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月的意思很明显:寨子里不养闲人。她也不是开善堂的,也不是家财万贯。
族里人的吃喝穿用是她老公和勇士们一次次面对野兽打猎回来的;地里的作物是族人起早贪黑种出来的。
想要融入进来,她随时欢迎。但也要各自出一份力才行。
琳琳还没说话,有个年长的巫医就开口了:“我们自然不是等人供养着。但我巫族也有自己的骨气,请不要对我们横加指使。”
“没,我懒得使唤人。”乔夕月说:“你们有自觉就好。也省得将来为了口吃的起争执,撕破脸对我们谁都不好。”
“多谢收留。”那个年长的巫医有点傲,说“多谢”的时候鼻子还是朝天的。
乔夕月也不想搭理这样的人。收起面具吃饭,然后叫阿七他们轮流值守,剩下的人好好休息。
乔夕月觉得自己的态度没错。她本来到这里就是给大祭司治病的,也算是他们巫族求人。
现在无端的接手了几十个烫手山芋,她没丢开就不错了。
不过现在回头想想,乔夕月竟然有种大祭司把她算计了的感觉。
当然,她也不是说死人的坏话。可如果不是大祭司把她找来,这些事
还真的落不到她头上。
野牛群怎么就来的这么巧?大祭司那视死如归的淡定,难道真不是想借机把这些人丢给自己?
反正人和寨子都没了,现在想要追究也没处去问,乔夕月暗自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就回程,乔夕月他们还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渡河。
来的时候巫族人撑着木筏子接他们过来,回去的时候偏偏会撑筏子的也就琳琳一个。
来来回回的摆渡起码要七八趟,琳琳就算是一刻不停的往返,估计也要折腾到天黑。
最后乔夕月决定绕过去,找一个水流平缓,水也比较浅的地方渡河。
绕了两个小时,在上游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不过又一个问题来了,巫族的人大半能自己渡河,可他们这边只有乔夕月一个人会游泳。
阿童就不说了,他变成兽人之后有点恐水,抱着河边一棵小树死不放手。
小麦子跟乔夕月学过两次游泳,半吊子水平自保勉强,可真让她下到河里就开始哆嗦。
至于阿七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却怕水怕的要命。原本还打算让他们带着小孩子一起过河,现在看来让他们下水都成问题。
最后只能让巫族的人自
己带着孩子先过河,乔夕月叫阿七他们把水囊里的水倒出来,吹满了空气扎口,勉强当个救生包用。
水不深,最深的地方也就刚刚把乔夕月没过。几个勇士个子高,最多淹到脖子,有救生包的浮力托一下,扑腾扑腾也就过去了。
唯一难办的就是阿童,乔夕月连哄带吓唬,最后自己先跳进水里说是要把他扔下,才骗得阿童下水。
这家伙一下水就慌的要命,四处乱抓。
好在乔夕月之前准备了一根粗树枝递到他手里,一人牵着一头才算是拖拉着过了河。否则阿童恐水胡乱抱人,乔夕月被他抓住也得一起沉底。
过了河所有人坐在岸上休息,乔夕月把湿了的兽皮晾上,蹲在地上计算路程。
这么一绕路,又要多走半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回到寨子里。
而且这还没到龙卡部落的地盘,是在一个凶猛彪悍的小部落的地界。如果他们不小心被抓住了,可能会有麻烦。
可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他们刚刚晒干了衣服,穿好准备出发,就听见远处有号角声传来。
阿七立即拔出短刀,将乔夕月推给阿童,说:“你们先走。”
“先什么走
。”乔夕月翻了个白眼,说:“就算我不辨方向,可也能够认出回家的路。来的人就堵在咱们必经之路上,你是让我们先过去给你开道吗?”
阿七:“……”我确实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这么一说我的嫌疑很大啊。
阿童平时基本和正常人无异,但遇到危机马上就露出兽人的一面,呲牙裂嘴的嚎叫起来。
乔夕月一把将他的嘴捂住,说:“别叫唤,找个地方先躲躲。咱们就算能跑掉,他们呢?”
是啊,巫族那些人怎么办?
这边乔夕月凭着记忆往树林里钻,想要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或是绕一段路走,即使远点也不和对方硬碰硬。
另一边,一支小队伍闷头扎到密林之中。为首的男人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急行。
乔夕月:“大家快点跟上。如果能从这片树林穿过去就好了,我记得另一边是咱们龙卡的地盘。”
“对。”阿七点头说:“树林另一边原来是罗山的地盘,现在归咱们龙卡了。”
“就是太不好走,也有点危险。”十九说:“我来过这边,再往前有个断崖,下去就是咱们的地盘。”
“攀岩我行。”乔夕月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
试的模样。
可身后追击的脚步声已经近了许多,如果再不加快速度,到达断崖之前就得被追上。
擅闯别人的领地是大忌,很多部落间的争端就是因为这点小事引