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看起来笃定无比,似乎是算准了阿朵就会答应她一样。
阿朵眯着眸仔细打量着对方,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这生生死死的事,她又怎么敢去赌?
阿朵的脑中忽然闪过一条线,盯着女人问:“你说你本来养了三只蛊,现在只剩下一只?”
“对。”女人把那浸了血的竹筒送到了阿朵的面前,说:“你很聪明嘛,明白我的意思了。三只蛊,都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这一只也不例外。所以我答应你的事,不是诳骗,是真的。”
“嘶……”阿朵抽了口冷气,看着女人掌心里的竹筒,真有点抵抗不住。
她知道乔夕月有多受宠,她简直嫉妒的发狂。
如果真的能够取代她,哪怕只是鸠占鹊巢的占据了她的那副好皮囊,也足够自己疯狂了。
“另外两个是谁?”阿朵还想再确认一下。因为她不想为了争男人丢掉小命,冒这种风险。
女人一笑,挑起半边眉毛,说:“我自己啊。我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另一个嘛……”
话音停顿了一下,但没有继续。
女人的眼神十分深邃又不甘的闪了闪,然后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阿朵感觉
自己的心在“砰砰”的乱跳,仿佛眼前竹筒里装的是个随时会跳出来吃掉自己的恶魔。
可她又经不住这种埋在骨子里的贪念。
阿朵想要得到的更多,也想好好的报复那些只宠爱乔夕月的男人。
“好,我答应了。”阿朵一把抓过竹筒,紧紧的捏在手里。然后问:“我要怎么做?这东西怎么用?”
“其实很简单。”女人说:“在她将要死去或是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打开竹筒把蛊放在你自己的身上。虽然会有点疼,但很快就没事了。你再醒过来之后,就真正的成了她。”
“那原来的我呢?”阿朵感觉不寒而栗,悄悄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感觉一下自己还活着。
女人冷笑一声,说:“你的灵魂活着就行了,不必在意究竟换了一幅什么皮囊。这种蛊可以用两次,一次不成功,你还可以再找另外一个。或许可以找个更漂亮的皮囊,也可以找个更加年轻的。“
年轻的!漂亮的!
阿朵的眼睛亮起来,刚才还因为害怕而不敢收的东西,现在被她当初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攥在手心里。
这如果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这种蛊简直是个最好的
圣物。
她不仅可以变的漂亮、身材纤细柔美,还可以变得更加年轻。
那样的话,也不一定非要是乔夕月的皮囊啊。
她可以找一个更加年轻漂亮的,甚至是没有被男人碰过的身体……
阿朵越想越兴奋,简直抑制不住的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女人“呵呵”的笑出声,说:“我是女人,所以能明白你的感觉。而我给你的条件,可是最好、最丰厚的呢。”
“对,对。”阿朵拼命的点头,对眼前的这个新晋盟友笃信不已。
她又马上想起了什么,问:“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以前是在那个部落的?我们从前见过吗?”
“我?”女人的眼神更深了,说:“从前的名字不必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现在我叫蓉蓉,而且将要成为……南厥国的太子妃了。”
顿了顿,蓉蓉说:“我把邬天朔抓回去,就是送给太子殿下的贺礼。”
“邬天朔!”阿朵喃喃的念叨着这个名字,冷冷的一笑:“他为了乔夕月而来,所以我们有一样的敌人。你把乔夕月交给我,邬天朔随你处置。”
“成交。”蓉蓉说完,朝阿朵伸出了手。
两个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又同时发出阴狠而放肆的笑声。
另一边,乔夕月和铭夏已经进入了鸦族的领地。
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虽然还是秋天,但这里已经有了冬天的冷意。
乔夕月在这里生活过,可当时她还是个盲女。
加上本来就是路痴,所以要原路找回他们曾经居住的盆地几乎不可能,就只能慢慢打听。
鸦族已经不复存在,而圣地里那些行走的客商大多闲散下来,有些干脆把这里当成了中转站。
乍一看比从前繁荣,但走入其中才发现不过是乱作一团而已。
乔夕月现在的样子几乎没有人能够认出来,她就抱着孩子在几间还算有印象的小铺子之间转悠。最后终于找到一家曾经和他们换过兽皮的。
乔夕月就拐弯抹角的问起,最近有没有龙玥族的人过来。
那家老板也没有认出乔夕月,还问她:“你这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怎么知道还有个龙玥族啊?那可是个小族,而且是最近一两年才迁过来的。”
“他们迁徙之前,和我们部落比邻。”乔夕月说:“我男人和他们部落的男人交情好,接触的就多点。”
“哦哦,不过你在我这里问问就算了。”
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鸦族闹的这么惨,和龙玥族的族长有关。还有那个族长的女人,根本就是个妖女呢。”
“我就是随便问问。”乔夕月赶紧说:“我是想跟他们换兽皮。马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