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不是没把这事搁在心里,只是觉得不太重要而已。
要是真有什么仙岛,也不至于被人抄个底掉,连什么公主、殿下都得往外逃。
而且阿童现在的状况很好,乔夕月不想让卢成的事影响他。
最重要的是,乔夕月很清楚原主早就死了。所以这里就是她的家,阿琰是她老公。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忘恩负义也罢,乔夕月没道理背上一口自己都不知道哪儿来的锅,咬牙切齿的杀回去给原主和全家报仇雪恨。
当然,卢成的话是真是假,乔夕月不能不理会。只是要选个合适的机会,自己去找清真相。
等阿琰回来,乔夕月就把这件事跟他说了。主要还是问问阿琰,知不知道那个什么玥国。
阿琰一开始脸色就不好看,简直是心惊肉跳的在听乔夕月说话。
他不是担心什么玥国,而是怕乔夕月知道身世之后就此离去。
“阿琰?”乔夕月说完一抬头,就见阿琰用深切的目光看着自己,眼眸深处藏着一抹惊慌和委屈。
乔夕月一下子就懂了,抱住阿琰的脖子蹭进他怀里,说:“别乱想,我不是早就答应过你,不会离开你吗?”
“可如果你真的
有家人,你落到奴隶市场就是被迫害的。”阿琰心疼的抱紧了乔夕月说:“我早就知道,你和阿童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原来竟然是这般尊贵。”
“我自己都忘了,你倒是给我捧着。”乔夕月笑呵呵的说:“别听见什么仙岛就觉得了不起,可能就是海上气候多变,大雾把岛遮住了。既然能出得来,也能进得去。”
阿琰点头,又亲亲乔夕月的鼻尖,说:“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就陪你去。”
“那我们就准备一下?”乔夕月说:“原本也打算冬天去海边的,只是天气冷就倦怠了。猫在寨子里不愿意出去。”
“好。”阿琰几乎从不对乔夕月说“不”。即使她要飘洋过海,他也有心要陪着同行。
不过乔夕月也没有再去问卢成,先憋着他几天,让大河派了人在屋外仔细看着。不让他随意出来,更不能让阿童和他见面。
如此三天过去了,卢成身上的伤势见好,也终究是憋不住了。叫人传了几次话,都说要见乔夕月。
乔夕月又憋了他一天,才让小麦子提着药箱,过去看看他的伤势。
“公主。”卢成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了,一见乔夕月就激
动的够呛,说:“为何关着我?是在防备我吗。”
“这是龙卡族,不是玥国。”乔夕月说:“所以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我不能放你四处乱走。”
卢成一脸惋惜的说:“公主真的已经委身下嫁了吗?您可是玥国的公主啊。”
“没有下嫁一说。”乔夕月说:“如果不是龙琰首领,我已经命丧兽口了。而且他对我非常好,我们两情相悦,日子也过得幸福。”
“那玥国的叛逆怎么办?还有王和王后又怎么办?”卢成说的有点激动,挣扎着要来拉乔夕月。
乔夕月立即往后闪身躲开,说:“我自然会处理。”
卢成愣了愣,马上又问:“那公主是已经有所准备了吗?我听说龙卡部落是达达平原最强悍的部落,如果真的能借龙琰首领的威力,或许能够把王和王后解救出来。”
“玥国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龙卡族呢?”乔夕月说:“我只是决定去了解情况,并不打算让无辜的人去送命。”
乔夕月不喜欢战争,尤其想到远古人以肉相搏,伤的是筋骨,流的是鲜血。
无论哪一方胜利也并非毫发无损,每一次战争之后都是数不清的人骨、血肉堆砌
成山,心里就更加难受。
可卢成听了却一脸的失望,眼神低垂着摇了摇头。好像乔夕月这番话就是抛弃族人、独自享乐去了,让人失望透顶。
乔夕月也不理会,就问:“我听说,玥国所在的岛屿每年只有特殊的月份可以通行。你带着我和阿童是怎么出来的?”
“没有船。”卢成口气蔫蔫的,说:“每年只有一次雾气散开,潮水退去,露出一层浅海的小路。但可能是深冬,也可能是初夏,具体什么时候就看天意了。我带公主和殿下出来的那年,正好是冬天。”
就是说,一年有两个时间可能有路,但是是冬是夏没有规律可循。
乔夕月倒是没有半点失望,现在正好是冬天,可以去碰碰运气。
如果现在不行,那就明年夏天再去一趟。最多就半年一次,总是能找到路的。
卢成又说:“公主既然嫁作人妇,不想回去也情有可原。可殿下是王的独子,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玥国的叛逆之人未除,殿下理应出力。”
“我弟弟的事,我自然会安排。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把他送去了也无异于送死。”乔夕月说完,给卢成的药也换好了,起
身说:“安心在这里住着,我不会亏待你。但是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卢成的嘴张张合合,但终究没说别的。
乔夕月和小麦子出来,正好阿琰朝这边走,还朝那屋子努了努嘴。
乔夕月点点头,拉着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