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点不对劲儿。
直到了晚上,乔夕月才明白这个“补给你”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船舱就不隔音,外面海浪声声,舱里滔滔水水。
乔夕月被补的晕头转向,最后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大少爷倒是真勤恳,劳苦耕作,天明不辍。
要不是一早就要起锚开船,他就真的君王不早朝了。
不过乔夕月是错过了,说什么都没起来。等到她再醒来,船已经飘在茫茫大海上,看不见陆地了。
“媳妇。”邬天朔正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盯着乔夕月看。
媳妇长得可真好看,怎么都看不够,从心眼里稀罕。
乔夕月赶紧避开邬天朔的眼神,装成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等媳妇起来,一起吃早餐。”邬天朔指了指旁边:“洗脸水都打好了。”
“嗯。”乔夕月答应一声。
可她刚坐起来,就觉得腰眼酸麻,两条腿都要没知觉了。
勉强挪着下地,站起来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走路的姿势都很怪异。
邬天朔乖巧又自觉的凑上来,一手扶着乔夕月的腰,一手搀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媳妇,慢点,这船
摇晃的厉害。”
“我特么……”乔夕月憋了一口气,又不敢高声的喊喝,怕给别人听见。
只能压低了声音:“被你摇晃的都不晕船了。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折腾,我就把你丢下海。”
“今天晚上?”邬天朔的眼睛顿时亮起来,搂着乔夕月的手臂紧了紧,说:“我根本就没打算这么频繁。媳妇,是你想多了,还是你想?”
不,我不想。
她怕自己不提前说一声,明天、后天、大后天都爬不起来。
等到了小饭堂才知道,早饭早就没了,午饭还在做呢。
做饭的厨娘见邬天朔搀扶着乔夕月,愣了一下,马上道:“我立马煮鸡蛋红糖水。这头仨月是最要紧的。”
“啥?”邬天朔没听懂,眨巴着眼睛问:“咱们要行船三个月?”
“闭嘴吧你。”乔夕月到底是怀过孩子的,气得暗自拧了邬天朔一把。
然后自己站得直一点,走路尽量洒脱点,说:“大姐,您看错了。我就是崴了脚,没怀孕。”
“哦哦,那就只煮白水蛋吧。”厨娘洗了几只鸡蛋煮上,一边道:“用热鸡蛋滚一滚,消肿。”
“嗯。”乔夕月小小声答应着,心里恨死邬天朔了。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不知死活,听厨娘说完蹲在一旁傻笑了半天。
然后凑到乔夕月的面前,小声说:“早上给你擦洗的时候,没发现肿啊。还要滚一滚消肿吗?”
“你滚。”乔夕月一把推开邬天朔,说:“离我远点,看见你都吃不下饭了。”
“媳妇,你好凶。”大少爷瞬间戏精上身,委屈巴巴的看着乔夕月,说:“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紧紧抱着我,让我和你负距离……唔唔”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乔夕月一把堵回去了。
这是随便能说的话吗?没充值也不能给听啊。
“首领和夫人真是恩爱。”
厨娘把煮好的鸡蛋送出来,又拿了一小块白羊皮,说:“用这个包着就不烫了。滚的时候会有点疼,要是自己下不去手就让首领帮您。”
乔夕月:“……”您是真没听懂,还是故意给大少爷加戏?
邬天朔:“……”厨娘姐姐您太可爱了。回了南厥国,我招您进府做私房菜。
海上航行对于有些人来说,是单调乏味的。
放眼看去就是一片无尽的蓝,只是有深蓝、浅蓝、蓝绿和灰蓝之分。
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就处处都是新奇与惊
讶。
铭夏、阿云都是第一次出海。
偶尔看见海豚跃出水面、鲸鱼吹出水花都会惊叫半天,真是两个孩子。
念儿因为年纪太小,上甲板的次数受到了限制。
平时守着她的小女奴从一个增加到三个。三人轮流看着,不能离岗空缺。
而对于大少爷来说,则是美好又甜蜜的小日子。
他可以和月姐姐整天、整夜的待在一起,你中有我,负距离贴近。
乔夕月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她觉得自己迟早要死在床、啊不,是死在船上。
估计开到了南厥国,她的腿都要断了,腰也的折。
可是这船就那么大的地方,她连躲都没地方躲。
去吃饭,到甲板晒太阳,到底舱去慰问船工,都花不了多少时间。
最后还是被大少爷逮回去,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得和她腻歪在一起。
“别闹了。”乔夕月顶着鸡窝头撑起身子,说:“这没日没夜的,你也不累?”
“不累啊。”邬天朔在乔夕月的肩膀上亲了亲,说:“你又要去晒太阳了?我给你的太阳还不够吗?”
你给的是太阳?我看你是灿烂过头了。
乔夕月一巴掌拍开大少爷的狼爪,挪着下地说:“今天开始分
房睡。我还是去和念儿一起。你愿意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