会翻身动一下。
要不是乔夕月特意听听,确定小桔还有呼吸,都以为自己是和死人一个屋呢。
别提多慎人了!
为了找到原因,乔夕月还偷偷的、悄悄地趁着小桔睡着了摸过她的脉搏。
确定是活人,只是心肺功能不好,呼吸就浅的要命。
寒症也有,甚至寒症都已经深入了脏器和骨髓,就算治好了也有严重的后遗症。
要是再任由发展下去,只怕就要成为寒毒了。
可乔夕月不明白的是:小桔都这样了,却还有那么大的力气,平时活蹦乱跳的比她还有劲头。
反正要是乔夕月有这么深的寒症,就算不是每天哆哆嗦嗦的起不来,每月痛经也能疼的死去活来。
不过,医学就算发展到了二十一世纪,也有许多疑难杂症和治不了的病根。
而她穿越来的这个世界更是神奇,连记忆蛊都有,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可能小桔人天生体质如此,不惧寒症,不需要治疗呢。
好奇害死猫。可要是不
好奇的话,许多问题就都跟不存在一样。
乔夕月也不再和小桔纠结洗澡水的问题,俩人一边采药一边聊天,一天也是很快过去。
当天的晚饭就是乔夕月自己做的。
这几天掉在盐罐子里,吃的嘴里发苦。突然吃一顿清淡的,乔夕月却皱起了眉头。
她总是感觉饭菜里有股怪味。就像是煮饭的水发霉了一样,说臭不臭的,一股子馊味儿。
但是饭菜绝对是新鲜的,她刚刚做出来的,不会变质。
要么就是食材有问题。可能北方冬天漫长,储存的食物经过一个冬天之后不那么新鲜了。
也可能是地窖串味儿了,再不就真是水的问题吧。
反正怪味比较淡,佐料稍微重一点就吃不出来。这可能也是关岳辰做菜重口味的原因。
乔夕月没有多想,简单的吃了点就去洗漱、睡觉。
凉水洗澡是不行的,她还是打了热水去洗。
天气比前几天又暖和了点,乔夕月也好久没有彻底洗个澡了,就想多洗一会儿。
可是洗着洗着就嗅到了臭味,这次不是淡淡的,而是一股一股的从水缸里传出来。
乔夕月起身裹着块毯子走过去,敲了敲缸沿,没发现什么问题。
用水瓢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