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虽然用几只巨鳌甲虫暂时封住了伤口,可失去的血不会一下子补回来。
所以他深知现在是自己最虚弱的时候,如果真的还有一只狮虎兽……跑!还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呢。
早知道就真不该过来招惹。逞能一时爽,受伤要人命!
可现在认怂还有点不甘心。大少爷抿了抿嘴角,用弯刀撑着站起身来,又挪了几步把钉在树上的薄刃取了回来。
一对子母刀成双,邬天朔觉得底气又回来了。他就不信自己练了十几年的本事,连个畜生都摆不平。
单手握刀,反手一甩,从袖口里甩出个镂空的小球,里面坠着颗夜明珠。
这颗和乔夕月那颗是一对的。
大少爷当初拿来的时候就看中了成双成对,只不过当时没敢告诉乔夕月。
现在拿出来,那温和柔和的光晕照的大少爷心头一暖,觉得什么都不怕了,一切也都会另有希望和转机。
夜明珠的光照亮山壁,深处的吼声又一次传来。但这次邬天朔听清了,也不怎么怕了。
他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进去看看。可无奈身上的伤口骤然一疼,是巨鳌甲虫扯的。
这种甲虫是有人精心饲养的,给邬天朔
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很有灵性。
扯动伤口也不是为了伤害他,而是警告邬天朔不可随意用力,以免加重伤势。
邬天朔单手在胸口按了一下,小声说:“没事的,我自有分寸。你们没作妖就行了。”
巨鳌甲虫仍旧一动不动,估计是铆足了劲儿等着再给大少爷来一下的。
“顽皮。”邬天朔说完,虽然是加快脚步,但身子尽量不敢大动了。巨鳌甲虫也就没有再捣乱。
“嗷呜、嗷呜。”
越往里走叫声越清晰,声音却也不像刚才那么巨大震颤了。
邬天朔一笑,心知自己刚才是被吓唬住了。
再过了个转弯,山洞豁然开朗,借着夜明珠看见里面一蓬乱草堆上,趴着只毛茸茸的小兽。
一身金色的毛,头顶还有撮圆乎乎的立毛,俗称呆毛。
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眼瞳外缘是一圈湛蓝色,十分漂亮。
这是一只小的狮虎兽,但绝对不是大的那只的孩子,因为狮虎兽是没有繁殖能力的。
可能这两只是兄弟?也可能根本就没什么血缘关系吧。
但一个山洞里冒出一大一小的两只狮虎兽,倒是奇怪。
而且这只和死掉的那只又不太一样,这只……
不对,这只应该叫做虎狮兽。
这小东西长大了是老虎的脑瓜、狮子的鬃毛,而且会比狮虎兽小一点。
邬天朔瞧着那个比狗大一点,但一脸呆相的虎狮兽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就“呵呵”的傻笑起来:“这是补偿吗?大少爷我的血真不是白流的。”
他在重伤情况下,对付不了一只成年的虎狮兽,不过眼前的小东西绝对不在话下。收了它还能看家护院,可比养狗管用多了。
再说,月姐姐应该快生产了。邬天朔正愁不知道送干闺女或是干儿子什么好东西。
这小玩意养大了能当个坐骑,对自家人绝对的乖巧听话,对外人凶猛威慑,是个好礼物。
邬天朔上前两步,朝着那小东西吹几声口哨。奇怪的调子在山洞里带着回音,对幼兽的威力尤其巨大。
小虎狮兽愣了愣,脑瓜上的那撮呆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一双墨蓝色的瞳仁定定的看着大少爷。
“过来,给你好吃的。”
邬天朔软硬兼施,从兜里又掏出块饼子。自己咬了两口,另一半拿来逗弄这小东西。
小虎狮兽没有什么戒备,何况刚才的几声口哨已经把它驯服了大半。
此时又闻着了食物
的香味,立马屁颠颠的从草堆上跳下来朝邬天朔颠颠的跑。
不知道是因为月份还小,还是身子太胖,又或者是本来就太笨拙。小东西跑得时候歪歪扭扭的,跑到邬天朔面前还摔了一跤。
妥妥的一个脸刹,停在邬天朔的脚边“呜呜”的叫着,讨食吃。
邬天朔把半块饼子扔在它面前,小东西“嗷呜”一声扑过去,又是鼻子磕在了地上,呆的简直无与伦比。
邬天朔憋了半晌没憋住,“噗哈哈”的爆笑起来。
然后他就发现这小东西牙都没长全,一口芝麻似的小奶牙,连饼子都啃不动。
嘴巴张开使劲儿的啃,半天才用唾液湿了一小块,勉强算是啃在了嘴里。
邬天朔笑的伤口直抽疼,忍着笑意坐下来,一边看着这小东西耍宝,一边休息养神。
直到小东西把半块饼子好不容易啃净了,咽下去,邬天朔站起来就往外走。
“呜?”小虎狮兽瞪着眼睛左右看看。没有了大家伙看守,嘴巴里还留着食物的香味,它要跟紧这个饭票。
于是,邬天朔受了重伤,摇摇晃晃的在前面走。
小虎狮兽胖嘟嘟、笨呼呼的身子扭巴着在后面紧紧跟随。
邬天
朔暗自好笑:这么简单就收了个小东西,养几年就能当坐骑,挺好的。
大少爷就是这样的性子。即使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