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家大少爷。”宫涵泽冷着脸,咬着牙,从齿间挤出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割了。”
“信啊。你来呗。”邬天朔回答完又起了个新调门,开始天南地北的跑掉。
他还盼着,宫涵泽赶紧打开牢门闯进来呢。
一次打不过他,不见得次次都打不过他吧。只要大少爷能赢一次,就出逃有路了。
宫涵泽一耳朵听进去,也差点被送走。
这唱的是歌吗?这是送葬曲啊。现在宫涵泽有点后怕。
那天晚上和大少爷过招的时候,但凡他多个心眼、嚎上两嗓子,自己就得彻彻底底的败。
宫涵泽掏了掏耳朵,气沉丹田的吼了一声:“邬天朔,你到底要干什么?”
魔音被盖过,大少爷才又停了片刻。
一脸“你奈我何”的道:“两个要求,第一把我爹带来,我要和他说话;第二把我媳妇找来,我要确定她平安无事。”
“你媳妇?”
宫涵泽看傻子似的看着邬天朔,说:“你不知道,皇亲国戚只能等着皇上指婚吗?据我所知,皇上连你两位堂兄的婚都没指,还轮不到你吧。你哪儿来的媳妇?”
“你以为我像你啊。”邬天朔一听说“指婚”就来
劲儿了,也正好抓住了宫涵泽的小辫子。
他就直接怼道:“你倒是指婚指的早。十年前就给你指了位别国的公主,听说还是个小姑娘。你这好不容易等了个五、六、七、八年,可转眼那位公主刚成人又丢了。你是媳妇也没得到,还被占了个位置没法再娶妻。真惨!”
不等宫涵泽辩驳,大少爷马上又说:“更惨的是你还真看上人家公主了。就算皇上再指婚你都不要,这是你自己愿意打光棍,却看不得我有媳妇。真毒!”
嘴上的厉害,大少爷就从来没怂过谁。
那可是连亲爹都拿他没辙的人,何况宫涵泽还不是亲爹,也不是亲叔叔。
装大辈,没好事!邬家大少爷今天就让你知道,在我嘴上讨不得便宜。
“邬天朔,你狗嘴再不闭上,我就给你灌药,再扔到女人堆里去。”
宫涵泽勾起单边嘴角一笑,声音却是沉沉的说:“看看你媳妇还要不要你。”
“你太毒了。”大少爷终于发现,就算是嘴上讨了便宜,行动上也干不过宫大将军。
挑拨人家夫妻和睦,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禽兽啊。
宫大将军洁身自好,为公主殿下守寡,偏要把别人扔在女人堆里?
邬家
大少爷是缺女人的吗?他缺的是媳妇,天上地下只要那么一个的好媳妇。
心里骂翻天,嘴巴牢牢闭。
邬家大少爷终于安静了,宫涵泽的耳根子也清净了。
宫涵泽甩起袖子转身要走,就听身后大少爷又小声说:“我媳妇年轻又胆小,身子骨还娇弱。我和她走散的时候,她已经受伤了。”
抽噎声加大,戏份要做足。
大少爷“嘤嘤嘤”的说:“要是不尽快找到她,我怕她有危险。将心比心,要是你的公主殿下在你眼皮子底下丢了,你不着急吗?”
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而且是直戳宫涵泽的心窝子。
几年前,宫涵泽的未婚妻在国破家亡之后杳无音信。
宫涵泽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他能及时赶过去,是不是如今已经成双成对、欢欢喜喜。
“宫大将军。”邬天朔央求道:“现在你帮我找媳妇,以后我帮你找失踪的公主殿下如何?我的办法比你多。”
宫涵泽有些心软,叹了口气道:“我会帮你留意的。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乔……月月。”邬天翔话到嘴边改了,没报出乔夕月的真名。
“好。”宫涵泽应了转身就走,迈出脚步又不忘说了
一句:“你安心点,别折腾了。我找机会请师兄来和你见面。”
“嗯。”大少爷乖乖巧巧的缩着腿坐回去,也不鬼哭狼嚎的唱调调了。
宫涵泽又走了几步,再次停下脚步,说:“你若真能帮我找到她,我就将‘天水牌’给你。”
“真的?”邬天朔立马瞪圆了杏核眼。
宫涵泽低低的“嗯”了一声,这次是真的走了。
“天水牌啊。”邬天朔小声叨叨:“南厥国暗卫的第一令牌,你舍得给我?看来那位公主殿下还真是重要。”
大少爷满脑子鬼主意,还打着算盘要不就找个假的公主偏偏宫大将军?
可是再一想,他都没见过那位公主殿下,找来的人也未必就像啊。
十年前宫涵泽被指婚的时候,邬天朔还是个玩泥巴的小孩子呢。哪里管你什么公猪、母猪的。
而且听说,那次好险皇上没把公主指给自己。
因为那位公主年纪和大少爷相仿,俩小孩都可以等着长大点再成亲。
结果也不知道当时出了什么变故,指婚对象就变成了宫涵泽。
唉,多少年的事了。要不是今天拿出这事来戳宫涵泽的心窝子,大少爷都根本想不起这些。
啊呀呀,刚才怎么没问问宫涵泽,为什么指婚到他头上?
那位小公主是天仙吗?能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