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懒得解释,也不爱搭理这些说话都“叽里呱啦”的野人。
他把还在睡着的小女孩放在地上,又扯下垫着脖子的几片口水树叶,丢掉之后还嫌弃的拍了拍手。
“你,你干什么?”为首的野人嘴上呵斥着,脚步却不住的后退。
邬天朔一挑眉,冷笑道:“怕啊?怕就别冲我吠啊。反正人搁这了,你们爱要不要。”
说完邬天朔转身就要走,他宁愿回树林去和野兽打交道。
“嗖”的一声响,一只流星锤飞了过来,差点就砸在邬天朔的肩膀上。
可邬天朔没躲,冷眼看着那皮编制的兜囊裹着石块落在了脚边。
一个身穿长兽皮,长得很壮实的女人从寨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只没出手的流星锤。
那皮兜里的石头有小西瓜大小,抡起来威力十足,如果再砸的准点,是真的很有威胁。
“阿朵夫人,小主人找到了。”为首的野人屁颠颠的跑过去,对那高壮的女人献媚:“就是那个男人,晌午时候闯了寨子,把小主人抱走的。”
“啪”一声脆响,巴掌落在野人的脸上,红了一大片。
野人捂着脸看着一脸怒气的阿朵,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错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阿朵大声的训斥:“宁儿是从北面的墙洞钻出去的,这个人闯寨子的时候从南边走的。一南一北,他怎么抱走宁儿。”
“是是,阿朵夫人聪明。不愧是我们阿史部落的新首领。”
那野人连连阿谀奉承,阿朵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
她拎着流星锤走向邬天朔,同时也在打量这个身材不高,但气势很不一般的男子。
这人年纪不大,应该都不超过二十岁。
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又不敢轻易造次的威仪。
再看他的衣着,虽然那身衣服破旧不堪,还带着血迹,但一看就是棉质的。
棉布料现在还是稀缺货,自从龙卡族覆灭之后,仅有的两台织布机也砸烂了,兰花也再没有织布出来。
而这个男人居然能穿一整套,可见身份不凡。
这样的男人,阿朵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是谁,从哪儿来?要做什么?
但邬天朔可不喜欢被人这么打量。
大少爷的脾气可是傲娇的,容的他看别人,看不顺眼了就骂几句。
但是谁敢这么盯着他看,还一脸的打量和探究,那就是找揍。
这么欠揍的女人……
呃呃,眼前这个是女人
吧?这身板壮实的快要赶上自己了。
邬天朔心道:上一个欠揍的女人,但自己一直没舍得出手,是乔夕月。
那个大傻妞的小身板,估计禁不住自己一指头。
可眼前这个,邬天朔看两眼就想上脚踹。送她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别在自己眼前晃悠,都挡住光了。
阿朵正在心里百般琢磨,不料那男人竟然朝自己走了过来。
不太高的个子,但身挺拔俊秀,走路带风的样子很有气场。
脸上虽然满是汗水,但五官轮廓精致漂亮,这个男人可真好看。
阿朵愣神的功夫,邬天朔已经到了她面前。而且是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给阿朵后腰一扁踹。
踹的比较有力,把阿朵踹了个趔趄,差点趴在地上。
“你,你做什么?”阿朵被身边的两个女奴扶住了,咬牙切齿的问:“我是这个部落的首领,你竟然敢对我动手。”
“我动的是脚。”邬天朔退后一步,朝地上趴着的小女孩抬了抬下巴:“人送回来了,刚才那一脚就当作是谢礼吧。不踹这一脚我心里不舒坦,总觉得你长了个挨揍的熊样。现在两清。”
啥?阿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居然有人把揍人当成谢礼
的。
可她实实在在的挨了一脚,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别这么盯着我看。”邬天朔又退后半步,说:“再看我还要讨回来的。就不是再踹一脚的事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阿朵拎着流星锤一脸戒备,说:“为何要向我部落挑衅。”
“你傻吗?”邬天朔“啧啧”两声,再次指着地上的小女孩说:“送她回来的,送她回来的,送她回来的。你还要我说几遍?这到底是不是你们部落的孩子啊。不是的话我也不要,别赖上我。”
“是。”阿朵咬着牙,回手给了身边女奴一个耳光,大声呵斥道:“没看见宁儿吗?居然不把小主子抱起来。”
“是,看见了。”女奴被打了都不敢捂一下,赶紧跑过去将宁儿抱了起来。
宁儿小姑娘被折腾醒了,半睁开眼睛看见抱着自己的是女奴,顿时不干了。
挣扎着哭起来,看见了邬天朔还使劲儿伸手:“哥哥抱,哥哥好看,抱抱。”
阿朵眯了眯眼睛,再次打量邬天朔。不过这次她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只是悄悄地用余光瞄着。
邬天朔觉得脑仁疼,他听不得小女孩哭啊。
可眼前这个长得像男人似的女人怎么
回事?那个不是她女儿吗,居然都不肯抱一抱。
“喂,你到底是她什么人?”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