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夫人口气冷冰冰的。
药香珠本就是国医堂的秘方,堪称宝物,又怎么会轻易把药方告诉别人。
却听蓉蓉轻声一笑,说:“是蓉蓉不懂事了,问了不该问的。但不知,敏夫人的女儿又在何处?我可否与她切磋一番?”
敏夫人这才明白,原来这才是重点。太子妃问药方是个引子,重在切磋。
“真是不巧。”敏夫人道:“我只有一个女儿,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而且这也是南厥国众人皆知的事,太子妃如此要求,实在是为难我了。”
“这……”蓉蓉苦笑一下,说:“敏夫人知道,蓉蓉是最近两年才来到京都城的。这十几年前的事情,确实无人向我提起。”
蓉蓉说完后退了两步,说:“既然如此,是蓉蓉唐突了。敏夫人请。”
正好陈诚领着马车从前门过来,请敏夫人上车。
敏夫人先上去,回手来接乔夕月。
蓉蓉还没有离开,正好看见乔夕月清瘦的侧脸。但因为被兜帽盖着,只能看见个小巧的鼻尖和长长的睫毛。
蓉蓉心中一动:这就是敏夫人的徒弟、太子殿下无限娇宠的女子?
怎么这么像……
“蓉蓉。
”邬君遥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沉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回殿下,蓉蓉只是来向敏夫人讨教。”蓉蓉说完迅速的退后几步,站进了后门里。
邬君遥紧赶慢赶的回来,总算是赶上了敏夫人将人带走。
乔夕月已经上了车,正被敏夫人扶着坐下来。
但她听见了邬君遥的声音,浑身颤抖,身子一缩就滚到了马车的最里面,蹲在座椅下面。
敏夫人都没反应过来,乔夕月就已经缩进了角落里。
而邬君遥也正好看见这一幕,心疼的被拧碎了一样。
但他现在真是百口莫辩,也真是冤枉的要命。
如果换了个人,邬君遥不管是强迫还是占有,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可偏偏到了这个女子面前,明明还没做什么就把她吓成这样。自己居然还心疼的要命,自责的要命。
“太子殿下,还有事吗?”
敏夫人干脆坐在马车边上,连下车的意思都没有,也正好挡住了身后的乔夕月。
冷着脸问:“我说过五日后再来。而现在我要带徒儿回家。”
“应该的。”邬君遥的眼睛始终盯在乔夕月的身上,口气倒是变得谦和有
礼,“就算是出嫁的女儿,也要回娘家省亲的,再正常不过。”
敏夫人听了皱起眉头,正要反驳。
却听邬君遥道:“但不知敏夫人,何时再将她送回给我?本殿要她。”
最后四个字,说的是斩钉截铁、不容辩驳。
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本太子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
“殿下。”敏夫人也是给气着了,冷着脸说:“我国医堂虽然只是做的草药生意,可医馆、药铺遍布整个南厥国。而且当年先皇在世就说过‘先有国医堂、后有御医院’,足见国医堂深受先皇重视。月儿是我的亲传弟子,也是我国医堂的接班人,我想这个身份也是不容轻慢的吧。”
敏夫人只有一个独生女儿,早就下落不明。
她是真心的把乔夕月当成继承人在培养。
所以这话也不是在搪塞,而是希望太子殿下就此死了这条心,不要再惦记乔夕月了。
邬君遥却笑了,说;“既然如此,再好不过。太子妃的身份与国医堂未来的堂主,再相称不过。”
敏夫人实在没想到,太子遥居然变得这么无赖。看来是为了乔夕月不惜和自己翻脸。
之前允许他到国医堂去找古籍和药
方,无异于引狼入室。
“殿下。”敏夫人朝后门看了一眼,说:“莫不是殿下急性不好?刚才我亲眼看见蓉蓉太子妃走进去了,怎么现在又把这顶帽子往我徒儿身上扣。可不是谁都稀罕太子妃这个位子的。”
“不稀罕啊。”邬君遥假装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小竹筒,送到了敏夫人面前,说:“不知这只蛊,敏夫人还认不认得。”
敏夫人倒是不惧,伸手接过来就拔掉了塞子。
一只可可爱爱的巨鳌甲虫从里面慢条斯理的爬出来。爬到敏夫人的手掌上,还用触角碰了碰敏夫人的手心。
“这是……”敏夫人脸色变了,回头看看缩在椅子下面的乔夕月,又看看手心里的巨鳌甲虫,说:“这是天朔的疗伤蛊。天朔回来了?”
“嗯,早就回来了。”邬君遥笑呵呵的说:“不过我一直把他留在一个地方,算起来也有两三个月了。”
“你是要……”敏夫人仔细的收起巨鳌甲虫,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乔夕月一眼。
“您的亲外孙,和您的亲传弟子,选一个吧。”
邬君遥看似很随意的说:“当然,我也不会委屈了月儿。太子妃之位她不稀罕的话……将来她就是南厥国的皇后。”
敏夫人一脸错愕,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遥把这么重的筹码都搬了出来。
但竹筒捏在手里,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