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费尽心思的要找到乔夕月,但几只小兽接连好几天也没有什么发现。
邬天朔便知晓,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了。
乔夕月庆幸有白牛少玉当坐骑。虽然翻山越岭的不好走,但总比她和铭夏轮流背着孩子走路省力气。
唯一不好的就是没有地图。乔夕月不认识路,铭夏也没来过这边,一起捉瞎。
现在又不知道阿七他们去了哪里,乔夕月思来想去,决定掉头往海边走。
中途能打听到阿七他们的消息最好。如果没消息,她就先带着孩子和铭夏回南厥国。
产后抑郁症真是可怕,当初莽撞的一头扎上船,没出大事真的是万幸。
铭夏没有什么目标,就想跟着乔夕月四处去看看。所以往哪儿走无所谓,遇到危险还能帮把手。
为了避开可能还在追他们的人,乔夕月让少玉驮着他们跑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大亮了,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一下,准备过了晌午继续走。
铭夏毕竟还年少,熬了一个晚上已经困顿的不行。下了牛背连口水都没喝,找了棵大树坐下来,倚着树干立即就睡着了。
乔夕月要顾着女儿,还得解决午饭问题,等到忙活了一通都
准备好了,也累的眼睛都睁不开,浑身散架似的酸痛。
少玉已经是成年的、身强力壮的野牛了。如果不是特别庞然大物的凶兽出现,它都是不怕的。
所以乔夕月休息的时候,少玉就自动戒备了起来。动物的直觉总是比人敏锐,即使睡觉休息的时候也不例外。
唯独还有精神的就是念儿。
她这一路也不用自己走路,不管趴在谁的背上都是想睡就睡。这会儿吃饱了奶,反而睡不着了。
而且小丫头已经半岁了,能够自己坐起来玩了。
娘亲和小哥哥都睡了,她就坐在少玉的身边玩着白牛的尾巴,时不时的还“喵喵”的叫两声。
要说念儿哪哪儿都好,不爱哭闹,总是乖乖的。就是不会正经说话,只会发出一个音,就是“喵”。
不管乔夕月和铭夏怎么教,还是那么纤细软糯的一个声音“喵喵”,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这会儿小念儿又“喵喵”的叫,少玉很有灵性,尾巴就一动也不动,由着小主人玩耍。
忽然少玉浑身的毛炸了一下,野兽特有的危险直觉冒出来。
少玉耳聪目明,根本没有听到周围有野兽靠近的动静。它
自己也觉得好奇,是什么东西使它这么紧张。
接着就感觉尾巴被缠上了什么东西,那种危险又恐惧的直觉就是从尾巴尖传过来的。
白牛少玉低低的“哞”了一声,回头想要把小念儿拱到一旁去,以免她先遇到危险。
可是一回头,把这头牛都吓了一跳。
只见小念儿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漆黑的小蛇。乍一看只有细细的一条,蛇头还缠着念儿的手腕,尾巴已经绕到了白牛的尾巴上。
感觉到白牛回头,小黑蛇还朝着白牛吞吐着猩红的信子,血红的眼睛仿佛是一块晶亮的红宝石。
“哞哞”少玉这次不仅仅是炸毛,简直要吓秃了。一下子扑腾起身就来叼念儿的衣服,想要把小丫头叼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一下子把乔夕月和铭夏都惊动了。根本不明所以的念儿也吓的一哆嗦,“哇”的一声哭出来。
白牛很是紧张的甩着尾巴,叼着念儿要走。结果被乔夕月拦住了,问:“发生了什么事?”
“哞哞”少玉不会说话,可是它本能的对尾巴上的那条蛇充满了畏惧。
真的是连敌意都不敢有,只是觉得恐惧的不行。
可这时候再回头看,不管是自己的尾
巴上,还是念儿的手腕上,都不见那条小黑蛇了。
白牛也是懵了。出于骨子里对天敌的本能,它感觉那条蛇还在,可是却真的找不见了。
念儿抽嗒哒的哭了一会儿,甩着手腕去抱白牛的脖子。一双小手都是光滑的,手腕上也不见什么蛇。
只有一条纤细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黑灰色蛇形痕迹,藏在腕下若隐若现。
“哞哞”白牛抖了个激灵,把念儿重新放下。
但是它盯着念儿那纤细的手腕,一时间犹豫不决。
“少玉,怎么了?”乔夕月还是觉得奇怪。
少玉很有灵性,完全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袭击念儿。所以她相信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少玉甩着头,迈开蹄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去。最后终于发出高亢的叫声,一转身跑走了。
念儿:“……”这是啥意思,以后不能一起玩耍了?
乔夕月:“……”少玉我没怪你啊,回来。
铭夏:“……”完了,坐骑跑了,脚疼。
乔夕月只能抱着女儿,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但是没有发现。
铭夏皱着眉头,脸上还有因为刚刚睡醒的惺忪。可也正是因为刚刚睡醒,他的直觉比平时更加敏锐。
空
气中有一股浅浅的腥气,不难闻但是带着点辛辣。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应该是有一条剧毒的蛇在附近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