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本来最高兴自己长高。
可这话现在乔夕月说出来,让他觉得自己还是小小少爷被人疼爱着。
“我本来也不矮。”大少爷为了显摆,还把胸膛拔高。
可一下子拉到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他又抽着冷气弯下了腰。
乔夕月趁机勾住邬天朔的脖子,用力在邬天朔的唇上吻了吻。又故意扫了一圈嘴角,抿着笑意说:“现在得逞了。”
“你……”大少爷这才知道,原来是乔夕月想要亲的重一点,再重一点。
心里一下子又暖又甜,原来这是乔夕月留给自己的一颗糖。
让他想着自己的甜,念着自己的好,满心都是坚强和期盼,就更知道要爱惜自己了。
“我等你回来。”邬天朔握了一下乔夕月的手,才把她送上马背。
这将是最后一战了,也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他们胜利!
乔夕月走后的第三天夜里,号角声再次响起。
邬天朔顶着疲惫的黑眼圈,带着肩伤和背伤,提着他的刀出战了。
百十来个傀儡如野兽一般嚎叫着,直接冲进阵营又砍又杀,甚至用牙齿撕咬。
傀儡不畏疼痛,最难对付。
这一仗又是惨烈无比,杀掉所有的傀儡,自己
这一方也死伤近半。
邬天朔浑身浴血,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迹,又重重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朔帅。”一个小头领捂着流血的手臂跑过来,问:“我们、我们要怎么办?”
这才不到三天啊!
后面的十来天要怎么熬过去?难道所有人都死光了才算是结束?
“所有的人。”邬天朔重重喘了一口气,说:“所有人带上武器,跟我去攻打阿朵的部落。死伤不计,务必在三天之内给我攻克。”
“可我们剩下的人数才……”
“我说了,死伤不计。”邬天朔斩钉截铁的道:“若是你们不杀过去,等他们一次次的打过来太被动了。迟早要被拖垮,全灭。”
达达平原的勇士们还保有着原本的野性和血气,被邬天朔一说都跃跃欲试。
既然出来打仗就知道要有死亡,何况已经没有了退缩的余地。
黎明之前,所有人握紧了手里的武器。营帐都没有人收拾,因为知道活着回来的人其实不多。
邬天朔给他的马喂草料,还在草料里加了几味止疼的药材。防止战马因为受伤胆怯,临阵退缩。
而邬天朔自己也做好了准备。
他对
待满身的伤痕最有经验,用柔软而有韧性的牛皮宽条紧紧勒住,可以止血止痛、防止伤口崩裂。
可最大的坏处就是容易感染,而且绑的太久血液不流通,容易局部伤口恶化、甚至坏死。
但邬天朔不在乎。从前找不到乔夕月的时候,他毫不顾及自己,因为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现在的邬天朔懂得爱惜自己了,却又无从选择。他不能让乔夕月冒险,所以要把这里尽快拿下,再去帮乔夕月。
晨曦在地平线拉开一道浅金色的光带,邬天朔一挥手里的刀,冲了出去。
可就在他带人将要冲到阿朵部落的时候,那群骑兵又突然而至。
为首的依然是骑着玄色战马的男人,只是他脸上的面具摘掉了,露出一张年轻刚毅的脸。
虽然算不上多么英俊,但气势十足,颇有威严。
邬天朔被挡住了,横着手里的刀打量眼前人,问:“你这次是帮着对方的?”
“我帮你。”男人冷笑一声,说:“若不是首领有命,我倒是不介意先和你打一架看看。”
“现在也可以。”邬天朔挑了挑眉,说:“你没带面具,是确定乔夕月不在这里?难道你真的是她说的小七?”
“阿七。”男人声音不再可以隐藏,原本的声音年轻而明快,语速也比较快:“我叫阿七,是乔的贴身侍卫。”
“那你向她放箭?”邬天朔愤然的说:“我替我媳妇教训教训你,再去打阿朵的部落不迟。”
“迟了。”阿七说:“已经有人去善后了。”
“什么?”邬天朔看着阿七带领的这些人,问:“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人?”
阿七没回答,而是笑着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邬天朔就讨厌他这样的笑,大少爷何时被人笑话过?
即使再狼狈,即使再重的伤,也不影响大少爷的傲骨和傲娇。
阿七的眼神冷冰冰的,上下把大少爷打量一番,道:“你识趣点,不要自己找死。后面的事,交给我们去解决。”
“我不。”大少爷犟起来,个性、气势半点不肯让,直接道:“看来你和我们不是一路的。现在不是朋友,将来说不定就是敌人,所以我不在乎和你多拼一仗。”
“我是看在乔的面子上。”阿七道:“还有首领的命令。”
“你们首领是不是阿琰?”邬天朔突然话题一转,问:“乔夕月以前的那个男人。”
“哼,你不
配问。”阿七眼神里闪过一抹杀意。
当邬天朔说出阿琰是乔夕月“以前的男人”时,那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