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不怎么相信邬天朔的话,因为他连着两天都毒发,昨天晚上不可能没事。
但眼前还有二王子和铁蒙在,乔夕月总不能拆邬天朔的台。
乔夕月只能先处理眼前,问:“有什么事?”
“二王子只想问问情况。”铁蒙压低了声音,说:“我寨子的勇士,还有五天就到了。”
“这么快!”乔夕月倒是惊讶了一下,道:“我还得算一下日子,不能太着急。你的人来了布置在外围,不要让三王子发现。”
铁蒙又说:“三王子可能这几天会来找你。”
这是一定的,不用说乔夕月也知道。
乔夕月回头看看二王子,说:“三王子来或不来,都不会影响我和您的盟约。当然,如果您反悔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走。”
“不会反悔。”二王子马上道:“我也是重信诺之人。”
“那就好。”乔夕月掏出绘制的一张地图,说:“我把寨子的地形绘制出来,上面所标注的地点,希望二王子派人把守。”
二王子和铁蒙展开地图看了两遍,却都是一头雾水。
铁蒙就问:“这些地方平时也不会有人过去的,还要把守?”
乔夕月就道:“对,这几
个地方关乎我的重要计划,不能让人随便靠近。”
既然这样,那就守着呗,反正不是什么兵之要塞。
乔夕月又问:“你们部落可有天官?就是记录天气变化的。”
“有祭司,不过前年大祭司归天了,新的祭司还在年幼。”二王子说:“若是你想见他,我让铁蒙把他请来。”
“行,我就是问问而已。”
不多时,铁蒙就领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了。
这男孩长得特别好看,粉雕玉镯、冰雪可爱。
而且没有穿蛮夷的传统服饰,穿了一身雪白的袍子,宽袖长衫,看起来颇有风骨。
可想而知,这小男孩长大了是多么的俊美妖孽,仿佛真是天人一般。
乔夕月看得有点呆,身旁的大少爷有点吃味,用手肘拐了乔夕月一下。
这醋酸的呦!
乔夕月笑了,悄悄的捏了一下邬天朔的胳膊。
然后蹲下来问那小男孩:“你就是祭司天官?我只想请问你,最近几年的这个时节,是否都有大暴雨?”
“没有。”小男孩嗓音还是稚嫩清脆的童音。
但他语气温缓,还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秋高气爽,这个季节有雨
也不会是大雨。”
乔夕月又说:“那如果我能招来大雨,还是大暴雨呢?是不是就算是二王子的福泽,证明他是正统的王?”
小男孩一愣,漂亮的眼睛瞪圆了看着乔夕月。
到底是个小孩子啊,老成持重也只是装出来的。
一旦遇到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况,立即就显出惊讶和好奇。
乔夕月认真的点点头,说:“你是祭司,我不与你说谎。凭我观察,新王继位那天会有大事情发生,而且是出乎常人所料之事。”
“哼,故弄玄虚。”小男孩终于找回了自己应有的表情,小脸继续紧绷着,狠狠瞪着乔夕月。
乔夕月很想摸摸这小子的脑瓜,告诉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是别妄信那些神鬼之说了。
但又觉得,自己往后的行动非得这个小孩被动的配合不可,只能压下心思,暗自攥了攥拳头。
“祭司天官,我们打个赌。”乔夕月伸出小拇指,说:“若是我说中了,你在百姓面前宣布二皇子是真正的王。若是我说错了,我送你一个好东西,别人没有的好东西。”
“什么东西?”小男孩的表情又崩了一些。
但马上就恢复过来,低声道:“本祭司不稀罕打赌
。但如果天有启示,证明二王子是真正的王,我当然让民众拥护他。”
“好,一言为定。”乔夕月勾了勾小手指,示意和这小男孩拉勾勾。
见他冷冰冰的板着一张漂亮的小脸,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乔夕月玩心又起,说:“如果我赢了,我只想要个抱抱。”
“???”小男孩一脸诧异,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子要做什么。
乔夕月憋不住笑了,说:“我有两个徒弟和一个女儿。徒弟一个年少睿智、一个老实稳重,女儿更是乖巧可爱。可唯独没有你这样故作小大人的类型。所以心里忍不住喜欢,想要个抱抱而已。”
见祭司小孩一脸糟心的表情,乔夕月赶紧憋住笑,解释:“别多心,就是一个抱抱而已,算是您为我祈福也行。”
“哼,无礼。妄想!”小男孩把宽大的袖子一甩,转身走了。
看着那小小的身影却把腰背挺的笔直,乔夕月叹了口气,又觉得心疼。
如此年幼,却要扛起整个部落的兴衰,想必是真的难啊。
不过也好,小孩子终究是天真了点,也好糊弄啊。
乔夕月把二王子他们送走,回来就见邬天朔倚着窗口怔怔出神。
乔夕月自身后将
他抱住了,头靠在他的背上,问:“是不是骗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没睡?”
“睡了一会儿。”邬天朔将乔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